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里,常见这张面孔,国字脸,墨色的镜,小小的眼睛,放出尖锐的光,扫视过每一个角落。进校时,他站在校门口,皱了眉头,紧盯同学们的脖子,偶尔发现未戴胸卡者,便厉声喝道:“胸卡呢?”这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与美好,此人只好乖乖受罚;上课时,他总是悄无声息的逼着窗台,两手别在身后,听着教室里的动静,猫一般地走过;跑操时,他总站于观看台之上,像极了风光的雄狮,威严的颔首,目光中透露出深邃。
他,纪校,周围总像裹了一层冰,难以亲近,对于学生来讲,似乎就是“噩梦”。
可跟他在澳门的那几天里,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还记得,刚到浦东机场需要转登机口那会儿,他,走在前头,我们跟在后头,他忽然转头,笑道:“知道我们的登机口为什么改为211吗?”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眼里充满疑惑,一概不知。他嘴角上扬,似乎早已料到这种情况,“我们学校在碧华东路211号——”话还未说完,反应快的同学已经接话:“211大学!”这话正中心坎,他笑得更和蔼了。那歪戴着的帽子,不整齐的帽沿,使他一改平常的校长形象,更为他添了一缕亲切。
我心里暗想,他,其实并不凶。
渐渐发现,他每天都带了笑,极平和。他从来都是为我们着想,走到哪里,他都是走在最后,生怕落下孩子;他为了让大家一起通过马路,不顾面子,在街上大喊:“快走!快走!”
记得最深的,是他夜里发来的信息:
“太晚了,孩子们快睡觉吧!”
“作文明天再写,身体最重要。”
……
耳边回响的,是他在我手忙脚乱找登机牌时镇定自若的话语:“一定找得到的。”
似乎有他在,我就会安心许多。习惯了他严厉的话语,知道了这话语后的,是他无声的爱。
脑中还浮现着这张面孔,他,便是我的小美好。
这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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