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埋在明月身边的眼线,派人来告诉自己,明月告诉了皇帝,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以后,李承鄞立刻放心了。本来,李承鄞还害怕诱杀顾剑,会让与顾剑交好的明月不肯再为自己所用,离开皇帝的身边呢,结果不明真相的明月竟然憋了这么大的后招儿——原来,明月早就怀有身孕了,她一直忍着没说,可能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说出来,也可能是明月想要离开皇宫。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白天一授意明月去针对高贵妃,明月就立刻把她怀有身孕的消息告诉了皇帝,皇帝怎么可能允许明月离开皇宫?李承鄞觉得,他诱杀顾剑的时机,成熟了。
李承鄞是一等都不肯等,他立刻出了宫,按照他既定的计划,来告知柴牧他要诱杀顾剑的决心了。从时间轴上来看,月色西沉,这时候,应该是处于正月十七的后半夜(此处出现月相上的漏洞,这是上弦月,应该是在初七、初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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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牧见到太子来了,立刻恭恭敬敬地给太子行了一礼,惊异地问道,“太子殿下何以深夜到访啊?你我这一阵子,还是不要频频见面了,隔墙有耳。”
柴牧当然觉得很惊讶,这还是太子第一回不打招呼,在后半夜来他这里,更何况,现在是构陷高相的关键时期,他才不想平白无故地泄露自己的身份给高相,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正如当初小枫丢了,太子不顾一切地穿着太子常服出了宫,来他这里大发雷霆时那样,柴牧试图提醒太子,我们最近还是不要频频见面了,隔墙有耳。
李承鄞早就已经不把除了小枫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听到柴牧在担心他自己的安全,丝毫不为之所动,还是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听着。李承鄞的这个表情,暗示了此时李承鄞的心态,由于自以为认清了顾剑和小枫之间的情意,由于顾剑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剜他的心肝,李承鄞在陷入绝对的恐慌与愤怒之后,又很快恢复了绝对的理智与冷静——他是真的已经设计好了,如何叫小枫认命,如何叫顾剑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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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听到柴牧又说“隔墙有耳”,立刻心里就炸了毛——你怕给你自己招祸?可是,你就不怕顾剑会死吗?你会感激我的,因为我是来专门来告诉你有关你义子生死存亡的消息。反正,我什么也不怕,我有的是手段,留住我唯一爱重的女人,解决掉这场对我而言,如同天崩地裂的大灾难。于是,李承鄞猛地转过了身来,又往前走了几步,镇定地、开门见山地说道,“顾剑,他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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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牧听了这样的话,立刻就惊呆了,他先仔细地瞧了瞧太子的脸色,确认了太子是认真的,他早已拿定了主意。为了袒护顾剑,柴牧赶忙说道,“太子殿下,你和顾剑,都是顾剑的血脉,是手足啊!”
柴牧说的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在这部剧中,谁都有资格说李承鄞不应该残害手足,唯有柴牧没有资格。因为当初,柴牧为了利用李承鄞为顾如晦翻案,在宣德王被扳倒以后,见到李承鄞为了他无意之间害死他的兄长而闷闷不乐,还洋洋得意地说,“宣德王大势已去了,殿下还在担心什么呢?”编剧非得叫这个假仁假义、两套标准的柴牧自打脸,叫他也尝尝,李承鄞这个你亲手教出来的冷酷无情的徒弟,害死你最最看重的义子,是怎样椎心泣血的滋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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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道,“柴牧,你怎么糊涂了?我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啊!”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承鄞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的。
