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是凉爽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冲动,就像野兽在饥饿时见到猎物一样,我们有时兜兜转转,寻找自己为某一件事的冲动,无功而返,会说,不如等到天气凉爽,秋叶满地,我为自己会更加积极。
喜哥的电话打过来,我没有听到,我在宿舍,在舍友的书桌前和舍友一起在看鬼吹灯,十分入迷,身临其境。一集结束,我回到自己的书桌,看到了隔了二十分钟后发来的信息,我急急忙忙去洗了个澡,穿好了衣服出去了。
我以为是要去吃饭,我没感到饿,没想到喜哥也说自己不饿,于是,不约而同地同意了,等到晚上回去时再吃,现在先去打台球。
晚上的台球俱乐部,一般都会很多人,“砰砰铛铛”的台球相互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绵延起伏,众人都弯着身,聚精会神,认真着去击打每杆球,会信心满满地相信自己的每一杆击打都会进球,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有时你的认真百倍,最后会狼心狗肺,有时你的狼心狗肺,却可能是运气齐飞。
就像喜哥,刚才抢五的比赛以4:2领先,最后却被连扳三局,输得狼心狗肺,结束时,他看了看我,露出了一脸尴尬至极的笑容,像极了一只卖萌的金毛,我忍不住笑了笑,走向他,给了他肩膀一拳说,没事的啊,开心点,我和你都是经常输掉比赛的啊。
听我说完,喜哥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是啊,没状态就没状态啊。然后低头去捡球,一两分钟后,连同白球在内的十六颗球都被摆在了台球桌上,在球台中心一字排开,我知道,他又要练球了,要练蛇彩。
俱乐部里的“砰砰铛铛”还在继续,还有偶尔传过来的大笑声,争吵声,和呼叫工作人员摆球的呼叫声,那时的台球俱乐部俨然一条大河,并且奔流不息。河里的水流有涨有落,却永远流动不止,我们在河边观看,看鱼儿跃出水面,看蟹儿在岸边悄悄露头,看水浅处的岩石阻隔了流水的路线,在水面惊起片片涟漪,我们在岸上用石子打水漂,用石子驱赶鱼群,有时经不住诱惑,还会脱掉衣服和鞋子,下去游一会。随着流水的不止,我们也在默默承受,承受着自己制造的欢快,也接受着别人带来的不快,有时会不问悲喜,好像就是喜欢上了这条大河。
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抽完了一根烟,起身到柜台前,老板阿钊在忙碌着,看到我过来,笑了笑说:他怎么输了?我说,可能状态不好吧,没认真打。阿钊说,我说呢,怎么会输。然后他笑的更诡异了,说,是不是你在旁边影响他了,快说。我说,哪有啊,我只是在旁边笑了几声而已。
我想,应该不是我影响的吧,怎么可能,我就笑了几次而已,而且不是在他击打球的时候啊。算了,无所谓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输球,干啊这么在乎呢。
喜哥依旧在那里练球,还是一脸的不认真,却没了刚才输球时的不悦色,我走上前说,来一局了。喜哥说,来啊,来就来了。
于是,球又被重新捡了起来,被摆球的三脚架完美地摆放在开球点的位置,“砰”的一声,喜哥就炸开了球堆。
喜哥不是特别在乎输赢的人,和我一样,我们有时只关心开心就好。乌云终究会散去,天空早晚会放晴,马路迟早会疏散,考试到底会结束,一路上,我们兜兜转转,遇到很多人,见过很多事,到过很多地方,熟悉了几朵花,认识了几颗树,换了许多的袜子和衣服,从身上掉下了许许多多的灰尘,最终才会得到想得到的,获取想获取的,累了可以有地方休息,困了可以有床睡觉,饿了可以有热饭充饥,孤独可以有喜欢的人陪着。这样的开心才会开心,而我们,不问悲喜,只在乎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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