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女英雄成了公共汽车。
推算时间,女英雄今年也就是三十来岁,她十多岁豆蔻年华时,在外地打工带回家一个光头,这光头是个帅哥,除了帅,就是头总是光亮的,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光头”。
那时的女英雄我们经常见面,看上去还青涩,开口和我说话必定先称呼“婶儿”,她和光头两个人整日卿卿我我,在大街上也热恋人一样搂搂抱抱,我还羡慕光头真有福气。后来她的事都是传说。
女英雄的妈妈也是个英雄,这是她们母女相同的地方,都是麻将桌上无师自通,且英姿飒爽。英雄妈妈是转亲转给了现在的老公,心里不平衡,以前也曾有个相好的,可惜那人几年前就死了,英雄妈妈就开始安分守己过日子,她总给街坊邻居炫耀女婿是个富二代,家里有矿,女婿带她去饭店吃了啥饭,女婿给她买了啥样的内裤……
一段时间后,光头消失了,听说人家有家有老婆有孩子,至于说是不是富二代,就连女英雄好像也说不清。
女英雄失恋了。
第二年,她和村东头的男人好上了,两个人打了几场牌,女英雄非他不嫁,可是男人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男人的老婆制作了宣传单再配合喇叭特意宣传俩人的桃色新闻。
半年后,女英雄嫁人了,嫁给了外地一男人。
每年春节,女英雄携夫都要在娘家“推饼”场上大放光彩,然后开着小轿车在方圆几十里的各个牌场亮相,夫妻两个人真是志同道合。
后来,她和村西头某某好上了。
女英雄的情史好像就离不开娘家村生她养她的这块土地。
几年过去,女英雄成了公共汽车,据男人们私下里交流,无论啥样的男人,三五百就可以睡一次,是睡一次还是睡整晚,当面搞价说清,交钱就上床。
想到女英雄的美,街上的二流子口水都流出来了,拼命也得挤兑出来那几百块钱,觉得哪怕仅仅来一次都值得。村上大学毕业年收入两三万的白领男也甘拜其石榴裙下,从小就知道此女优秀,那身材那眼神儿那声音,几十年一直不忘,如能睡上她,甩给她多少钱算啥?……男人们交流她时,心里都痒痒的,既羡慕得手的哥们儿,又梦想自己何时也能尝尝鲜,女人们知道也没办法,哪个能和她比?
别人津津乐道说女英雄的事迹时,我想到了老舍先生的《月牙儿》里那对儿母女,似乎有相通的地方。
唉,可惜了女英雄的那份美和那套打牌本领,如果她能上政坛,必定是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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