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随笔 8月18日
此时火车正开往我要回去的地方。在这为期五天的赛事结束之后,在这凌晨时分,我终于得以在难得空闲的充电位置上写下一些字句。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总有些戏剧性。一则出发前不见的,我寻了两个小时也未果的钥匙,在到宿州与老师汇合后又奇迹般地回到了我身边。
原来那日走出凉爽的屋子时,我将它放进手臂上的口袋,只是恰好放在了老师要拿的那一个里。至于寻找钥匙过程中,关于它一直环在我手指上的记忆,也不过是焦急之下产生的错觉而已。不过对于重得钥匙,我自然是意外且开心的。
二则在钥匙回归后第二天,我又丢失了另一件东西。那是先前去西藏,为了遮挡阳光和紫外线临时买的一顶帽子。虽是“临时起意”,我却很喜欢它,否则也不会携其同来这遥远的宿州。但如果没有将它带来,自然也就不会丢失。事实已如此,这便是因果而已。
三则我们学校同来参赛的三个队伍中,最被看好的我们组的作品却只获了三等奖,其他两队均是二等。虽然是由于到场人数不达标才被降低了一个等级,但总有些许的短暂的失落。
此外还意外地在酒店餐厅发现了一本心仪已久的书籍,并且顺利而满足地将它读完。我想这便是失去一顶喜欢的帽子而得到了一本更喜欢的书籍,所谓“有失必有得”不过如此罢。
经历了这几天,我又坐在了火车上。把这两次坐火车算作一个整体的话,这是我第二次的火车经历。上一次已经是八九年前了。
那时坐的是硬座,而事实上是无座的。我和母亲以及五六岁的弟弟一起,挤在车厢连接处的小小地盘上,而对面还挤着三四个高大的陌生的叔叔。那一趟火车很拥挤,记得那时母亲说“比去年春运还挤”。
我小时候坐车是必定晕车的,虽然次数并不多。第一次坐长途车去父母工作的厦门,坐了两天两夜就吐了两天两夜。甚至出去玩坐个公交都差点吐出来。
那次坐长途火车,自然也是晕车得厉害,除了白水,别的东西都入不了口,然而那水也还没到胃就吐了出来。后面一天吐的就全是黄绿色的酸水了,而且吐得胃生疼,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好好走路。所以我小时候是害怕坐车的,准确地说是身体不适应空气不通畅的空间。
幸而晕车的状况随着年龄和乘车次数的增加而缓和了。我想这是一个人的身体成长并适应环境的过程。而从小时候的害怕陌生人、害怕晕车,到现在独自乘车去过许多的地方,则是心理渐渐成长的过程。
火车在固定的时间穿梭在固定的隧道、平原和各个城市之间,因为乘坐它的人们要去那些地方。而我们在不同的时间穿梭在不同的地点,为了学习工作或是玩耍。
有时我们和火车一样,都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或使命而穿梭和奔忙。但是火车有往复,而随着火车穿梭流走的时间,以及我们的在火车上度过的岁月,则不会再回来了。
喏,就像我在这过道里一个一个地打字,电一点一点充满,目的地越来越近,而天也慢慢地亮起来了。
我的生命又少了一天。我的生命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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