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枷锁让我回想起童年,
想起为之哭泣也没能保留下来的樱桃树,
想念它和燕子春天的提醒,
想念曾经树下故作思考姿态的少年。
还有一棵桃树,
父母让我移植了一棵很大的桃树,
我做到了,
妈妈说因为我是“水命”,
应该是那个时候开始关注树,
驯养树上落下的雏鹰
爬上它们的身体
感受皮肤和粗糙树皮的距离
用画笔画它们千奇百怪的姿态
还会用树枝写字
或者说把字变成树枝
现在在残存的画中
还能找到树枝上的情诗
还有一棵桃树
长在和邻居的界墙上,
但是在我们家的空间中,
只结了一个果,
却无比硕大,
盯着它一天天成熟,
却在我做决定摘下果实时被人偷食。
还有爷爷家的巨大枣树
整个院子都在它的阴凉下
只是秋天不好意思去打枣。
还有那棵我种的杏树
以惊人的速度疯狂生长
以至于杏子我没吃到几颗
它就被早早地砍掉了
关注幼苗和捶死你枯枝,
关注它们没有变化的变化。
忽然有一天意识到它们更接近永恒。
也想变成一棵树试试。
就像那首诗里写的一样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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