李承鄞再也不恭恭敬敬地叫柴牧“柴先生”了,在李承鄞眼里,柴牧不过是他的属下,他拿出了自己主君的威势,轻蔑地直呼柴牧的名字。反正,李承鄞再也不会用饱含柔情的语调,去呼唤除了小枫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李承鄞强调,他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这便说明,他早就已经认清,他们李家,是最不看重骨肉亲情的家族,你跟我这个流着李家的血的人,提手足之情,有个卵用?!你忘了,当初我为了登太子位,是怎么扳倒宣德王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怎么利用曾经用他的性命来换我的性命的先太子李承稷的?为了登上皇帝位,我还害死了从小与我亲厚的皇长兄当初特意拜托我保全下来的太傅。要是顾剑也算我的手足,那我是如何拆散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的姑表兄弟裴照与我唯一珍爱的女人的?你真是可笑!顾剑算我什么手足?他和我有裴照和我情意深吗?他敢来剜我的心肝,就别怪我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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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柴牧听了李承鄞的话,立刻以为,李承鄞是在说,他姓顾,我姓李,谁跟他是手足?!柴牧大吃一惊,他见手足之情劝不了太子,又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太子殿下,我柴牧一直认为,您是个重情义的人哪!”柴牧开始毕恭毕敬地尊称太子“您”,他是想让太子看在,顾剑一直为他所用,帮他登上、坐稳太子位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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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义”这两个字,落入李承鄞的耳中,立刻叫李承鄞觉得无比刺耳。李承鄞言辞激烈地反驳道,“情?!若不是为了情,我怎么会非杀他不可呢?!”李承鄞缓了缓语气,“我不怕你去找顾剑,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就算是留给他最后的情义了。”说完,太子抬腿就要往外走。
1.柴牧明明说的是“情义”二字,可是落入李承鄞耳中,他就只听到了“情”这一个字,因为对此时的李承鄞而言,他唯一看重、绝对不可能割舍的,就只剩下了他对小枫的爱情——小枫为了顾剑,都要不要我了,我还顾得上“情义”?!要是顾剑只是坏我的太子位,我还犯不着非要杀他呢!(参照之前李承鄞被皇帝怀疑他派刺客杀父弑君时的应对方法。)所以,李承鄞直接就点明了,“若不是为了情,我怎么会非杀他不可呢?!”
2.李承鄞为什么要特意来找柴牧,告诉柴牧他打算诱杀顾剑的决心呢?我觉得有两个原因。①如果顾剑不来,李承鄞想要用顾剑的胆小怕事,来诛小枫的心,叫小枫对顾剑死心,平静地、认命地留在他这个最有能力、最爱他的男人身边;②如果顾剑来了,他也算提前告诉过柴牧,这样一来,等他杀了顾剑,还是能尽可能地利用柴牧和明月,不会彻底坏了他在前朝,扳倒高相和皇帝的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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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牧见太子要走,赶忙就替自己的义子给太子跪下了,他哀求道,“太子殿下!您是要登上皇位的人,柴牧求您,不要和顾剑一般见识!”在不知道早上李承鄞与顾剑那一番针锋相对的嘴炮的柴牧眼里,李承鄞的举动,实在是反应过度了,您坐拥天下,太子妃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她还被您带回去了,您有必要为了顾剑曾经劫走太子妃,和太子妃不清不楚,还表露出要再次带走太子妃的意思,就非要杀他吗?!您好好地看着太子妃,不就行了吗?!柴牧并不清楚,李承鄞与小枫之间一直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这一事实,他还以为,太子是因为他的女人有可能被顾剑沾染,才气成这个样子。事实上却是,李承鄞在小枫面前才不讲什么太子的体面,即使顾剑真的和小枫怎么样了,只要小枫不离开他,只要小枫不是只爱顾剑,还为了顾剑恨透了他,李承鄞也不会非要杀了顾剑泄愤。
