离才子宴开始还有一个月,这时候丁浩却急急忙忙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俊儿,你可有收到才子宴的请帖?”
他余光一扫,看见了静静躺桌子上请帖,心情更加郁闷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爹,那桌子上的是吗?你怎么了?”
看见丁浩一脸愁容,丁子俊停止了运动。
这里面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俊儿听为父的,今年才子宴去不得,为父打听到,四皇子李疯他回来了,还带回来玄明宗的弟子,这次宴会大有玄机。”
在丁浩的一番解释下,丁子俊也听出了个大概。
李疯,大唐的第一天才,武魂地级三品兽熊,五年前被玄明宗收为弟子,如今的实力早就达到灵武境巅峰,差一丝就能进入尊武境。不过此人一心向武,对于国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个十足的武疯子,要不然皇帝指着他对丁家出手,丁家早没了。
这一次他回来听说大唐出了一个比他还强的天才,他立马就来了兴致,因为有些事缠身不能立刻来找丁子俊,所以就计划在才子宴上面会会他。
此人出手极狠,非死即伤,跟他的武魂有很大关系。皇帝特地促成两人的见面,就是为了扼杀丁子俊在萌芽中。
“爹爹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对了,爹,你知道哪里可以最快招募到侍卫吗?”
丁子俊微微一笑,他没把李疯放在心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还不如把自己想做的先做了。
丁浩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的儿子把话听进去了,虽然有薛天的保护,一般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多些人还是有好处的。
“京城边西区的奴隶市场就可以买到,这样吧。爹爹给你几十万,你去那里买几个厉害一点的侍卫带在身边。”
“奴隶市场?”
丁子俊嘴角闪过一缕邪魅,以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
“有趣,当真有趣”
奴隶市场。
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很多富家公子都喜欢来这里,在斗兽场里花点钱,就可以看到两个人之间的生死搏斗,多么有趣啊。而且在这群奴隶里也不乏有一些美丽的女人,买回家当丫鬟也是很惬意的事,丁子俊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不愧是京城最赚钱的地方,没有说错,京城最赚钱的不是酒楼,赌场,更不是青楼,而是眼前的奴隶市场。它占地二十六万平方米,高约60公尺,在场地的最中心是一个圆形的斗兽场,它的外围有四层看台,足可以容纳几十万人,不同层代表着不同的身份,第四层只有一百个座位!最底下的一层入场费要十枚金币,而最高的一层居然要一万枚金币!
正当他找不到人发愁时,一位漂亮的接待人员走过来,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管。”
斗笠下,一道嘶哑而又有些苍老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丁子俊上前两步,从兜里掏出一枚玄黑色的令牌。
“这是?”
不解的看着丁子俊,那个女接待员小心的拿起那枚令牌,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片刻后,脸色大变,恭敬的将令牌递回去,再次望向丁子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
“大人,请随我来”
绕了七八个拐角后,他来到了这个斗兽场的后堂,屋内很空旷,只有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超细花边老花镜的老头无聊的坐在柜台中间。见有人进来,老头抬起头,望着带着斗笠的他,眉头紧紧的缩成一团。
“胡闹!这里的规矩你都忘了是吧?”
老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腾腾的起身,对着那个女接待员喝到。丁子俊瞳孔微缩,看不出来,这个老头居然还是一个高手!
老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不过下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鬼一般,纵身来到他的身前,身体微微颤抖!
“这令牌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块玄铁令牌是从那天对他下手的那名刺客身上无意抓下来的,上面就写了一个“奴”字,做工特别精美。现在看来,这件事果然和这个奴隶市场有关系。
不就是一个破令牌吗,至于颤抖成这样吗,亏他还是一个灵武境高手呢,其实丁子俊要是知道这块牌子代表的势力,他就不会这么想了,这块黑色令牌,整个大唐也就只有三块!能拥有它的人,都是那位大人物最亲近的人。
“我现在要和你做生意”
丁子俊不动声色的开口。
“呵呵,能和大人做交易是老朽的荣幸,不知道大人要什么货色的奴隶”
老人一脸媚笑,能来这里做交易的,本身不是来卖奴隶,就是来买奴隶,他见丁子俊孤身一人,十有八九是后者,老人眼睛微眯笑着,恭恭敬敬的把手放在胸前,丁子俊抬起头,淡淡的撇老者一眼,装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你们这最凶残的奴隶”
老者面色微微一变,眼神中流露些许的震撼,不过很快就不见了,也是,能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哪有一个是怂货。他知道眼前的神秘人很年轻,应该不足三十岁,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能说是凭借他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直觉,年纪轻轻的杀手,呵呵,看来京城有意思了。
老者在前面带路,七绕八绕以后,带着丁子俊来到了最底下的一层地牢。
这防御也太牢固了吧,丁子俊看着这里暗自咋舌,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从这里成功越狱,他很好奇,这个组织背后的势力,它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丁家对于它来说绝对不值一提!
一间密不透风的铁板房出现在他的眼前,铁板估摸着有几十寸厚吧,下方有一个脸庞大小的洞也是锁的紧紧的,看来这是用来日常送饭的,他很好奇,这里面究竟关着怎样的“人物”。
老人神色凝重的递过一把带着铜锈的钥匙。
“嗯”
随手接过钥匙,丁子俊静静的等待着他打开最外围的那把锁,里面既然是能让老者面色凝重的人,怎么可能就一把锁。
佩服!
处事谨慎细心,老者对丁子俊又高看了几分,心中暗暗点头,手上不敢怠慢的掏出钥匙,缓缓的开锁。
丁子俊向屋子里走来,而老人赶忙拦在门前,不让他进去,说道:“进了这扇门,大人您的生死便与我等无关。”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不是他不帮丁子俊,而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保证丁子俊的安全,那里面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尤其是那个男人!
丁子俊并未责怪他,讶然一笑:“这么说,我把这里面的人给收服了,岂不是帮了你们一个大忙,要不你们就别收我钱了”
他看着老者,继续调笑着,不得不说,这老人做什么都太小心了,他真怕,自己露馅了。
老人一愣,继而忍不住笑出了声,年轻就是好,可以狂,可以傲,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跟他一样狂,现在他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个口出狂言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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