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咫尺间
人人都说,爱情之花会在一瞬间盛开,不管你找了多久,多远,怎样的刻意和急切,那花朵只在随意而自然的情况下出现。当那花出现时,花朵鲜艳因人而异,因心滋润,因爱倾情。
春暖花开时节,莺飞草长,草木芬芳,北国的春天总是会在不经意时多了一份温暖。四季分明的北国,春天是将晶莹的冰雪融进洋洋的世界,使世界看起来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平添了新的感受,新的开始。
世界复苏了般的改变,人心也开始温暖。造物主的花在冰雪消融间,迎风盛放,带着一缕幽香,铺满无垠的视野。那该是迎春花执著的信念吧,踌躇中的喜悦从不惹人懈怠,只在休憩间一再提醒路人,春天来了,春天席卷着大地,一路欢歌而来。季节的交替,就如同人心一样,在心莲的感觉中,被搁置了近三十个冬季的爱情,竟在三年前的一天,悄悄地埋下了种子,可种子入土太深,总也不见发芽。心莲的爸妈焦急着,可心莲自己心里有数,不急不躁的她一直等着那个人的出现,为此,为着那个人心莲每天都在沉默和娴静的日子中度过。
等待中的女人,青春一样会被消耗,同样缺少快乐的心莲,比以往更加的少言寡语了。不喜欢同人多接触的她,整天宅在家里,名誉上是在写作,可实际上心里乱糟糟的很,可是这份糟乱,又有谁能理解呢。爸爸不理解,妈妈更加不能理解,可他们还是心疼女儿的啊。整天看着被人们指指点点的女儿,爸妈不服气,不是女儿嫁不出去,使海没能碰上那个最好的人。于是爸妈便托人找关系地帮心莲介绍对象,三年多来,供心莲的相亲队伍绝不亚于一个排,可是能够让心莲满意的或者说能够谈上两句的寥寥无几。眼看着心莲已经是快三十大几的人了,这在农村是肯定嫁不出去了,可是不甘心的妈妈依旧弃而不舍地奔波着。这不,托媒人都托到了县城里,县城里的丽姨可是能说会道的行家里手,给人介绍对象以介绍一个准,所以心莲妈妈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她。
丽姨是心莲妈妈的一个远房表妹,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加上肚子里有些文化,说起话来也中听,所以十里八村没有几个不认识她的。所以同她套近乎的单身男女也很多,丽姨就是凭着这一身的魅力,整天走街串户地给人做着胞妹拉纤的事。
心莲被父母安排相亲,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一是心莲孝顺,不愿也不能过于违背父母,毕竟自己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所以她编由着父母性子来安排她。相亲也好,聊天也罢,反正不能涉及到结婚,因为她要结婚的对象,就一定是她要找的人。只这一点,父母是怎么都无法动摇她,也只能东奔西走地帮她物色着,看是不是就能够帮她找到那个她一心倾注的人。
陈家高阁待嫁的大花黄闺女陈心莲,早就成为亲戚朋友间的笑话,这些笑话传得就了,不知不觉就传到了城里。县城里认识心莲的人也都知道陈家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心莲。心莲的远房姨妈丽姨,可是个以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主,她见别人挤兑心莲,她却鄙视的很。她认为别人没眼光,陈家的心莲,人长得漂亮不说,身材、气质,文化以及谈吐都是一等一的好,是那些人没有眼光,心莲也全美看上他们。
丽姨的执着,让心莲很无奈。一个不成,丽姨就找来两个,三个,最后索性,只要有单身男士,就必定要领到心莲面前,让他们相互看一眼,即便领不到心莲面前的,也要待上心莲直入人家家里,为的就是让心莲看一眼是不是满意。在心莲看来,丽姨的成功秘诀,就是以勤补拙,看着丽姨一趟一趟的不辞辛劳,心莲也觉过意不去。为此,她报答丽姨的最好办法,便是随叫随到,不管是相亲还是逛街,心莲几乎是来者不拒。为此,心莲家和丽姨,到成了很好的朋友。
昨天,心莲妈妈又接到丽姨的电话,让心莲去县城准备第三十八次相亲。这三十八次都是丽姨安排的,之前七大姑八大姨安排的都不算,丽姨的执著比心莲由胜太多。为了避免爸妈唠叨,心莲便早早起床,同妈妈一起往丽姨家前去。
路上,心莲一路疲惫地想着这次又会是什么倒霉鬼,会碰上她陈心莲。她没有随意嫁人的心思,更没有不来看看得理由。就当是陪着妈妈和丽姨出来转转街好了。心莲天生的苗条身材,穿一身清新的小碎花风衣,里面一身黑色毛织连衣裙,配一条乳白色丝巾,看上去时尚又典雅,一点乡下人的俗气都没有。见到丽姨,丽姨喜欢的不得了。
“谁说咱们的姑娘不好找对象,我坚信一定是咱们的姑娘不像找,像找,一准一个成。”
“行了,你就别忘她脸上贴金了,如果有人想娶她,我和她爸恨不得给人下跪,烧香呢。”
