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和尚在画边砸吧了一会儿嘴,心想自己还有那么风流的时候。然后便娴熟的将书生翻了个个。不忆摸了一下书生的颈部脉搏,不恋探了下鼻息,说道:“师兄,应该是凉透了,摸着尚且柔软,还有热乎气,应该是气绝没多久。”
不忆一双老手将书生身子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摇了摇头,不恋道:“没有外伤?”不恋双手又摸了一遍,手里多二两碎银,一张路引,一个香囊,还有一把匕首。不忆将书生的手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不恋道:“这书生不会功夫,匕首纯粹是用来防身的?一个穷书生买的起铁匕首?”不忆将香囊打开闻了闻,朝地下捏了一撮,只见蚊虫纷纷避开。不恋道:“还以为是恋人所赠,没想到是驱虫囊。”
不忆打开路引,凑到不恋鼻前,不恋道:“我还没昏花至此,这是江南道的路引,这书生应该出身富庶。”不恋拿牙咬了下银子,既软且黑,说道:“这是私银,应该是个商贾之子。这银子是拿剪子把大块剪成碎银的。”
两人又凑近看这幅画,不忆从怀中拿出一块琉璃,不恋笑道:“是那西洋磨镜先生留下的?本来我一直不喜磨镜那词,但这西洋先生实在是喜感非常啊,过去都叫番人,现在竟然叫西洋,果然时代变了呀。”
不忆仔细看了一遍,将琉璃递给了不恋,不恋伸手要拿过,不忆打了不恋手一下,不恋赶忙将手在僧袍上蹭了一蹭,然后又伸了过去,不忆小心地将琉璃放在了不恋手上。不恋仔细看了看,口中说道:“纵横经纬,法度森严,竟然是一幅绢画”,用手蘸了点吐沫,抹了一抹,笑道“竟然加了一层涂层,果然是商贾之子。”
不忆指了指画轴,不恋仔细一看,道:“这木头倒是一般,只用了普通的松木。”不忆指了指鼻子,不恋凑近嗅了嗅,“原来另有玄机,这是陈年松木,用松脂熏过。果然是有钱人。不过有钱人盗我的画干什么呢?”不忆指了指那诗,不恋道:“这是鸡爪体,不,竹叶体,是你的独家笔法,别无二家,这是你的诗?”
俩老和尚全然忘我,可怜那书生尸身都要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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