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啊,惊奇中批量战栗
比如郁蓝鸟的威灵,唐卡童年
萤虫翻上翻下。记得光丝吗
在手里忽近忽远生历史的晕眩
照在你脸上,会显现挣扎
那是泪光,破碎的
某个菜坛摔破漏出的光面
我爱过,鱼尾轻轻颤的黎明
因焦渴之心从远方张开嘴唇
带来鱼尾?吞咽堂吉诃德
让马蹄踏醒如矛的霖铃雨
假使你如水般无形,环抱柔波
可否回变婴儿,让狼群
在山岗驯服而无限地哭泣
鹰眼会容纳它的海洋与透明吗?
它随纸鸢沟通雷电之树,浪游的
电光羽翼,伸展纳西索斯
你沉醉于望时,它似银河星柳
倒垂于方塘的小荷梦角旋涡
它,会轻轻翻身。像我的夫人
又传递至女儿尚稚的身上
邻人的光递自山间的最后一探
目光涵一泓暖度似火星滚滚
氧力贯通人身。不爱黑暗的人
钟爱不被信仰遮蔽的弓眼
幸好,不是昏暗摇动的烛光
不会照出儿童的清澈,与母亲
在水中的老房子里割草
如果不在夏日而是冬日
雪光落下,发噗噗的孔洞回响
上面曼氏正贴着牢墙行走
数着但丁穿破了多少双诗鞋
下面各省已叛变,北平变北京
中间的谁回到过去谈论被无名者
谁就是过去在鼓动火箱
过去的火光更圆满吗?圆满
的智人。可光下有新鲜吗?
火在人上。磁波会欺骗脑垂体
让你误以为世上惟一色
与日月相齐。公路之口饱含五色
光的腿,青春天桥垂眼肃立
仿似大星触须轻抚鹿喝水
画上的光终是虚假的光
不然为何毕加索酒后烧画?
教堂尖顶是树枝被热力压弯
是酒,还是画光更永久?
例行祷告,需要掏出卡刷闸机
或者用指纹触摸那白色油画
恍惚在门洞里按下“嗒”
想起大师,就想到黑洞
谁不曾爱过它们的耀目流淌
却不被灼伤?长夜里
谁不会为光哭泣?为从手心
流走的沙光怒问基督
人世与泥浆搭建如此变换
难道纯粹仅为精卫填海?
基因中自含伽马射线
树枝在最低时弹起雪花
你爱的那弧度就是光
爱的死也是。漫漫雪夜里
擦亮星星。牙齿也闪亮
仿佛通体被光环笼罩
那是世纪倾斜的视网膜
2017.6.2-2017.7.13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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