这里出现了细节。1.柴牧不知道李承鄞是误会顾剑是顾小武,才非要杀他的,如果柴牧知道,为了保护顾剑,他一定会把李承鄞才是顾小五的实情和盘托出,叫太子提前恢复记忆。不过,编剧为了惩罚因为利用李承鄞为顾如晦翻案,害得李承鄞因为曾经利用小枫而彻底失去小枫、以及间接害死李承鄞向来所看重的皇后的柴牧,故意让柴牧什么也不知道,她非得叫顾剑死在李承鄞手里不可。等李承鄞害死顾剑,编剧还会让李承鄞害死明月,方不辜负当初柴牧对李承鄞挖空心思、包藏祸心地利用。
2.在柴牧眼里,不管是李承鄞,还是顾剑,为了小枫闹到水火不容的程度,本身就是很不值得的一件事——小枫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犯得着你们两兄弟为了她,撕到这种程度吗?真是个红颜祸水,还不如早点死了好!还记得小枫被宣德王投毒,李承鄞只能以任由皇帝搜出解药的办法来救小枫性命的时候吗?李承鄞身陷囹圄,柴牧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承鄞为什么被投入牢狱,柴牧怎么可能不知道?小枫被李承鄞连累,生死一线,柴牧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同样回到中原的顾剑,他就是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阿渡去找他,拿酒把他泼醒,顾剑才知道小枫性命垂危,不顾一切救了她的,那时候,柴牧便是为了保护义子的性命,任由小枫被毒死。
之前,在屠灭丹蚩的时候,柴牧便是不管陷入战场的小枫的死活,任由小枫死过一回,因为柴牧已经转而投向了李承鄞,明远公主也死了,西州王室早已被柴牧弃若敝履,是顾剑和李承鄞,都冒着生命危险,奔到丹蚩去,非要把小枫带走。后来,柴牧对小枫改观,也不过是因为他亲眼目睹李承鄞心甘情愿地死在小枫手里,他怕失去李承鄞这颗棋子,才没有趁机结果小枫的性命。来到豊朝以后,为了避免李承鄞因为偏爱小枫,坏了他利用李承鄞为顾如晦翻案这件大事(小枫差点被宣德王毒死的时候,柴牧只说李承鄞应该拒绝和小枫一起查铜钱案,却不说从始至终就不应该利用小枫掀出铜钱案,是李承鄞把柴牧的话进一步拓展,再也不肯叫小枫掺和进他前朝的事了),柴牧千叮咛万嘱咐,以保护小枫的名义,胁迫李承鄞压制对小枫的感情,被小枫差点丢掉性命吓坏了的李承鄞,也真的是被柴牧憋坏了——柴牧先后两次差点害死小枫,编剧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所以,当顾剑真的表露出要带走小枫的时候,编剧叫李承鄞在柴牧面前彻底地触底反弹,他直接就把顾剑给杀了,叫打着“家国大义”的名义,利用、鄙弃、甚至曾经差点害死小枫的柴牧,付出了最最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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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牧都已经给太子跪下了,李承鄞还是半转着身子,纹丝都没动,为了权力、为了小枫早已丧心病狂的他,才不把柴牧和顾剑这种蝼蚁一般的性命放在眼里,他阴森森地说道,“帝王宝座是冰冷彻骨的,如果坐上去的人,不比它更冰冷……”李承鄞突然阴森森地笑了,“又怎么能做得上去呢?”说完,李承鄞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里出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从李承鄞的这句话中,可以看得出,李承鄞一直在挑唆高相和皇帝内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最后杀死皇帝登上皇帝位的计划——李承鄞杀死他的亲人顾剑,是他杀死他的父皇的前兆。但是,柴牧什么也没猜出来,他还以为,太子说的是他早晚都能得到的皇位,而不是他要把这个皇位从皇帝手里抢过来,叫自己和小枫之间再无变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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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牧见到这样的太子殿下,是彻底地呆了,好像到了今天,他才发现了李承鄞的真面目,才发觉,李承鄞再也不是当初在西州时,心思单纯、性情温良的五皇子了。作为引导着李承鄞走上权力征途的第一个心狠手辣的导师,柴牧终于开始受到李承鄞的反噬,柴牧在劝导顾剑离开上京的同时,开始为自己找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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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早就已经成了成熟的、心狠手辣的阴谋家和野心家,柴牧想要为自己找退路,可是李承鄞早就把柴牧的退路给掐断了。李承鄞大摇大摆地从门都没关的柴牧的住处离开,登上了一直等在柴牧门前的自己的马车,回东宫去了。这一切,落入了高相派来盯着太子的眼线的眼中,原来,今次李承鄞到柴牧这里来,是故意带着高相的眼线来的——太子先是半夜离宫,叫高相的眼线生疑,非要盯着他看他去哪里,又连圈子都没兜,直接就来了柴牧这里,还叫马车直接等在外头,为的就是把柴牧的身份泄露给高相。