“妈,你就这么想把闺女嫁出去,也不管谁,是个男人就行。”心莲不高兴地白了妈妈一眼,妈妈拾取地笑了笑,冲丽姨吐了下舌头,丽姨赶紧打圆场。
“谁说不是呢,姐,我看你就是不了解孩子的心。我们的心莲不是没人要,是她不像要别人,所以才等到现在,是不是,心莲。”说着丽姨讨好地板着心莲的肩膀,盯着她一张光洁,细嫩的脸,羡慕得不行。
“这次啊,心莲,丽姨带你去相看的是县文化馆的馆长,这次你一定喜欢,高端大气,还是个有文化的。”
“别不是你说的那个死了老婆,比心莲大十几岁的那个人吧,如果是那个,我看就不用去看了。”心莲妈妈看着丽姨,向她给出自己答案。丽姨多聪明,一听就知道这次是心莲妈妈不满意,所以她也没多说,只是一个劲地催促心莲,快点随她去相看。
心莲似乎理解了丽姨的意思,二话没说便拉挽起丽姨的胳膊,“走吧,不就是看一眼的事吗?又有什么所谓呢”。
“就是,”丽姨也顺着心莲的话,干脆地回应了一声,两个人便没事人一样相互挽着走在前边。心莲妈妈即便怎么不高兴,也只好悻悻地跟在两人的后面,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唠叨。
“心莲,一会到了那你就听丽姨的安排,别担心,虽然人家还没答应要见面,可我觉得看一眼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将你带来了。”
“啊,你可真行。” 心莲一听人家还没答应见面,便有些尴尬地望着丽姨,可丽姨这种独断专行的个性,又让她左右为难。心莲拍了拍丽姨的手,碍于她的热心,也不好太卷了她的面子,也只有无奈地顺从了她。
“哎,这就对了吗?如果要想找到一个好对象,就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你说是不是。”丽姨斜眼看了下心莲的表情。
“怎么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啦,还不时你经常说丽姨的话”,心莲妈妈这时候半天插上了一句话。逗得丽姨和心莲两个人相互搂着大笑起来。
“告诉你心莲,丽姨就喜欢你的这种真诚豪迈的个性,像我,所以我也决心帮你到底”。
“好吧,丽姨,都听你的。”心莲感激地抬头看了丽姨一眼,那一眼的美丽如同春风一样,温暖地吹过丽姨的心头,使她的心里亮堂堂的,之前曾有过的辛苦和劳累就都消失不见了踪影。
三个人来到一间大约30多平方米的住宅,住宅群居在一栋灰乎乎的水泥板楼中间,前后左右,还有几栋同样灰乎乎的楼示威般簇拥四周。安南城,是个人口不超过十万的小县城,其中一半以上居民散居在县城以外的村镇,仅剩大约三四万居民形成这个县级市。市街很小,小到只有几条马路交叉地串连在一起,一起衬托着街道两边的高楼。说是高楼,最高的也不过六层,但在这片偏远地界,也算是最繁华之地了。文化馆长的三十多平米的小屋,就坐落在繁华街市的一角,绿树三两棵,草地还没牛毛多。
三个人顺着视野打开的街道,走进一个单元门。凌乱的楼梯间,连接着更加凌乱的室内。一张堆满书籍的写字台,连着床和书柜。床上、地下,到处是乱糟糟的衣服,被褥,以及一些没有人打理的物品。杯盘狼藉,纸屑遍地,惟有直立在屋子一侧的书柜,满满当当地展示着世界上下五千年丰硕的足迹。这在心莲的眼里,闪现出了美,无与伦比的感觉。赛过之前,她看过的众多高堂富贵,也没有这样的真实打动她。也只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才能够促使她停留,驻足,倾听。
家里没人,她们是通过没有锁的门直接进入的,当丽姨和心莲妈妈还在一路惊叹时,心莲却踌躇着走近书柜,顺手从里面抽出一本书。那是一本世界名著,呼啸山庄,是英国作家勃朗特三姐妹的成名之作。心莲随意地翻了几下又塞回原处,这本书是她早就看过的,还有同它共同排列的另一些名著,心莲也都烂熟于心中。
心莲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屋子,突然书桌上一叠厚厚的纸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再一次无声地走近。那是一叠没有完成的手稿,手稿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我本归来》四个大字,下面是一支没有盖好盖子的笔,笔下压着长胜山三个潦草的名字。
“长胜山?好熟悉的名字啊”,心莲快速地在记忆里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突然,她愣住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唤起了她对一个人长达三年的思念。
“你瞅瞅,你瞅瞅,这那还象一个家啊?”心莲妈妈一边唠叨一边做出要回去的样子。
“哎呀,你看你,来都来了,在等一下,总要看看在走吧。”说着丽姨赶紧帮忙整理床上床下,桌上桌下随处乱丢的东西。
