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我却一天天的往老姑娘堆里钻,如果再嫁不出去,我就成了大姑娘精了。
父亲和母亲为我的婚事发愁,我自已也发愁不已。好青年没有愿意取我的,因为我出生在解放后的地主家,成份不好。
好青年见我就像躲瘟疫一样,那些智障、长短不齐、残肢断臂都向我靠拢,搞得我好难过。
就如一个司令员的儿子少了一只胳臂,想在农村寻个媳妇,托人找到了我,开出的条件是,如果我同意这门亲事,可以把我的弟弟妹妹都带出去当兵或工作。生活要两相愿情,我不会把自已当高价商品出卖!
为了摆脱地主成份的困扰,我先后两次漂洋过海去东北,想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一辈子。到了东北后,看着那黑石礁连棵草都不长,生活习惯又看不顺眼, 想起我的家乡美丽的胶东半岛。
我出生在回龙山脚下,受李龙爷的庇护,一年四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弯弯曲曲的昌阳河,河水清沏甘甜。
我问我自己,回老家,还是在东北,在东北难道这就是我要的一生的生活吗?我不知道哪里太阳最红?哪里的月亮最亮?
姨表哥,姑表妹,拉着我出去玩。走到斯大林广场,站在斯大林的铜像前合影留念。照像的说,笑笑,笑笑,中间那个笑笑,可我就是不会笑。
我毅然决然回了老家。
做媒的人很多,像赶集一样你来我往,不管谁来,我原意不原意,我都得去看人,如果不去,不给面子,那是会产生阶级矛盾。
做媒,相亲,成了我很头痛的事,我很反感。日子一天天的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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