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来的第一缕桂花香

2017年  9月27日  星期三  雨

当我在日期后面打上“雨”的时候，我知道，已经连续下了n多天的雨了。忽然想到三毛的一篇文章，《雨季不再来》，写些什么已经记不切了，只是印象当中，那是一个漫长的雨季，铺天盖地的雨。就如我们湖州连日来的天气一样。

很多东西，并不是多多益善的，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比如这秋雨，刚来的时候，我是以欢欣的心情迎接它的，“风声雨声音乐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漠不关心”是我的状态。我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在雨声里温软安适；就像一片落叶一样，静静地，在秋凉的季节里涅槃。然而，这雨终于没有下得符合中庸之道，不知道“恰到好处”的道理。连日的雨，就好像天空止不住地泪崩一般，我怀疑天空成了祥林嫂，见人就要哭诉一番的。这就使我渐渐地又向往着晴天了。向往着晴天里，可以不穿雨披不打伞，自由地在外面走动。向往着晴天里，家家户户把被子晒在外面，一到了傍晚，就传来“啪啪啪” 拍被子的声音。这声音让我感到温暖。向往着晴天里，小区里回收废品的吆喝声:“旧冰箱有哇？旧洗衣机、电脑有哇？”一声又一声，声调拖得老长。这声音，让我感到生存的不易、讨生活的艰辛。这些声音，让我感到有烟火气。我喜欢这样的烟火气。

然而雨，终于还是一直下。只是今天的雨，比昨天、比前天，有了不一样的味道。我站在窗口洗碗的时候，忽而一丝熟悉的、而又久违了的甜甜的桂花香飘了进来。似有若无。我心中略过一丝小小的感动——这是今年入秋以来的第一缕桂花香呢。桂花还没有大片地开，所以还不浓烈。不知是哪一株性急的桂花树，来窥探秋的消息呢？又或者，专为了来抚慰我、以解我的无趣无味无聊和无奈？

忽然觉得，今天的雨不那么恼人了，因为，这一缕淡淡的花香，在雨湿的空气里安适，并且袅袅地起舞，翩翩地落在我心里。

这样的时刻，是应该有诗的。然而我思索良久，写不出一句诗来。“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达不到，但总不能写“啊，桂花!啊，真香!”吧？太low的不愿写，高端的写不出。也罢，就让这花香自己诗意着吧，我赞美或者不赞美，它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入秋以来的第一缕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