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保出身寒微,靠自己的争取,离开了愚昧无知的小圈子,走向了国外的洋圈子。
振保学的是纺织工程,在爱丁堡进学校,得了学位,在工厂实习过,后来在一家老牌子的外商染织公司做到很高的位置。娶了身家清白、面目姣好、性情温和大学毕业的太太。
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的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在妻子与情妇之前还有两个不要紧的女人。
第一个是巴黎的一个妓女。
振保在后来的回忆中,这一段,是他难忘的愉悦与哀叹,在这之前他还是个童男子,那一夜,蜕去了他拮据巴黎游的悲凉与人生的配不上调的爱情观。
振保在英国呆的时间长了,认识了一个名叫玫瑰的姑娘,父亲是英国体面的商人,因为玫瑰是初恋,所以他把以后的两个女人都比作玫瑰。
玫瑰热情奔放,跟谁都是展现她的美,振保觉得这样随便了些。
这种随便用在她身上就是天真,用在他人身上就是疯疯傻傻,外国很普遍,但在中国人眼里是刺眼的光,不稳定。
玫瑰之于振宝,作为女朋友可以,然而,作为妻子,其实是不划算的,所以在离开英国之前,他毅然决然撤销这盘不划算的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