那么,李承鄞为什么要故意向高相放柴牧就是陈征的消息呢?我觉得有三个原因。1.因为李承鄞知道,他一诱杀顾剑,小枫才是他真正的软肋这个秘密,在高相面前可能就守不住了,既然如此,我当然要提前在高相面前撕下伪装,先拿我自己给小枫顶雷,再利用明月在后宫的助力、重新发作的举子案来激怒皇帝,彻底清算高相,把整个高家在朝堂、西境和后宫的势力,连根拔起。李承鄞才不怕高相重新耍养寇自重的把戏,因为他早就已经设计好利用赵敬禹,调查高显养寇自重的证据,去朔博恐吓利敦王的应对策略。
2.李承鄞打算利用高相向皇帝放消息,让皇帝知晓,他在鸣玉坊刺客案中一直与对皇帝忠心耿耿的陈征密谋,扳倒高相的所有计划,这可以洗脱自己曾经在鸣玉坊刺客案中杀父弑君的嫌疑,进而起到麻痹皇帝的作用,为他真正利用明月杀父弑君做好铺垫。
3.高相在被皇帝处决之前,为了给自己辩解,一定会把柴牧的身份告诉皇帝,之前,皇帝就曾经围追堵截过柴牧,李承鄞这是在引诱皇帝杀死陈征,他才好启用明月这颗棋子,真正地杀父弑君。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李承鄞是真的不知道,柴牧曾经偷偷潜入皇宫,劝导明月离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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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相的眼线立刻回了高府,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还没有起身的高相。高相先确认了一遍,又吩咐道,“继续盯着。”然后,高相就继续回去睡觉了。
高相为什么没有连夜去柴牧那里确认柴牧的身份呢?因为此时天快亮了,高相马上得上朝去,实在是没有时间,再说了,他也需要在柴牧那里掩饰自己已经发现他行踪的实情。李承鄞才不担心柴牧知道高相已经知道柴牧真实身份的事,因为李承鄞知道,高相做事向来面面俱到。即使柴牧知道了,他也顾不上,因为太子是来专门告诉柴牧他要杀死顾剑这件事的——难道在你的义子的性命受到太子威胁,太子还愿意对顾剑讲一点情义的时候,你翻过来和太子撕破脸吗?!再说了,高相知道,是太子在针对自己,他还会去杀了陈征不成?他只会把陈征作为与皇帝交易的筹码,献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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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是一夜都没睡,为了留住他唯一看重的挚爱,他又上蹿下跳了一整天。天亮了,李承鄞下了早朝,立刻换上了他的那件白马王子装,他想要布灵布灵地出现在小枫面前,看能不能关心、问候一下自己的心上人,以尽可能地引导着小枫想起他们从前甜蜜的往事,尽可能地缓和与小枫的关系。
昨天晚上,李承鄞惟恐小枫害怕他,以为他又想对她怎么样,就没敢去承恩殿,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李承鄞足足一整天都没见自己的心上人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他,当然会跑去探望小枫,来慰藉自己对挚爱的相思之意。可是,让李承鄞没想到的是,他直接被寸步不离守着小枫的阿渡给撵了出去,连小枫的面儿都没见到。从时间轴上来看,小枫因为不参与朝会,起得向来比李承鄞晚,她还刚刚受了那么大的罪,身体虚弱,李承鄞来的时候,小枫应该还没起,或者是正在被宫娥们伺候着更衣、梳洗。此时的李承鄞,已经恢复了对小枫的孺慕与敬畏之情,他才不敢对代表小枫的阿渡不客气,更不敢硬闯进正在睡觉,或正在更衣、梳洗的妻子的房间,所以,他一脸黑线地回到了他的东宫正殿,在背对着小枫的地方,又露出了白眼狼王要吃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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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听从召唤,来到了李承鄞的身边,叫了他一声,“殿下。”李承鄞正为了小枫不搭理他发怒呢,他立刻按照自己诱杀顾剑的计划,吩咐道,“裴照,从现在开始,多调三百羽林军戒备东宫,各殿内外都要设下埋伏。”
李承鄞终于耍出了他最最得力的那张牌——他羽林军中的神箭手。这还是当初,他从皇帝围捕宣德王时学到的手段呢!我一个人劈不死顾剑,我羽林军中的神箭手万箭齐发,还射不死顾剑吗?!
