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住处的鹰司大礼叫醒了木兔光笺,师傅家还给他们俩准备了晚饭。
其他人他已经安排好,在外面吃过了。
“小妹,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你?你和牛岛两个人去干做什么了?”木兔光太郎在看见木兔光笺的一瞬间就冲上去问。
看着眼神涣散的小妹,木兔光太郎知道她一定是刚睡醒。
还是不要现在继续追问。他很害怕小妹直接哭出来。
毕竟小妹是会不定时、不论情况的产生让人难以处理的起床气现象。
吃完饭时,木兔光笺几乎没有说话,还是在睡梦中没有回过神来。
浅山明美见这种状况,就带着其他人回到他们住的房间一起玩。
有天童学长在,就会很有趣。
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则是先送走鹰司大礼,然后回来坐在一旁等木兔光笺吃完饭、回过神。
他问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
还有,今天他一定要带小没回家,不能让小妹再住在久和叔叔家了。
“哥哥,下午我和若利去打排球了,好累、好痛。”木兔光笺吃完饭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她掀起袖子让木兔光太郎看了看她的手臂。
手臂上有一片发红、有淤青的地方。
木兔光太郎立刻就开始心疼,这个牛岛若利怎么舍得让小妹陪他对打?
他一个国家队成员,明显欺负人。
有本事让他来呀!
“哥哥,是我主动要求若利陪我打排球的,很久没有和大家一起打排球了。偶尔我也会想要大汗淋漓。”木兔光笺看懂了哥哥的眼神,明显是在质问若利。
“今天,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家。”木兔光太郎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一刻他必须装出点兄长的尊严!
“不要。”木兔光笺很快满脸笑意地回绝了木兔光太郎的提议。
明美和若利都在这里,她怎么能回去?
“不行,今天必须回去。”木兔光太郎低声重复自己的要求。
木兔光笺看了看严肃的哥哥,又看了看赤苇京治。
赤苇京治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木兔学长为什么会突然提光笺必须回家的要求。
难道说是为了明天光笺能监督他起床?
不对,木兔学长从来不需要别人监督。
“一定要回去吗?明美和若利都在师傅家,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我们可以晚点回去。等她们准备睡觉的时候,我们再回去。赤苇直接住家里就好了。”木兔光太郎立刻给出解决办法。
这说明让木兔光笺回家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提出的,而是经过思考、能够预估到遇见的问题、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后才决定提出。
一般这种情况下,哥哥提出的事情会存在不可反驳性和一定正确性。
还有就是木兔光笺相信哥哥对于事物的认知、感受和判断,哥哥从不都不是表现得那般莽撞、冲动或者急躁,哥哥实际上是一个感情很细腻、体贴他人的人。
哥哥做事情一定会有他的理由,绝不是任性、胡作非为。
这是哥哥才会具有的特点。
“那好吧,我去和师傅、明美她们讲一下。”
牛岛若利没有说话,毕竟木兔是光笺的哥哥。
“牛岛,有时间一起打球。”木兔光太郎咧着嘴笑,他可不希望牛岛以为自己是为了拆开他和妹妹。
他只是觉得爸爸、妈妈在家太寂寞了。
昨天木兔光太郎从学校回到家已经算晚了,但爸爸和妈妈还没有睡觉,在客厅小酌。
他也坐下陪父母聊天。
爸爸妈妈一边回忆起家里小孩成长的故事,一边感叹孩子大了父母就老了。
真想自己还处在年轻力壮时期,可那是不可能的。
聊起光笺时,爸爸妈妈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话语中多了很多含糊不清的词句,光笺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并不是父亲和母亲陪伴时间最多的孩子。
他们这些哥哥姐姐才是陪伴光笺时间最长的人。
妈妈眼中有愧疚,爸爸眼中有些看不懂的表达。聊到最后,爸爸和妈妈都感慨: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离家外出上学,总觉得越来越寂寞了。
本来还有最小的光笺伴在身侧,今天连光笺都不在家。
家里可真是难得的安静。
果然,爸爸和妈妈就算口头同意光笺外出留宿,心里还是舍不得、会想念。
晚上,木兔光太郎带着木兔光笺回到家时,父母眼中有明显的惊喜,本来光笺今天应该在师傅家才对。
光笺倒也没说被哥哥强行带回家之类的话语。
装作一个想念父母的乖乖女,向父母撒撒娇、陪父母一起聊天、看书。
木兔光笺早就发现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子女产生依赖情绪,有时候被依赖的对象是大姐、二姐和哥哥,有时候是自己。
至于为什么会依赖?
