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哪怕是和比自己大几岁的老师唐镜。一整天浑浑噩噩，坐在机房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满心都是她婀娜缠绵的身姿。
网管提醒我要关门的时候，论文一页也没有改完。倒是耳机里循环播放的光良的《第一次》，竟让我有种莫名的冲动和感怀。我还是没能忍住，到校内电话亭，叉了IC卡，不很熟练地拨通了那个寻呼台的电话。
“帮我呼一下9255633，留言:今晚，我家，等你。”然后像被人发现偷了东西似的，羞射地快步离开了电话亭。
出校门，转身进了菜场，花几块钱买了菜，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出租屋。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一间房，门前摆着的煤气灶就是我们几个租户公用的厨房。
洗了菜就开始炒，我这半吊子大厨，轻易也不炒几个菜，竟累得像狗一样。摆在小餐桌上，用菜盆扣起来，坐在桌子前等待着唐镜的到来，像极了在等待自己的新娘一样。
等了好久，等到夜幕降临，等到华灯耀眼，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步便开了门，没等我伸手去拉她小手，她便匆匆进了屋，在小桌前静静坐下。
我掀开菜盆，菜还热着，好像还挺香的，帮她盛了饭，她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她看起来冷冷地，我开始有些压抑，于是想尬聊两句。
“唐老师快品尝一下我这九流厨师的手艺呗。”一边说一边又递过原本放在她面前的筷子。
她把筷子接了过去，又放在碗上，努了努嘴，艰难地蹦出一句话:“项楚生，我想咱们还是要认真讨论一下我们的事情。”
“讨论什么？结婚、要孩子吗？”若果真如此，我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突然。
“别傻了，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毕业论文上吧。等你毕了业，找了工作，有了收入，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迟。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了吗？”
她的话很轻、很柔、很慢，却惊了我的心。我痴痴的看着她，问到:“为什么？”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善良、正直、有上进心。可是光有这些是不够的，你得有事业，咱们才可能继续下去。现在我们顶多算是炮友罢了。”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我，我竟然是她的“炮友”？我决不会认同她这个想法，可又无从反驳。
“其实我打心底不排斥和你做朋友，甚至是男女朋友。只是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她继续说着。
“我还小？是！我是比你小几岁，可我马上就能工作了，我会赚钱养你，一直对你好的。”
“你养我？”我能听出来她话里有一丝不屑的味道。“你还是先养好你自己吧，谁能想到我第一次竟然是在这破烂不堪的出租屋，连澡都不能洗……”她的眼神里露出一股鄙夷的神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伸手点了支烟，走过去半靠在门垛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许是她被我看得不爽了，竟拿起碗筷扒拉起来。
吃完饭，我坐在凳子上，她坐在床上，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出租屋里热得很，她额头也见了汗，浑身透出一股兰花的香味，沁人心脾。这香味令我忘却了先前的不快，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她没有躲闪。
我凑过去吻她，她迎了上了，谁也顾不得那满嘴韭菜炒鸡蛋的味道。
谁他妈说韭菜壮阳的？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即便如此，仍旧挡不住欲火中烧的热浪。原本就两件衣服，三五秒便脱了个精光。
与昨天醉眼迷离有所不同，我见她那酮体发光，我见她那扭动婀娜。若她不是自己的老师，一定会以为是一个十足的风尘女罢了。
一股深深的愧疚感从我内心剥离出来，像打碎了一尊元青花似的。来不及多想，便和她滚在一起。
坚挺有力，无处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仿佛一股股热浪从她体内散出，暖着我。有了昨天的经验，我懂得了温柔。
她每一声轻喘或高亢，都牵动着我的心。律动，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把她与我紧紧连在一体。
直到她绵软无力、不再挣扎，我便也泄了那股阳刚。两个人瘫倒在那里，通体大汗，一言不发。
也只有此刻，我才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伴侣，也许下一秒她就又会恢复原来那副既爽气又冷艳的模样。我打心底十分珍惜这静谧甜美的时光。
眼看要到十点钟，想关灯睡觉，她又开始穿衣服，要离开。
想起没使用工具，心里十分不安，她貌似看透了我，轻附在我耳边说到:“别担心，今天是安全期，不要紧的。”说完起身离开，顺手带住了门。
安全期？什么是安全期？真的不碍事吗？真要是怀孕了又该怎么办呢？
当下才觉得一切都没有准备，更经不起任何闪失和意外。这才想起刚刚唐镜的不屑，竟也不是没有道理。
和她相比，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身无长物、百无一用。有这精力，还不如赶紧改好论文，准时毕业，找个收入高的工作，好好融入社会去历练历练。
又后悔没有送她回去，懊恼自己真是不会体贴人。
若是能再体贴她一点，我心里也能好受些。毕竟和她的差距确实有点大，我必须要让自己更优秀一些。
其实，这些她都不在意，她越是不在意，我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还有她那BP机，一个就要两千多，都赶上我一年的学费了。我早就想买一个了，可惜囊中羞涩，真是买不起。
又想起刚刚床上的她，心里又安分了许多。许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竟喜拥吻夏夜风，
是花似雾心转腾。
炮响三遍相思苦，
友情爱情哪分清？
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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