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黑暗寂静的冷夜里,我合着疼痛和温热的眼泪昏昏睡去。
这眼泪,是那刻我身体之上尚能触摸到的温暖。
到后来疼痛让我有些丧失理智,分不清究竟是眠着还是醒着,或者没有醒来也没有睡去。
恍惚记得一整晚都卷缩着身体,这样的姿势可以增加些温暖也可以减少些疼痛。
已经记不得找过多少医生,吃过多少丸药,可似乎这疼痛已经在身体里生根发芽,没有办法割离,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与它和平共处。
只能反复被折磨,次次痛到脸色发白或者暗黑。
从初时的嚎啕大哭到无力处的呜咽。
犹记得,高三那年的冬天,在教室里痛得坐不住,请假。去医院的路上,疼痛波涛汹涌地袭来,瘫坐在冰冷的石阶上。
是一位陌生善良的阿姨,把我带去她家,倒来温水让我送服止痛药,然后用热毛巾为我敷肚子,连谢谢都忘记了说。
遗憾。
有的时侯真想提一把刀把它割了扔掉,长痛不如短痛,又觉得这想法弱智得可笑。
一想起,这些往死里走的疼痛,就感觉有花瓣纷纷扬扬地下落,苍凉而决绝。
不知道,怎么才能与它好好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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