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记那个被称为「冬」的女子
图片来自我也不知道。贼啦好看所以就无耻地用了冬是个英气十足的女孩子。
“老板娘,上茶!”
“好嘞!”
披起她的大号风衣,丝织的贝雷帽罩住散开的金黄色长发,浅棕色的肌肤在初冬暖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稍等一下,我在换衣服!”
冬是这家林中旅舍的老板娘。
虽然是个年轻人,却异常地能吃苦耐劳,这也要拜她一个人在此生活的七年所赐。
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七年以前,女孩当正值豆蔻年华,为何会选择脱离家人,来这种小地方受苦受累呢?
谁知道呢。她从不愿和他人谈及自己的过去。简单来说,就是有故事,但没有酒。
“要什么茶?奶茶?红茶?还是抹茶?”
“哇!~有那么多种类啊!”
“除了刚才说的三种,反正什么都有啦~”
“诶!……扫兴。”
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吐出舌头。
“老板娘,你多大啊?”
“这位客观,您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么?”
“呃,抱歉!”
“既然你问了,就告诉你吧~小女子,才二十三哦。”
冬的这句话,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客人的目光。吃着饭的都把头抬了起来,有几位中年大叔啧啧赞叹,而某些男孩色气满满的眼神,女孩决意当做没看见。
“喔,才二十几岁,居然能自己一个人开店了啊?”
“记得第一次看到你,还是很多年以前呢!这么说,你十几岁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么?没有爸爸妈妈陪同么?”
“这种事,在「夏浪」应该很常见吧。”冬把上半身倚在大堂的木板墙上,伸了个懒腰,道,“做父母的希望孩子早点成人,就帮忙添置房产,等房子建好以后就把孩子送过去,事先教好她所有工作和生活的相关事宜,另附有一大笔资金。所以到了那一边,即使再没用的人,也可以过得滋润的很啦~”
“哦,是这样啊!——”大厅里响起一片恍然大悟的慨叹,“不过即使是这样,老板娘还是很厉害啊!”
“过奖过奖!”冬苦笑,举双手作揖,道,“那么,看您们的样子也快吃完了。剩下的菜要打包么?”
“是的是的,麻烦你了!”
“嗯,让我看看……包装费一元,餐具费两元,由于剩下的菜的重量占到总重量的12%,超过本店的限额,所以您要另付150元羞羞的款项!ω还有,把烟头扔到地上,可是极危险的事哦!弄脏地面不说,本店是木质结构,万一失火,后果您可知道吧~这次念及是初犯,就罚您300元吧。ω”
“蛤!……光顾着和老板娘聊天,饭没有吃完么?诶……谁扔的烟头?谁扔的谁付!”
“不、不是我!”
“还想抵赖!快点,今天不交钱咱们谁都走不掉!”
冬暧昧地呵呵一笑,静静盯着互相拆台的男人们看。
“不就我一个女孩子么?那么多大男子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明明可以赖账不交,甚至连饭钱都可以含含糊糊地赖掉的——居然还说什么「不交钱就没法走」之类的话?”
诶,小城的人们,真是善良过头儿啊~ω
据有些常客的说法,老板娘哄骗食客的说辞是一周一套的。在其他客人因冬的经历而或啧啧惊叹、或愤懑不平、黯然神伤的时候,这些住在这里十几年的老土著总是能保持最淡定的姿势以及最独到的笑容,以此配合老板娘的疯狂输出。
这也是一种温柔嘛!~——老板娘如是笑侃道。
“否则我的生活还有啥可图的呢?”
冬姐的主业是开旅馆,副业则是编故事。
“老板娘啊~你能不能把真实的你也告诉我一下嘞,就当是这么多年我对你温柔的报偿了?”
“那可不行!”冬一边梳起发丝,一边微皱着眉头侧目瞪道,“万一你以此威胁我,岂不是以后的饭钱都不必交了?ω”
“况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得小时候的故事啊。~”
说罢,她伸了个懒腰,往二楼的住店区打扫房间去了。
“……”
从那一刻起,常客们才知道,冬老板的编故事,其实是在填补自己记忆中的空白;常客们更明白,这家小店的历史也远不止七年。记忆中,这位身披风衣、脚踩皮靴,浑身散发着英气的女子,自打多年前的一个雪季便出现在林带的中间了。
可是这位女子呢?她大概只知道,在太阳西斜的这个时刻,她应该去打扫心爱的旅社,并倚在窗户上安然自得地睡大觉才对,客人们的反应和神情,似乎并不能让她上心。她一边离去一边打着响指,一如对自己神秘「过往」的漠视,身为俗世居民,她怎会屑于讨论如此高大上的话题?如果战斗和香槟能改变一个人的话,柴米油盐酱醋茶照样可以——成功与否,就要看这个人的灵魂是更爱自我,还是爱在四海漂泊了。
显然,冬老板属于前者。
避世离俗是人世间最大的一场戏。可要是入戏太深,回归自我,从此便成了奢望。
“夜间九时整,睡觉!ω”
即便一人居住也能收拾得极整洁的屋子里,少女拉下灯弦,世界一片黑暗。
嗒,嗒,嗒。
窗外的光晕逐渐变得模糊,一股凉气从未关严的缝隙中涌入,梦境中的冬猛地打了个寒颤——
“呀,下雪了!”
(图文无关)本想专门用一章叙述一下吉尔吉塞塞斯“特殊的”地形的,它与我们现在所生活的世界不尽相同。但转念一想,我们的主角「冬」只是个平凡人,她在这个世界里生活,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宏大、壮观,在她眼里,不过是别人家的后花园而已,可望而不可即。何必要多费口舌呢?
关于这个所谓“地形”,后面也许会详细介绍。(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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