“是啊,这也的确不象一个家,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到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散落着书和纸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文人家吗,为什么。文人心里清静,而家会十这样的纷乱呢,呵呵”。心莲不怀好意地呵呵了两声。
丽姨一惊,从来没有的表现,一下子就让丽姨扑捉到心莲内心的变化。丽姨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继续帮忙收拾着屋子。这时屋子的主人姗姗从门外进来,一进门便愣住了。当他看清是丽姨以及另外两个人时,局促不安的他瞪大眼睛。
“啊,回来了长胜,我同你说过的带人过来的,你看这不是带来啦。要说,家里缺少女主人是不行吧。你看这家里造的,还想个家吗?”说着丽姨上前拉住还在愣神的男主胳膊,伏在他的耳朵上耳语了一会。主人这才缓过神来,舒展开眉眼,笑着向屋里另外的两个还站着的人打招呼。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来请这边坐。”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捣腾出两个板凳,连同桌子边的椅子,刚好三个座位。三个人便捡自己近的座位坐下来,主人便直接坐在了床上。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会今天来,实在是失礼的很,请别在意。”主人一再地道着谦,心莲一直微笑着没有说一句话,还是丽姨抢过话来,伶牙俐齿地说。
“行了,别再客气了,你在这样客气下去,人家就要走啦”。说着她又转向心莲,相互介绍着给对方认识。
“这个是李长胜,县文化馆馆长。她叫心莲,是陈家村的。”心莲微笑着坐在凳子上将手伸出去。
“你好幸会,”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两个人微笑地相互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隔着丽姨,两眼对望着。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您就是长胜山长老师吧,您的大作,《人生四季》和《醒来,梦中的世界》,我都看过了,写得非常棒,了不起的作品。”
“是吗?谢谢,谢谢您能喜欢,现在我在写另一部新作,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指点您,呵呵,拜读学习还差不多。是那部吧,还没完成?”心莲笑着指向书桌的那叠稿纸。
“是的,就是那叠。怎么,你也喜欢写作?”
“是的,我喜欢,算是爱好吧,但总也不能得心应手。”心莲谦虚地低下头,一队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闪动着。
“没关系,写作这东西如果除了要有天分以外。就只能多写多看了,没关系的,我们都一样,得心应手的时候少,以后我们多交流交流,就可以共同进步的。”
“真的,那就太好了,求之不得呢。”说着两个人又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你看看,多好的一对。长胜啊,这回你是不会怪丽姨自作主张了噢。”丽姨见两个人相谈甚欢,隔在中间的她只好打趣地站起身,大有给两个人快点腾地方的意思。
“丽姨,看你说哪去了,我怎么敢怪您,您的一份好意,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是不是,喜欢了,中意了吧,该给这个家再找个女主人了,我说得没错吧。”
“是的,是的,丽姨说得有道理。”李长胜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看向心莲,心莲被看得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心里却怦怦怦地鹿撞的没完。
“丽姨,我看我们也该走了吧,心莲,我们回去”一直对李长胜的婚姻状况和年龄不是很满意的心莲妈妈,当看到身材不高,又瘦又黑的本人后,更加的不喜欢起来,正好乘着丽姨起身的当,赶紧起身催促心莲。
心莲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依旧一动没动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心思雀跃又意犹未尽的李长胜,也象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同心莲妈妈打着招呼。
“不好意思,请问这位是?”