这里出现了细节。1.李承鄞不是只有羽林军,他还很会带兵,很有军事上的谋略,他直接把他当初屠灭丹蚩时,在军事筹谋上的能力,搬到了保卫他的爱情这件事上面来,可知,他对小枫已经痴迷到了什么程度。后来,小枫逃回了西州,李承鄞也是这样,非要开动整个豊朝的国家机器,不惜与西州一战,也要胁迫小枫回到他的身边来。
2.李承鄞带兵的实战经验,还是他在西境屠灭丹蚩的时候,跟裴照和柴牧学的。对裴照,李承鄞并不完全信任,因为他怀疑与顾剑交好的裴照,会故意放过顾剑的性命,所以,他并没有让裴照知道他所有的计划;对柴牧,李承鄞则是完全把他从柴牧身上学到的带兵的实战经验和军事谋略,直接用在了杀死柴牧最最看重的顾剑这件事上,直接叫柴牧受到了最严酷的权力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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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是什么也不知道,突然接到这样的命令,惊异道,“出什么事了,殿下?”李承鄞才不屑于给裴照解释,他又吩咐道,“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记住,外松内严,要放得进来一只麻雀,却出不去一只苍蝇。”
我忍不住吐槽一句,李承鄞啊李承鄞,在你眼里,顾剑是不是就是一只惹人厌倦的苍蝇?撵也撵不走,非要拍死他,你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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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子吩咐他设下外松内严的包围圈,再加上裴照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已经闹到天翻地覆的程度,前天晚上太子还胁迫了太子妃(这件事是全东宫都知道了),裴照自然就猜出来了,太子这是要针对顾剑,裴照作为太子的属下,别无选择,只能立刻领命而去。
我先来分析一下此时裴照的心理,裴照所认定的,太子要诱杀顾剑的理由,是什么呢?1.裴照一直都知道,太子看重太子妃,但是他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没有任何夫妻之实,所以,裴照便以为,太子是为了太子妃丢了这么久,就是不肯回宫,还与顾剑不清不楚发怒了;所以,太子先是胁迫了太子妃,又非要杀了顾剑泄愤。此时的裴照,并不清楚太子误会顾剑是顾小武的事。
2.当初,皇帝在外书房,问太子那个刺客刺来的那一剑,是冲着他还是冲着明月的时候,裴照是随侍太子的,裴照那么聪明,他自然明白,皇帝这是怀疑太子有杀父弑君的嫌疑。所以,裴照认定,太子诱杀顾剑,还为了向皇帝表明心迹,巩固他的太子位;所以,诱杀顾剑的时候,裴照对小枫说,“歼灭刺客是末将的职责,恕末将不能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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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照退走以后,自以为他诱杀顾剑的计划步步为营、缓缓展开的太子,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其实,这时候的李承鄞,并没有非要杀了顾剑的意思。到了晚上,小枫对李承鄞的冷落,以及他所误会的小枫对顾剑的全心全意的爱慕,才是促使李承鄞非要杀死顾剑的最大缘由。
这也就是说,小枫才是促使李承鄞人性裂变的最重要的因素——假如小枫没有舍弃李承鄞,李承鄞便不会发掘出他血液里最大的潜力,具备杀死所有人的能力;也不会丧心病狂到非要杀死所有人泄愤,成就自己的爱情(顾剑、阿渡、高家、柴牧、明月、皇帝、赵家、豊朝与西州平民)。但是,李承鄞身上的权力,又在一直反噬小枫,使得小枫根本不可能不舍弃他——这也便意味着,权力与爱情,是本剧中相辅相成、相反相成的两大因素,它们一方面无法兼容,另一方面又借着权谋线与爱情线的交错相行,促使着对方不断衍进、裂变,终于抵达忘川夫妇生死相隔的悲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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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派来的那个女官,果然到了第二天,找了一个机会,来到华熹殿向高贵妃传递消息来了,她说,“娘娘,明月姑娘怀孕了,皇上还亲口允诺,要封明月姑娘为妃。”
这里出现了细节,皇帝只是要封明月为妃,并没有丝毫让明月做继后,撼动李承鄞作为先皇后嫡子地位的意思,这暗示了皇帝在太子与明月之间,还是偏心李承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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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如意听了这个消息,只是觉得五雷轰顶,她惊诧道,“什么?!”这位女官又添油加火道,“皇上说,这是他近几日最开心的事情,皇上还说……”高如意赶忙站了起来,追问道,“还说什么?”这位女官又做出了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接着说道,“皇上说为了明月姑娘,坏了宫中规矩也在所不惜!还说,宫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明月姑娘争宠!”
