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筝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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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迟暮的老者

孤单地坐在海边的岩石上

眼眸里闪烁着酸涩纯真的笑靥

这种酸涩久违的笑

只有在乡下种地的舅舅脸上看到过

老人笑什么呢

我顺着他那惨淡愚钝的眼神望去

原来在那炙热的阳光下

有一只不大的蓝白相间的蝴蝶风筝

线牵在他的手里

原来那饱满的笑靥

是来自那蔚蓝色的天空下的那只风筝

老人那眸子里闪烁的笑靥

像个孩子似的那样纯真

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寒酸和委顿

一看就是个可惜的人

那身破旧的衣衫

显然着漂洗过的褶皱

也许他是附近海边的一个渔夫

也许是乡下一个种田的农民

往前走了几步

我又回过头来

瞟了他一眼

那眼神的确是纯净的

没有奢求和欲望

没有忧伤和惆怅

我想这不是人们本来的那种眼神吗

他深情地遥望着

那只只属于他的不大的风筝

我想那风筝一定滋润了他苦涩枯萎的心灵

那纯粹地笑

也是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和平静

这种久违的眼神离心灵很近

与物质无关

与应酬，创业

投资，都毫无关系

放风筝的老人让我看到了人性最原始的平淡

和最简单的快乐

一只放飞的风筝

让我想起了乡下种地的舅舅们

心里一阵酸楚

不知他们一生中有没有过一次风筝的快乐

就在困顿中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