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全神贯注制作罗制片预定人脸道具,范娜的身影再没有出现过,虽然落得清净,但是闲暇时间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
每一次范娜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常渊都会想方设法地让思绪步入正轨,即使如此,范娜的身影仍旧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飘然而至。
人们常说心有所想脑有所现,常渊有时候总会扪心自问,为什么会想些不相干的人,这个女人如此讨厌惹人烦,但总是控制不住。
王霸一直守护在女儿的身边寸步不离,范娜始终安静躺着,王霸带着满腔自责与悔恨和昏迷不醒的女儿朝夕相处。
疤脸男急匆匆地跑进来,王霸面露凶相看向进来之人,疤脸男迅速靠近一脸嫌弃王霸身边,伏在他的耳畔小声说着什么。
王霸的脸色越发难看,待疤脸男站起身,王霸用右拳捶打着左手掌,沉默之后便和疤脸男走出病房。
“消息可靠吗?”王霸神情严肃道,“没有问题,他是我的发小,不会骗我的,”疤脸男一本正经道。
“看来这个家伙真得要反了,集中兄弟给我宰了他,阿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王霸歇斯底里咬牙切齿道。
疤脸男接到命令后不敢迟疑,立刻带着两个小弟匆匆忙忙离开医院,王霸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样子,他把阿豹当成兄弟,无论阿豹如何目中无人惹是生非,他都会千方百计护着阿豹。
没想到自己真心爱护的兄弟,现在却六亲不认不余遗力想灭了他,王霸内心几乎在滴血,范娜昏迷不醒,兄弟无情无义,搅得王霸心力交瘁,他慢慢地坐在病房椅子上,双手揉搓着面庞,眼神开始迷离恍惚。
“豹哥,兄弟们都准备好了,”男子激愤道,阿豹依旧犹豫不决踱着步子,自从阿翔被杀害后,阿豹就知道王霸绝不会对自己善罢甘休。
阿豹太了解王霸了,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这样等着王霸找上门,不如自己亲自去灭了他,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阿豹思虑再三,终于摒弃掉内心还留存丝丝手足之情,扔掉手中已燃烧半截香烟,坚定不移道:“走!”
众人纷纷跟在阿豹身后耀武扬威进入闹市,无辜市民闪躲后退,害怕被恶魔缠身招致祸端。
疤脸男带着众兄弟浩浩荡荡朝这边走来,双方不期而遇剑拔弩张,整个闹市瞬间人去门闭,“王霸呢,怎么派你来?”阿豹凶相毕露嗤之以鼻道。
“霸哥在家休息,不知豹哥兴师动众打算干嘛去?”疤脸男谄笑道。“老子干嘛要你管么?把路给老子让开,”阿豹不可一世谩骂道。
“霸哥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请豹哥带着兄弟们回去吧,等到霸哥想见豹哥,我一定通知您,”疤脸男沉着冷静微笑道。
阿豹使劲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什么时候见王霸要你指手画脚,给我让开。”
疤脸男笑吟吟道:“既然豹哥如此嚣张跋扈,我也只能尽力阻拦了。”疤脸男说完后脸上立刻露出冰冷杀气,阿豹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于是横眉冷对道:“老子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双方不再逞口舌之快,所有人从腰间掏出用报纸包裹称手武器,大部分都是明晃晃的砍刀,还有就是钢管之类的防身工具。
好事的市民挤在门缝和窗户观望着即将上演的黑帮械斗,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交锋,比舞台上那些套路好看的多。
好戏终于开始,他们高举着手中致命利器奔跑着朝对手冲去,呼喊声、哀嚎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鲜血染红了衣衫,疼痛促使他们越战越勇几近疯狂,地上躺满了身负重伤者,站着扭打在一起人群偶尔踩在地上兄弟身体上,没有人阻止,黑夜好像本身就应该上演这种如火如荼的厮杀。
不知过了多久,惊心动魄的厮杀才慢慢停止,还是没有人阻止,自然而然就停下来了,彼此好像存在着某种默契。
双方损失惨重,阿豹杀意凛然矗立在原地窥探着疤脸男,双方实力骑虎相当不分伯仲,只能折道返回再想办法。
“这件事没有完,给我记住了,我们走,”阿豹虽然内心失望至极,但是还是强装出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样子。
兄弟们互相搀扶着慢吞吞地跟在阿豹身后,疤脸男声音洪亮喊道:“如果霸哥想见豹哥,兄弟一定亲自接送。”
疤脸男望着身后踉踉跄跄伤痕累累兄弟,哽咽道:“回去,”疤脸男带领着伤者慢慢消失在静悄悄的闹市。
所有看客一窝蜂的涌出自己避难所,摊位重新展开,人头再次攒动,川流不息车水马龙重新在闹市中活跃起来。
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早已经过去很久,被岁月淡忘,一切恢复如初。警察终于在平安无事的闹市现身执法,所有人都像行尸走肉般喜笑颜开。
王霸坐在椅子上看着静静躺着女儿,疤脸男慢悠悠地走进病房,王霸只是望了望他,疤脸男便识相地走了出去。
王霸握着女儿纤细手掌,喃喃自语道:“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错,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不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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