皇帝究竟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要存疑的,虽然皇帝真的是这么做的。但是从这个女官非要把这样的话告诉高贵妃的动机来看,这个女官,的确是李承鄞的人,为的就是利用高贵妃对皇帝真心,挑唆高如意对明月出手,他好引诱皇帝处置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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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高如意,已经显怀了,可是前几天上元灯节,她和皇帝登城楼的时候,还能小跑着从承天门上下来,这应该是剧本经过反复修改产生的漏洞。
高如意捧着自己的肚子,气急道,“本宫千辛万苦才怀上龙胎,这明月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才这几日就有孩子了?!”说完,高如意就气得,一把把她面前的烛台给推倒了。
1.高如意是一直都不清楚,皇帝与明月暗通款曲良久的事(从时间轴上来看,皇帝得到明月的时间,可比高如意进宫的时间还要早),高如意还拿普通后宫女子的生活来揣摩明月,觉得,她自己刚入宫的时候,皇帝都不待见她,冷了她好久,她是费尽千辛万苦去争宠,还靠着皇后的帮衬,才有身孕的。在高如意心里,皇室后宫佳丽三千,很多女人虽然承宠,但运气不好,一辈子都没身孕,也是有的,高如意年纪轻,她根本不清楚,皇帝对顾淑妃、对明月的专情。
2.这里出现了细节,高如意面前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从时间轴上来看,此时应该是在元月十八日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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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又来到了承恩殿,小枫正在慵懒地撑着手臂,靠在美人榻上,陷入沉思呢,阿渡还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小枫,免得叫那天晚上的悲剧再发生。
1.这里是一个标准的对应梗,对应李承鄞胁迫小枫与他发生肌肤之亲后的那个早晨,慵懒地撑着手臂,守在小枫的身边的情节。从小枫的面部神情来看,李承鄞胁迫小枫委身于他这件事,对小枫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娇憨可爱、虎头虎脑的九公主了,她变成了只属于李承鄞的女人,变得幽怨、沉静,此时的小枫,甚至有点自怨自艾。
2.这里出现了细节,那就是,小枫穿的这身衣裳,是当初她与李承鄞国婚后的第二天,一起去拜见皇后时穿的那一件,只不过,因为小枫是在她自己的承恩殿里,她没有把那件华丽、繁琐的云肩外裳穿在身上而已。服装师是在暗示,小枫终于经历了她与李承鄞的新婚之夜,变成了一个知道男人是什么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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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应该是听到了东宫里发生的、太子与太子妃闹到天翻地覆的消息,出于对小枫的真心(明月一直知道,小枫不喜欢顾剑,而是喜欢太子),也为了成全她向来为之忠心耿耿的太子得到他心爱的女人,化解他们两个的误会,便特意来了东宫,探望小枫了。
明月进来以后,叫了一声,“小枫。”小枫赶忙就坐了起来,像在宫外时那样,唤了她一声,“明月姐姐。”她们这对好姐妹,虽然表面上还是和从前一样,实则已经完全不同了——小枫因为被李承鄞胁迫,再也不是那个平日里喜欢喝花酒逛窑子的周公子了,被李承鄞强奸并反复淫辱的她,在理智中对这种男女之事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障碍,她再也不想想起;而明月,也已经入了宫,并且因为怀有身孕,彻底放弃了离开皇宫、得到自由的既定追求,成为了爱情的囚徒。
这里出现了隐藏情节,明月明面上是来探望小枫的,但她应该还顺便通过太子在东宫的心腹,把她不打算出宫的消息告诉了太子,希望靠太子向父亲传话,拒绝她之前已经答应的要和父亲一起离开上京的提议。