“心莲的妈妈,您未来的丈母娘。”
“说什么呢?”心莲和妈妈同时抛出一句话,但话里的意思却大相径庭。
心莲妈妈一脸不高兴的表情,眼睛斜视着丽姨,大有责怪的意思。而心莲却满怀心事地绯红了脸,她已经不敢看任何人,只好站起身,正不知是走还是留。
李长胜见状,突然拉起丽姨的手,求助般向丽姨使了个眼色,望着心莲妈妈,挽留着说。“阿姨,别着急走,家里附近新开了一家小饭馆,做的菜特别好吃,新鲜还入味,一会我请三位那里吃点便饭,再走不迟。”
丽姨是个多精明的人,见多识广的她也很会揣测人的心意,他知道这哪里是在留她们吃饭,明明是想留心莲再聊一会。思想转得快的丽姨,没等心莲妈妈反映过来,便一把抓住心莲的肩膀,将她按回原来的凳子上,又一把拉起心莲的妈妈手,一边往外拽一边说。
“好吧,我们俩个先回我家,让心莲和长胜两个人再聊聊,再聊聊啊,等一会到饭时,您来叫上我们就好了。”说着她又附在心莲妈妈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难到你看不出孩子喜欢吗,老想着让孩子嫁出去,这回终于有了嫁出去的人了,你又想拦。快走吧”心莲妈妈被丽姨拽着,本就不是很高兴,拉长着一张脸回头看了眼心莲,看那一脸的娇羞,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明白了八九的她有更加生气地夺门而出。
小屋里就剩下了心莲和李长胜两个人,刚才还轻松惬意的气氛刚才被心莲妈妈一搅合,突然间紧张起来。心莲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声没吭,李长胜更加不自在地揉搓着两只手,一会衣角,一会床单地不知该作什么好,最后还是心莲打破了僵局。
“三年前,我就认识您,您还记得吗,在一次创作座谈会上,你讲的创作体会,那时候正是你的第七部作品《走天涯》刚刚上市。”
“是的,我记得那次是文化局姜书记主持的座谈会,是他安排我在会上着重讲一下体会,算是同创作新人的一次交流。”
“是的,正好那次我也被邀请出席。能够在次见到您,真的很幸运。”
“是啊,很幸运。那个时候的我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事业顺风顺水,家庭美满温馨,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爱人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接下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李长胜突然失了心神般消失了所有的笑容,粘稠的嗓音里,参杂着眼泪。
“对不起,我是不是碰触到了您的伤心事。要么,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心莲有些黯然地望着李长胜由晴转阴的脸。
“没关系,这处伤总会有人碰,也总是要结痂,痊愈。只是时间问题,没关系的。”
“可是,可是”,心莲可是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该安慰还是该继续,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沉默了还一会,李长胜慢慢地抬起头。刚才的阴郁似乎已经过去,他望着心莲较好的脸,抿了抿嘴唇。
“谢谢你,心莲。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我最落魄的时候,丽姨说得对,我的这个家里,是该在有一个女主人了,你说是吗?”心莲不知所措地哦了一声,但又马上反应出来自己这一声的不当。心莲慌乱地站起身,犹豫着是否该告别先躲避一下。
“心莲,我爱人已经去世了,我也只是偶尔地伤心而已,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紧张。”说着李长胜拉住了心莲,没有让她在有犹豫的想法。心莲只好又坐回凳子上,心中忐忑的她,想着该不该把心思告诉他。
“是吗,您的夫人去世了,真替您惋惜,听说她是一位非常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
“是的,可谓是红颜薄命。命中注定的吧。她已经去世快两年了,孩子的早夭让她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很可惜,如今的我对她也只剩怀念了。心莲,你看我是不是比三年前要老了很多,老得不成样子了,是吗?”李长胜面对心莲的青春活力,又安然神伤起来。
“哪里,还不老呢。”
说着心莲匆匆地瞄了一眼已见斑白发丝的李长胜,黝黑的脸膛更有了男子汉的坚毅。比之三年前,看上去更儒雅,睿智,成熟和稳重了。
“那你是什么情况,能同我说说吗?”李长胜伏下身子,近距离地看向心莲的脸。心莲更加惊慌地躲开那双如炬的目光,测向一面,快速地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
“我叫陈心莲,今年二十八岁,未婚。喜欢写作,曾有一些诗歌、散文、散见于报纸杂志,也曾尝试着写几篇小说,但总是力不从心,所以也没多大的起色。今天见到您,我知道我以后的作品一定会有起色的,因为,因为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我就。”心莲闪烁着目光,不敢看李长胜。
“你就怎么啦。”李长胜看这吞吞吐吐的心莲,心中突然升起一份爱意。他期待地看着心莲,等待着他所希望听到的字眼。
“我就,我就爱上你了。但我知道你有家庭,夫妻恩爱,温馨和睦,所以我一直都在默默地祝福您,也打算这这辈子孤独终老。没想到,三年多的坚持,却等来了你的再次出现,而且,而且,”
“而且,以后你就不要再有孤独终老这样的傻念头了,好不好。”李长胜突然打断心莲一口气讲出的心里话,心莲慌乱地抬头,正好迎来李长胜那张渴望的脸。一阵心头鹿撞,心莲恨不得正个人钻进地缝里。
李长胜先是呆呆地看着,然后就突然微笑地抓过心莲的手,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
心莲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他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冰凉的手握进他的大手里,并顺着他胡子拉碴的脸上慢慢地游移到温润的唇上。
突然的一滴泪从心莲的眼睛里蹦出来,心莲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李长胜瘦肖的棱角分明的脸,痴痴地望着,望着,心开始有些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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