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坐在黑黢黢房间中,抚摸着何丽美丽动人的人脸面具,自从何丽魂归故里后,常渊每天晚上都会静静地爱抚手中面具。
有时候常渊竟然会将面具贴在自己脸上,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孤芳自赏,重复着记忆中何丽的动作,常渊偶尔也会情不自禁地傻笑不止。
何丽的影子总是伴随着他,用回忆度过痛彻心扉的暗夜,有条不紊的生活随着何丽离去销声匿迹,工作室重新演绎着邋遢与杂乱无章,不过何丽的房间仍旧整洁干净,这里是常渊唯一心灵寄托。
常渊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答应了就要履行承诺,尽管听他大放厥词的对象已成孤魂之鬼,但他不愿做一个鬼话连篇伪君子。
愤怒会让人神经错乱,冲动会使人举步维艰,常渊现在心绪异常平静,仇恨俨然疏通了他的七经八脉,流进血液中刻在骨子里。
生活按部就班,没有何丽喋喋不休做什么都索然无味,不过最近常渊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扑在制作人脸面具上,根本无暇去感叹物是人非。
桌子上放置两张凶神恶煞的照片,常渊在照片上圈圈点点,任何瑕疵都不允许出现。人的头脑中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会不遗余力地想方设法实现,即使苦不堪言也会乐在其中。
经过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惟妙惟肖的人脸面具终于呈现出来,常渊小心翼翼地抓起两张令人作呕的面具,整个人深入骨髓在颤抖。
倚靠在摇摇玉坠的门框上,望着还笼罩在夜色中闹市,常渊如释重负般吐出口中烟圈,白色烟雾在空气中瞬间被吞噬,常渊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恐怖笑容。
豹哥沉浸在纸醉金迷中,虽然身边美女风情万种百般挑逗,豹哥丝毫没有与美女逢场作戏心思。
“豹哥,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对这妞不满意,要不要给你换一个?”豹哥的贴身小弟瞅了瞅他身边的女子淡淡道。
豹哥也瞅了瞅卖弄风骚的女子,眼神中充满嫌弃之色,女子战战兢兢地瞥视着这位心狠手辣的人物,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但是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发嗲做作。
“不用了,让她们全都出去吧,心烦,”豹哥恶狠狠道。顷刻间,小弟像不懂风情的刽子手将投怀送抱女子纷纷驱赶出去。
和女子眉来眼去兴致勃然其他小弟,发现怀中美人全部逃离不禁心生怒意,可是发现豹哥心情不悦也不敢吱声,只能扫兴地忍气吞声。
“豹哥,是不是霸哥又责备你了,不要生气了,出来就是找乐子的,何必自寻烦恼呢?”坐在身边小弟关怀备至举起手中啤酒瓶示意和豹哥碰一下。
豹哥倒也不含糊,抓起酒瓶和小弟的瓶子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往身体里灌了半瓶啤酒。众人都以为息事宁人,美女又会重新回到他们身边,欲望已经被勾勒出来,雄性荷尔蒙直冲脑门。
豹哥唰得起身将手中啤酒瓶狠狠摔向对面墙壁,酒瓶瞬间四分五裂,啤酒印在墙壁上慢慢向地面顺延。
突如其来地暴躁让几人猝不及防,他们好不容易突破层层阻拦雄性激素挑起的欲望瞬间烟消云散,惴惴不安地望着豹哥胡作非为。
“妈的,老子做错了吗,做错了吗?什么事都是老子冲锋陷阵,他只会坐享其成,没有老子以命相搏他能有今天,”豹哥声嘶力竭暴跳如雷道。
几人胆战心惊看着豹哥在他们面前横行霸道,根本不敢上前阻拦,谁都不想终止豹哥发泄怒火。
豹哥把面前的桌子忽然掀翻,桌子上杯盘狼藉哗啦啦全部撒落在地,会所经理和保安心惊肉跳地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向里面眺望,并没有冲进来制止豹哥的肆无忌惮。
最后豹哥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但仍不失严厉,身旁小弟赶紧麻利地递上香烟,豹哥将香烟含在口中,小弟立即将香烟点燃。
深红色光斑慢慢向前移动,豹哥终于吐出第一口烟雾,浑浊烟雾中掺杂着他满腔怒气。“要我说霸哥胆子越来越小了,弄死个把人算什么是不是,”贴身小弟为豹哥打抱不平道。
“就是,霸哥越来越小题大做了,坏人都我们做了,最后还得挨骂,真是窝囊,”其中一人接口道。几人七嘴八舌表露对豹哥赤胆忠心,同时对霸哥嗤之以鼻满腹牢骚,尽可能的为豹哥鸣不平。
这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句句说到了豹哥心坎里,内心对霸哥的提携之恩转眼间尸骨无存,肤浅的思想正悄无声息地被心魔控制。
常渊仍旧倚靠着单薄门框冥思苦想,他要延续何丽报仇方式,罪大恶极的人脸面具成功做出来了,可是如何利用他们,常渊一筹莫展。
“你泉下有知,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常渊望着四川方位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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