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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矮粗胖,别人问我体重的时候,我经常说:“你的体重就是我的身高,你的身高就是我的体重。”我从生下来就是个胖子,胖不要紧,问题是我还矮。我爸经常在外面笑话我:“我姑娘啊,就三块豆腐那么高。”
我经常怀疑人的身材长相高矮胖瘦根本就是基因决定的。比如你看,有的西红柿是鲜红色的,一个拳头那么大,长得娇艳欲滴;有的就是土黄色,还带点淤青,你以为它没长熟,再让它在秧上多待几天吧,结果不但没长红,个头也没大,反而越长越老,没准还多了块疤。
但是红柿子吃起来并不一定好吃,长得难看的带块疤的柿子才好吃。如果在柿子界也有一种审美依据的话,那难看的柿子简直没有立足之地,但在人类看来,谁管他好看不好看,因为柿子生长的价值,就在于要好吃啊。那人活着的价值呢,在于外貌美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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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纪以前,黑人在公交车上不给白人让座就是违法乱纪;出轨的女人就该用乱石砸死;同性恋就该处以阉割之刑;女人就应该硬生生把脚掰断用布裹着......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有一天,有一群人站起来说:不,这种规则是不对的。然后在美国有了区别对待有色人种要被拘留;砸死别人要定罪入刑;同性恋合法;故意伤害别人的身体也可以用法律手段加以制裁。
如果一百年前有人说,小脚并不好看,我不裹,所有人都觉得不是大家的审美有问题,而是这个人有病。现在社会包容了,允许有不同的声音,那就勇敢的做自己吧,兴许再过个几百年,议论别人的身材好矮胖瘦就是一种应该强烈谴责的行为也说不准。哦,不对,现在就应该是需要强烈谴责的了,胖姑娘,那你还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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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说,如果你真的天生就是个胖子,就是个头不高,那就不要硬逼着自己去做。我去过健身房,也过节食,但都无疾而终,我觉得是体质的问题,你如果非要减下来,你有毅力,我佩服。但对于我们这种减了二十多年还是一身肉的女生,就顺其自然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去讨好这个世界。在你想去运动的时候做运动;想断食的时候不吃东西;为了健康晨跑;为了热爱去打球......这都很好,但不需要为了迎合别人的审美而去折磨自己。
这个社会对男性外貌特别包容,就好像有了钱或者有了头脑,你再敢说人家长得难看那就是你肤浅,比如我最不想举的例子马云。我们对女性外貌过于苛责,比如曾经的芙蓉姐和凤姐。前几天看大家集体向陈冠希道歉,说他当初没做错什么。真好,这个社会之所以进步就在于还有一些人肯不断反省。那我们回头看看,从前对芙蓉姐姐和凤姐的恶言相向是不是更应该反省?她们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虽然长相不好但依然觉得自己很美,这有什么啊,她们遭到的言语攻击是不是已经超过了她们应该接受的惩罚?或者,她们真的该接受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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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说:“当我在脑子里搜索的时候,我发现我对于作别人的伴侣,作与别人相等的人,以及去影响这世界为了去达到更高的目的都没有什么高尚的。我只很简单很平凡地说,成为自己比什么这一切都难能可贵。”
成为自己才最难能可贵,这比什么都重要。让我感到欣喜的是,越来的女性已经逃离了的疯狂迷恋美图秀秀、Photoshop的阶段,那与此同时,我们是不是在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的时候也能够勇敢的说:“我要做自己!”你是不是敢于承认自己,承认自己并不标准的身材,承认自己就是短粗胖。因为原本“短、粗、胖”仅仅就是三个不带贬义色彩的字啊。如果有一天,又矮又胖的女生在形容自己身材短粗胖的时候,就像是形容一杯水是凉的还是热的一样,才算是我们真正接受和承认了自己。
我就不健身、就不减肥,我就三块豆腐这么高,但这都不影响我成为我自己,而成为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事。“人不应该是插在花瓶里供人欣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旋律。”伍尔夫说。
我想说,姑娘的身材从来不应该像静物一样被评价,社会不尊重女性都是从对女性身材的品头论足开始。身为女性,不该为自己是一个有着完美身材的静物暗自庆幸,而该为自己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和自由灵魂的姑娘而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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