大概是上了年龄的通病吧!木兔光笺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一早,木兔光笺和木兔光太郎一早又去了德大寺久和家中,今天他们会一起玩上半天。
下午,哥哥要回学校训练、赤苇学长回学校准备升学考试、若利回学校参加训练,只有天童学长、明美、白布学长和五色能陪她一起玩。
天童学长意外地和哥哥相处很融洽。
本以为天童学长会占哥哥不少便宜、让哥哥无法还嘴,但事实是哥哥完全不惧天童学长的奇思妙想,并且能以自己的逻辑让天童学长信服。
这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包括赤苇学长。
这样看来,之前赤苇学长劝哥哥的一切说法应该能被哥哥识破才是。可能因为那些话是赤苇所说,才会被哥哥信服。
按照行程安排,第三天是白布学长和五色在东京的最后一天,木兔光笺在想除了既定的行程,她还能做些什么?
浅山明美提出参观牛岛若利的大学校园。
白布和五色表示同意。
虽然他们之前去过不少大学参观,但牛岛学长在的大学是特殊的存在。
吃过午饭,木兔光笺调整了行程,先去参观校园、然后再去接着逛。
带着白布和五色参观校园的事情,木兔光笺并没有告诉牛岛若利。
她不想因为他们的随性之举打扰牛岛若利训练。
若利的训练适合重要的事情,排球不仅是若利喜欢的事情、更是若利的事业。
“校园真大,虽然已经见过不少大学,但牛岛学长在读的这所学校校园格外大。真不愧是牛岛学长!”五色工在游玩时不由感叹,真想和牛岛学长一起来东京读书、来这所大学打排球和读书。
“那五色以后来东京读书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一起玩!”
木兔光笺话中还有所指,她希望这个想法可以没有负担地传达给浅山明美。
木兔光笺希望浅山明美能来东京读大学,但她又希望这个想法是明美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通过自己或者旁人强加给明美。
“浅山也一起来。”天童觉看着失神的浅山明美缓缓地叫着她的名字。
浅山应该是在考虑木兔光笺刚刚和五色谈论的话题。
以后要去哪里读大学呢?
以后是成为职业弓道选手还是业余弓道选手?
以后来东京发展还是留在出生地?
以后和天童学长如果不是时常见面,这份感情还能维持吗?
浅山明美不知不觉间在脑海中开始构筑未来发展的图景。
可未来这些事没有人能够预测,没有人能够看的很清楚。
能够知道自己未来做什么的人是令人佩服的人。
即使不知道自己未来做什么,却能够抓住并做好当下每一件事情的人更是令人佩服的人。
光笺的期待,她感受到了。
只是她还不能匆忙做出决定,还有很多事情得去处理、安排。
如果最后发现东京有她喜欢的学校和专业、有适合她发展的条件,那她一定回来东京。
如果没有,她会选择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城市和学校。
就算不在一个城市,关系也仍然可以维持。
她和光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纵使很久不见面,再次见面也未曾觉得尴尬。
她们每天都分享,不会又错过对方成长的感受,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对自己难以到达现场而觉得不甘和无可奈何。
这就是现实,她们做得已经很好了。
天童学长做得也很好。
即使不在身边,却没有让她有过多的不安。
光笺说给五色的话,她会认真考虑。
“那得等我认真思考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浅山明美接过天童觉递来的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光笺。
木兔光笺很是开心,明美说会认真考虑,这就代表来东京读大学是有可能的。
让明美立刻给出这个问题的答复显然是冒昧的,只要明美愿意将它作为思考的选项之一,这就足够了。
“到时候我们东京见。”五色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像是知道大家都要来东京一样。
东京这个城市啊!因为有这些人在,才觉得舒畅。
如果没有这些人在,他才不愿意离家。
可以后要是打排球。迟早还是会来东京,毕竟他还要打败牛岛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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