这里还出现了一个细节,就是小枫起身的姿势,向来不拘小节的她,竟然是紧紧地并着腿坐起来的,和在西境时,她四仰八叉地倒在顾小五的身边,听顾小五给她讲那个小王子的故事;和在鸣玉坊时,她随意地张着腿坐,李承鄞反而是正襟危坐形成鲜明对比。由此可知,前天晚上的那场灾殃,李承鄞用他能拉来铁达尔王铁弓的臂力,硬是逼迫小枫打开了她的下身,逼迫她与自己交合,对小枫产生了多大的心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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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慢慢走了过来,奇道,“好几日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永娘听了这话,赶忙絮絮道,“不吃东西当然瘦了,明月姑娘,你帮婢子好好劝劝太子妃。”小枫怏怏道,“永娘,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明月姐姐说几句话。”小枫想要先把永娘屏退,毕竟她下面所说的话,涉及机密,她不想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去,永娘便赶忙按照吩咐,退走了。阿渡并没有退走,只是退到另一个房间去了而已,她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小枫。
这里出现了隐藏情节。小枫自打被李承鄞强奸并反复淫辱,就一直在怏怏不乐,什么也吃不下,把永娘给急坏了。小枫觉得很羞耻,因为李承鄞并不只是强奸、淫辱了她,他留在她身上的伤痕,还有秽物,让伺候她的永娘,还有其她的宫娥,来服侍根本就起不来的她沐浴更衣时,全都看在了眼里,李承鄞那天早上,那么衣衫不整地光着脚跑出去,东宫里肯定也传遍了。就像是当初她被李承鄞在丽正殿里狼吻了一顿一样,小枫觉得,丧尽自尊的她,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所以,为了自己的体面,小枫明明身体虚弱,只能歪着,她还是要求穿戴整齐,把头发都一丝不苟地梳好了,该戴着的家常首饰,她一件也没少戴,还让自己离开了床榻。
可是在永娘和那些伺候小枫的宫娥眼中,太子非要进幸太子妃,还把太子妃折腾到起不来的程度,才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永娘一直都不知道,太子与太子妃之间,从前从没有肌肤之亲这个事实,因为太子曾经留宿过承恩殿一次,太子妃去侍候病中的太子汤药、太子送太子妃鸳鸯绦一次,太子和太子妃还被太皇太后关在丽正殿好几天,他们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有这种男女之事?!见太子妃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永娘又是一个传统的中原女子,觉得丈夫对妻子怎么样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她甚至觉得庆幸,因为在永娘眼里,太子肯定是因为害怕太子妃消失,才彻底舍弃了他高高在上的太子的体面,忘记了他是所有女人都哄着他、期待得到他的眷顾的太子,非要来进幸太子妃的;太子也丝毫没有嫌弃被刺客挟持走了许久,可能与别的男人有沾染的太子妃。再加上太子妃都不吃不喝了,她自然很急,便一个劲儿地拿中原女子的那一套来劝小枫,让她顺着太子一些,免得再受罪;让她体谅太子的心情,他就是害怕你不要他而已。永娘肯定还说了很多,赵良娣是如何哄着太子宠幸她的话,又把小枫给腻歪着了,小枫还以为永娘不知道她和李承鄞之间隔着他曾经利用自己害死亲人的血仇,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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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听到小枫不用膳,自然也很急,她赶忙劝道,“怎么不吃东西呢?身体可是你自己的。”见小枫还是闷闷不乐,明月赶忙含笑拾起了那碟子点心,劝道,“我以前总听你夸永娘手艺好,你不吃,可是要浪费的。”
小枫还是什么也吃不下,她怏怏道,“明月姐姐,你记得那日在鸣玉坊,我问过你,我说当你知道他是皇上,你还会觉得幸福快乐吗?你告诉我是。那现在我再问你,你还是一样的吗?”
