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李辉的视线渐渐模糊，他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仿佛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高速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使得车辆忽左忽右地前进着，时而车身紧贴着旁边的车辆呼啸而过，时而与路边的护栏擦出刺眼的火花。他的身心都被痛苦紧紧包裹着，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他努力往前冲着，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妈妈满脸泪水，祈求他原谅的画面时刻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不敢相信这荒唐的一切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不敢去看妈妈那张无比愧疚的脸，他夺门而逃的时候，还听到身后妈妈撕心裂肺地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是那么刺耳、绝望，狠狠撕扯着他那已经濒临死亡的神经。

他的手机疯狂地闪烁着，熟悉的铃声一声接一声地响着，他不敢按下接听键，甚至他都不敢看一眼那上面的名字，那个他曾经日夜思念、给了他未来美好幻想的名字。

“对不起！”他嘶哑着声音，狠狠咬着嘴角，一股腥甜涌入口中，他难受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开着车疯狂驶入高速的前一刻，他还被幸福包裹着，期待着可以永远和那一双温柔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开启他三十岁之后梦寐以求的人生。

“慧慧，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你叫慧，我叫辉，我们是不是天生的一对？”李辉轻轻吻了吻袁慧的额头，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袁慧的脸颊绯红，她害羞地把头深埋进李辉的胸膛，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慧慧，你愿意嫁给我吗？”李辉深吸一口气，扶正了袁慧的身子，单膝跪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枚精致小巧的戒指，高举到袁慧的面前，一颗心狂跳着，紧张又期待着她的回答。

袁慧愣了一下，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李辉，激动的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她狠狠点了一下头，“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李辉把戒指郑重地戴在袁慧的手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抱着她在屋子里转起圈来。

回家的路上，李辉还一直哼着小曲，握紧双拳，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跳着，全然顾不上路人异样探索的目光。

一打开家门，他就赶紧冲进厨房，狠狠给了妈妈一个拥抱，妈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把切菜的刀弄掉在了地上。

“妈，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围着妈妈激动地跳着。

“什么成功了？”妈妈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慧慧，慧慧答应嫁给我了。”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的？”妈妈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生怕是自己的幻听。

“嗯，真的！”李辉狠狠点了一下头，“高兴吧？你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儿媳妇了。”

“太好了，太好了，必须要庆祝一下。”妈妈激动地搓着双手。

“妈，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请她爸妈吃个饭？”

“傻孩子，这还用问？慧慧都答应了，我和你爸当然应该跟她父母见个面，好好商量一下结婚的具体事宜，然后还得请人算算日子，看哪天是黄道吉日好给你们举行婚礼。”妈妈笑着用她那湿漉漉的手点了一下李辉的额头。

双方家长约在一家酒店见面，李辉的父母在包厢里等待着，李辉却坐不住，他站在酒店门口等着，他的心兴奋地欢跳着，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等下见到袁慧父母要说的话。他紧张地咽着口水，不停抬头向远方张望。

终于一辆车停在了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头来，对着他甜甜一笑，他的整颗心都融化了。

袁慧走下车来， 轻扬的嘴角，淡淡的妆、披肩的长发、洁白的长裙、点点钻的高跟鞋，这所有的一切都衬得她宛如跌落人间的仙子，李辉两眼放光，看愣在了原地。

（此篇文章为凑更文，开头没写好，后面还没想好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