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角铁的老爷子

坐在清晨的列车上，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佝偻着老迈的身躯，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钢纤，吃力地挖着三角铁的老人的身影。

前天早上，我照例六点出门锻炼，还没走到江边，就发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蹲在路中央，像是在刨撅着什么，心里很奇怪，这水泥路上能有啥宝贝呢？

等到走近了，才看到，老人附近停着一个工地上用来拉混凝土的手推车，车上放着一截浇灌水泥路时用来隔断的角铁。难道老人是在挖这个？我有些将信将疑。

眼睛近视，早上出门锻炼我很少戴眼镜，正想再走近一些，恰好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到老人跟前，“你挖的这角铁，现在多少钱一斤？”“现在掉价了，废品收购站坑人，短秤。”老人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我可以确定，老人真的是在干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事。

路过老人身边的时候，他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挖着他的宝贝，我无法看到他的脸，通过他的身形和动作的频率，我猜测他至少超过了七十岁，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年头的浅蓝色衬衣，衬衣有些发白，还有一些很明显的污迹。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他有着什么样的子女？他要靠这个来维持生计吗？亦或他只是闲不住，给自己找点事干，让生活变得充实。

答案我无从知晓，只是那个佝偻的身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