小枫之所以有此一问,说明一直都被李承鄞保护得很好的小枫,开始思虑什么是权力了。她开始沉思,是不是因为李承鄞身上有权力,才让自己与李承鄞之间有了这么多的波折——他先是利用我杀了我的亲人,而我,竟然还是兜兜转转地嫁给了他,这难道是我这个西州九公主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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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把手里的点心放下以后,又挨着小枫坐下,正色道,“我是。可是有些事,不是一个爱字就能解决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承受所有,可我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我想要安定,想要一个家,在我看不见前面的路时,我总会觉得不安。这种不安会让我手足无措,常常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否值得。”
1.明月首先就承认了,她对皇帝的真心,并且,因为她也得到了皇帝的真心,而觉得安全,她再也不想过那种彷徨无所依托的生活了,明月认清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扶持、帮助、呵护、爱怜的女人。也许,正是因为明月已经得到皇帝的真心相待,又暂时没有触及皇帝偏心太子的底线,没有认清权力的真面目,她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我也是一个女人,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不安,我质疑性别阶层带来的对女性的倾轧,反感男权社会对女性畸形的逼迫与评价,为了反抗,为了与男权彻底决裂,我努力地摒弃了我很多天性中的成分,比如,渴望得到爱(这里的爱,指的是男女之爱,不是亲人、友人、宗教之爱),我天生的母性,先投身于我喜欢的各式各样的兴趣,希望自己可以在智识上不断进步,更清醒地面对整个世界;再试图用宗教来填补我残存的精神世界。记得《圣经》上说,“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我期待着自己不要为了食物、财产、名誉去生活,一切不过是上天的恩赐;期待着自己可以在神的指引下,秉持神的意志,发现真正的自我,期待更纯粹、更勇敢的生命,到了最后,再平静地接受死亡的结局。
正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所以,我对这个故事中出现的每一个曾经无视女性自由的男人,都下了死手来批判,尤其是李承鄞(除了李承鄞,还有皇帝和柴牧)。也许就因为这个,我很是得罪了不少李承鄞的粉丝吧。在我眼里,拥有权力、冷血嗜杀的李承鄞(不是顾小五)一无是处,不值得任何女人来爱。
2.明月说,“这种不安会让我手足无措,常常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否值得。”编剧在这里及时埋下了flag,明月很快就会发现,她去引诱皇帝,为母家复仇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值得,她与皇帝,不过是孽缘一场,所以,她自杀了,还亲手杀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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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又拉过了明月的手,叹道,“这皇室还真是让人为难的地方,想不到像明月姐姐这么通透的人,竟然也会陷在里面。帝王家的人生来薄情,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掉一切,我真的很害怕,明月姐姐你会像我一样。”
此时的小枫,认定了李承鄞爱权力胜过自己,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利用自己屠灭丹蚩、杀我亲人的事呢?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先后两次不顾我的性命,在铜钱案和鸣玉坊刺客案中利用我的事呢?在小枫眼里,明月姐姐比我聪慧、通透,她应该比我看得清楚,没想到,明月姐姐也陷在了这令人为难的皇室之中。
小枫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认清了当初深陷牢狱的李承鄞,对自己说过的话,“成王败寇”;认清了一个有权力的男人,对爱上他的女人的反噬。所以,小枫必然不会忍受与李承鄞在一处的未来,并且表达了对明月姐姐的担心——你可不要像我一样,受到权力的反噬才好。(女鹅啊女鹅,你真的不能乱说话,你说什么,都是一说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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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暂时又没有受到权力的反噬,更没有认清权力的真面目,她当然会继续劝解小枫,“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要放弃一些东西,相反,如果你做了一些越界的事情,那么你们的爱,就有了无法弥补的缺口,可是感情又不能这么计算。你要明白,太子殿下他不是普通人,坐稳太子的位子,不比坐稳皇位容易。他要承受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你应该试着理解他。”
明月也做了爱情的囚徒,所以,她首先解释了她的爱情观——爱是付出,不能越界,爱是不能斤斤计较的。这一爱情观,和小枫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她一直都是无欲无求地爱着李承鄞,从不越界李承鄞更看重的权力和赵良娣,也不计较李承鄞对自己的冷落和利用(在不伤害自己亲人的前提下)。
明月又帮太子说了不少好话,说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也很不容易,很多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应该试着理解他。明月当然明白,太子当初在鸣玉坊,并没有不顾小枫的性命来利用她,太子之所以来胁迫小枫,也是出于对失去小枫的恐惧。明月更明白,小枫一直深爱太子,所以,她才这么撮合李承鄞和小枫的。
只不过,李承鄞的身不由己,就可以应该为他的冷酷无情、屠戮众生而宽宥他吗?我并不这么觉得。小枫与李承鄞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国仇家恨,还有价值观上的裂痕,所以,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天神也没有宽宥李承鄞,所以,它剥夺了李承鄞最最看重、唯一看重的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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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终于忍不住地问出了她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个最最可怕的问题,“那如果杀害你家人的凶手是皇上,你还会宽恕他,原谅他吗?”明月这才不吭声了。编剧用明月的沉默,暗示了明月最后选择惨烈的死去这一结局。
此时的小枫,是没有原谅李承鄞的,在顾剑死后,自以为认清了李承鄞的本来面目的小枫,坚定了她要杀了李承鄞,为亲人复仇的意志。直到她真的对李承鄞下不去杀手,才叫逼迫着自己宽恕、原谅了李承鄞,但是,她无法原谅被李承鄞利用的自己,所以,她最后选择伏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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