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女儿的出生，是我感到身负的责任之重，我初次实现了做爸爸的理想。女儿不足月，我是不敢抱，担心女儿受不了。
幸有丈母妻姐人力财力协助，分娩于四医院，初七天由妻姐陪护，然后出院，由姐夫乘车来接送。
我思想着为女儿取名，经过绞尽脑汁，最后取名为王心语。孩子很可爱，我真想吻吻她。心想：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女儿，感谢上苍，让我四十多岁得女，此喜可贺。我知道，从妻子怀孕到分娩，过程不易，我虽付出之多，但又与妻的育孕孩子之苦比起可为微不足道。
丈母细心何护照料妻女，我在旁也无能为力。看着孩子吮吸母乳，我感到了自己的不易人生。
孩子时有哭啼，偶于夜半醒来，幸妻奶水充足，我为环卫，收入之微，不足二千，花费捉襟见肘。也只好勉为其难。日子过的很弱势，但难免自己精打细算，支不敷出。偶然捡些可回收物换几个零用钱填补家用。
妻姐小舅赞助共二千元，为填丁加口之喜。我内心感动，不予言表。吾姐哥也来随礼钱祝贺。
1
丈母在小区打扫卫生，月收五六百元。还要负责十五岁的养子吃饭零花，我给她月二百元供生活。妻家人也无奈，知我力不足。
某天来了一位年约五旬有余的女人，她并提了一箱奶看望妻，她对丈母说：把这箱奶送于她，也勿告诉我来。
女人在门房吃了饭，还爱抚地抚摸养子，并给了他拾元钱，叮嘱有空去女人家串走。我明白了，这是妻前夫的姐，因夫弃母子多年，现良心有悔，前来相认。最后妻姐拒认，我不明白：这就是妻姐不对了，骨肉相认，理所当然。最后彼此留下种种隐患。
2
女人来了几趟，发现认养子无望，就不在来了。
我与丈母养子同吃，难免日久因穷生怨。开始丈母想与我分开吃住，我没有同意，因己明白，病妻造不了饭。还有幼女需要关怀照料。
我把女儿的相片视频发布家乡微信群，得到村人的点赞。并抽空携妻女回乡与老母团聚，母亲见到我们与孩子，高兴之极，整天乐呵呵。村里的人也来看女儿，个个夸，人人赞。一位婶子对我说：人生为个啥，有个孩子是保证。
一次，我为院里人刮家。养子因癖好打蓝球，被校选中成团去海南游比，临走需要盘缠。晚上强迫我要二百元，我说没有，等明天要上刮家工资在给，养子恼了，不依不饶，甩门出去。我心想：我又不欠你的，恼谁，无教养的东西。从此，我在没有给养子零用钱，我们彼此如仇，路面相遇如路人，沉默而过。
我明白，穷的错。也是人的教育出了问题。象养子，人家给你钱是人情，不给你是本分，何况缓缓给你也不行，甩门发火，纯粹是从小缺父之教，让姥姥教育坏了。唉，人之初，性本善啊。
3
管他哩，都是穷惹的祸。谁不想有钱。但有时候真的奈何。象我这样，本人办事寡断，又缺少奋进的勇气，爱消极，头脑不聪，又不喜巴结上司，不穷才怪。
有人劝我：别做环卫了，一月挣不了二千，还不如跟工地，日工近二百，月收可观。可他们的话自己理解，我也干过小工油工，钱是挣的多，可一年除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有冬春闲，阴雨，也留不了几个钱。细想还不如环卫理想，首先环卫收入细水流。
养子由妻姐负责，我是有名无实。那又怪谁。谁让自己襄涩。女儿不知怎的，入春开始轻微地咳，我闻之焦心，干脆咬牙去地方医院检查，当医生诊断为轻微肺炎时，我只好听医建议住院治疗。
我为此与管理员准假陪女，看着女儿打着吊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女儿快快恢复健康。经过几天，女儿病愈。我除去报销花了近二千元。想想也不太多，女儿病很快痊愈了。妻姐送我三百元，做为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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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才感觉到，树人不易，养儿女非儿戏。不仅要对他（她）的生长健康负责，前途命运费心；还要考虑好全家的生存。我为收入可微的工资，支不敷出而绞尽脑汁。吃粗茶淡饭，穷人弃旧衣。看他人风光亮丽，住高楼，开豪车，吃穿讲究。自己寒酸，岂之奈何。谁让自身努力不够？
令己欣慰的是，女儿天资聪慧，现已四周岁，能写1到9，背几首唐诗，可认数下百数，懂的与小朋友分享自己零食。
加上今年年前后发生疫情，丈母去小舅外伺候媳妇坐月子，我与妻女养子同呆一屋，罢，这些我可以理解忍受。
