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引丝竹一行入席,席首坐着一位看起来很随和的中年长者,正与身边人说话。
谈天间很随意的往这边看过来,像是跟陈公子打招呼,果然陈公子双手作揖以示回敬。
“我姑父让我们随意些,方小姐我们是初见,早先在私塾里见过二小姐,二小姐当时是男儿装,我们便混熟了,现如此褪去青衫换彩裙,我还是总是把她当个男孩子一般,也是玩笑惯了,如叨扰到小姐,还请小姐不要厌烦了在下,才是。”
丝竹见这陈公子说话还挺体恤人的,也就不那么生分了,脸上也红润了许多。
“怎地,我就算不是端庄的闺阁小姐,紫台哥哥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呀,难道只有大姐该被敬重,我就是那小野猴子不成。”
晴柔虽然说着玩笑话,却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娇羞来。丝竹心中已然知道二小姐的小心思了,只是这位陈公子却似乎并未解得了其中的风情。
席间有请唱词的艺人,是一位老者和一个娇媚的小妇人,上来等着主人家点曲子唱。
“那就先唱首时下最流行的曲子来听听吧。”有管事的听了主人家的意思后命令道。
那老者拉的是二胡,娇媚的娘子站在前面,立了一个小鼓。现在敲响了小鼓,丝竹没有见过所以难得有些兴致认真看着他们。
只听见那女子唱了起来,身后老者也随着她的唱词,拉的时而欢快时而哀怨。
这唱词便是:
“长河边上小遗孤,福运自有天注定,偶有善使老夫人,带入家中成闺秀,仪态大方样貌美,天上仙子也嫉恨。”
唱到这就停了,突然听到那老者开了腔。
“天仙都嫉恨,这该是如何的样貌为人呢?”
原来这老者的话就是引子,随后那女子接着唱道:“若问人间此仙子,肤如凝脂肌如玉。走步婀娜脚下香。”
人群中突然有人嚷道:“说的好像你跟这小姐一起沐浴过一般。”
周围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大家都不以为然,唯有丝竹听着,已经如木鸡一般呆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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