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朝他走过来时,阳光普照,大地上吹着暖风,柳树枝条随风飘曳,树上有两只松鼠正在嘻戏,做爱。小桥下,流水潺潺,波光耀眼。小武躺在柳树下,头枕双臂,看着天上的浮云。小慧出现在小武的视线里时,天边有一道彩虹,似乎刚下过雨,一股凉意袭来。小慧挨着小武躺着,一起看着天上飘过的云朵。
小武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但意识依然很清晰,因为这个梦是他和小慧在现实中的片段重现,这个画面小武不会忘记,这个形象一直保存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形象同其它任何形象交叉重叠,编织成一张网,使小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不过梦中的小慧略带一丝忧伤,而真实中的小慧却不是这样,天真无暇,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梦中小慧穿着平日里常穿的那套白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鸭舌帽。提到这顶帽子,小武还记得那天他和小慧走在大街上,突然小慧停在一家琳琅满目的商店外,出神地盯着玻璃窗。小慧指着说:那顶帽子真好看。后来,小武买来送给了小慧。小慧觉得这顶帽子很适合它,或者说她适合这顶帽子才对。小慧戴上它后,告诉小武她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还觉得这样的装扮很别致,稍显中性化,很符合她的个性,使她的轮廓显得更加精致,透出一种别样的美。这顶帽子给了她自信,她可以在人群中抬头挺胸,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而觉得别扭或是腼腆。她发现至从戴上这顶帽子后,总有人偷偷地盯着她,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过了一会后,小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小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拽他。“哎哎哎,该起来了。”小武睁开眼,借着门外的灯光,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那位审讯他的老民警。老民警笑着说:看来你睡的挺踏实啊!”
小武立马站起来说:报告警察叔叔,我压根也没睡,反省了一休。终于弄明白一件事,等我出去后,要多做好事,还不留名,向雷锋同志看齐,学习雷锋舍已为人的革命精神。
老民警说:“别贫嘴了,你可以走了。”
小武说:“太谢谢您了,还是人民警察办事效率高。我以后一定常来看望您。”
老民警说:“少费话,你要是还不走,就别走了,反正这个屋也闲着。”
小武听完后扭头就跑。
小武走出派出所,看到白雪正同坐在小轿车里的男人交谈,那个人嘴里叨着香烟,笑眯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淫魔小老头。小武走过去,拍了一下白雪。白雪转过头说:“我的弟弟呀,这一夜折腾够呛吧?这小脸造的,一会吃个饭,然后好好泡个澡,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好好睡一觉。”
白雪接着说:“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店的老板,钱总,你就叫钱哥吧,钱哥你不介意吧!”
钱总微微一笑说:“不介意,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表弟吧!嗯,不错,一表人材嘛。”
小武说:“不敢当,叫哥多不尊重人啊,钱大爷,你好”
钱老板的脸瞬间阴了下来,瞪了小武一眼。
白雪打个圆场说:“钱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孩子不懂事,小时候受过刺激,就不会排辈。”
钱总摆摆手说道:“算了,我还有个会要开,再联系。”
轿车开走后,小武抛出一句:“人模狗样的,屎壳螂一个。”
白雪说:“好了,好了,至于吗,生这么大气。”
小武说:“花了多少钱,我还你。”
白雪说:“你还以为不用还呢,臭美吧你,从工资里扣。”
小武说:“还真扣啊!”
白雪说:“逗你呢,走,吃饭去。”
小武说:“不饿,我回家了。”
白雪说:“怎么,吃醋了。”
小武说:“就算吃醋也吃不到那个糟老头的头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白雪说:“瞧你那副苦大仇深的熊样,像谁欠了你似的。要是放在旧社会,又是一个杨白劳附体。”
白雪带着小武去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一桌子的菜。小武饿狼扑食,顾不上别的。白雪在旁看着,“悠着点,没人跟你抢。”
过了一会,白雪说:“你呀,就是自作自受。没事你砍什么树呢?”
小武嘴里塞满了菜,鼓囊囊地说:“我乐意,谁也管不着。”
“还做你的美梦呢,现实点吧。那天我还当你说着玩呢,没想到你还真去了。”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造船的事还得一步步实施,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过一段日子,我就跟你道声永别。”
“呸呸呸,大白天的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小武想问白雪昨天晚上是不是跟钱老板在一起?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吃完饭,白雪嘱咐小武好好在家休养几天,说完后打了一辆出租车。
白雪走后,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小武也不避着,顺着大道往家走。雨越下越大,小武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在雨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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