某日养子带回一友，他们亲热无间，同屋与妻女一床，拥挤不说，还唠叨到夜深不寐，我心中冒火却只好忍。因己明白，次日凌晨还需扫路，休息不好，影响身心。
我到了忍无可忍地步，对他们说：“休息吧，明天我还要起早扫路。”谁知养子闻之反抗：“我们说话关你屁事。”我不由大怒：“你们可以滚，咋不关我事，还强词夺理，你应明白，这是我租住的房，主权在我手，与你无关。”养子坐起，想揍我，同伴压住。我也准备防卫，身边只有一把菜刀。
熬到天亮，我边干环卫边想，感到发生的事头痛。最后思前想后，赶不走养子，后患无穷。主因都怪穷。我拔通妻姐电话，把情况讲了，要求养子走。妻姐无奈同意让子去她处。把养子撵走，临走，我看到他恼羞成怒，朝我吼：快快回去！
我没有理会，回家看到病妻哭哭啼啼，责骂我赶走儿子，一口气咒怨我至深夜二点才昏昏睡去。我想，这又该怪谁？
十一
第二天，我因没有睡眠好，工作起来头脑昏沉，想到养子与我夜纠，不由头痛。工友建议我，子在莫回，还是撵走为好。我想想也对，就拔通妻姐手机，并把发生情况细道一遍。
妻姐怪养子携友之错，但又无奈，听我之意，撵子之坚决，无奈应之。并气急败坏对我吼：“你要这样，我就不让母亲帮你看孩做饭。”我回击：“可以，咱各过各的生活。”就这样，养子傍晚去了妻姐家。我也不知自己的做法好否。但也是无可奈何。
过了个月有余，疫情缓解，丈母从河北返乡。当我闻邻居告知我：“你丈母回来了，已坐在炕上。”闻之吾心一紧：丈母回，预示养子也要回。我不由陷入愁肠百结当中。
我拔通主事人妻姐手机，我把心中的想法与她讲了，就是想与妻女过日子，不想麻烦丈母照料。妻姐闻之一惊，坚决反对，但最后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说服病妻，一切都可。我为难了，要想说服病妻，那誓比登天之难。
我最后与妻姐说：“现在与丈母只可选一，她在我走，我在她走。”妻姐无奈，只好答应为我解决。
第二天早上，我在路上上班，同伴老五对我讲：“你大妻姐来接丈母，病妻与女儿拉住不放，还哭哭啼啼。最后妻姐无奈而去。”闻之，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与友路边歇脚，只见丈母与妻女向我而来，妻子把女儿递于我叫：“女儿随你，我另去。”只见爰女泪流，躲我：“不，我跟妈妈，不与爸爸。”丈母小泣：“我去趟儿家，回来就不要我了，呜呜……”不知何时，养子出现，他朝我吼：“死了，你说话了哇！”我没有理他。病妻用手想打我，我一躲。
同伴吕说：“今天别回去了，计划养子要揍你。”我一时想，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闻之，午间没有回，好友老五午时请我喝了碗荞面。并陪我看发展状况。
5
房东悄悄告诉我：“经过大家劝商，养子取消揍你念头，你还是回去吧。”我心惊，养子如虎，迟早会因吾穷闹纠葛出事，怎么办？
我向妻姐拔通电话，让她处理家事，她只好答应为丈母他处租房，并求我宽限几天。我点头答应。
丈母与养子租住一处，病妻幼上也死活要与母住吃，我无奈，只好随她，因己明白，与一个痴傻人讲理是最愚蠢的人。但自己又问自己，这样的日子怎么过？不由叹息，己来世一遭，也不知为了什么，自幼家贫，单身四十多年被迫娶一残呆女，还有一养子，当初自己的脑袋肯定让驴踢了，还大胆生一女，也不知今后是福是祸，但目前之景不容乐观。乡村人对于吾的处境与选择大发惊讶，有的说：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也可以犯错，犯一个比痴呆人还犯十倍的错，可叹！我又该怪谁？
十二
我对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吧。今年幼女到了上幼年龄，我省吃俭用攒钱，让女报了一家比较价钱实惠的幼儿园。看着可爱的女儿放学归来，我略感欣慰。一个声音对我说，在穷不可穷教育，在苦不可苦孩子。因为妻亲也是坐视不帮，谁让己穷？真实的裸露告诉我，汗水从病人生，世界没有依靠，只有努力！
我为环卫，为了多挣钱，每日凌晨四点起床扫路，捡废品；空余时间干小区活，吃便宜菜，因己营养不良，面黄肌瘦，浑身上下少了二十多斤，自己对人调侃说：现在人减肥花钱，我道无意把这个钱省了。
近日听说环卫工作有人承包，八月份见消息，据说用下岗工，人员整顿，涨几百工资。减老留壮，还免交一半养老金。真假是否，只可参考。
路漫漫，其修远兮，面对今天，才有明天之希望。（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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