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说那些写下来的文字应该白字黑字说明问题,这个观点,我不赞同,因为虚伪和谎言依然存在。
当然,让一个人说谎说上十年,好像就成为了真实,这样的情况很少,我们很难看到那些坚持记录自我的人,最后背叛了真实,不过,或许塞涅卡算一个。其他的作家,大多和他不是一个层次。
那些为民请愿的,那些为了孩子的未来的,那些为了人类的自由的,最后都掺杂着自我的利益,最后连自己都看不见自己了。
人当然要首先关注自我,这是斯多葛哲学的一个观点,不能自保的人,当然不能爱护他人。但是人最终是为了他人,为了世界的一个统一的目标。因为人完善了自我,就能够成就大我,成就社会。
如果这样考虑塞涅卡,其实他也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他也在尝试找到最为合适的道路。慈悲就是换位思考,如果你有同样压力,是否能够比他做的更好?
有很多人其实连同样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他们想都不会想到,你怎么期望他们能够为了世界大同,为了国家发展,为了社区建设,为了周边的人过的更好呢?
至少我没有见过一个天天想着自己吃穿用行的人,最后成为了为社会服务的最佳贡献者。而同样,他们也很难在思想上引领他人,成就某项难以到达的目标。
维特更斯坦说过类似的问题,就是概念的辨析,大词的运用,以及不同的视角,还有实践的不同,最后让我们看到更多的争辩,浪费了绝大多时间去完成自我。
塞涅卡之所以不断的书写道德文章,还有他的悲剧故事,是想看清楚真正的人生,而不是仅仅为了应用而应用。他写给鲁基里乌斯的信笺中,124封信没有一封信是试图说一些废话,都是他自己认真思考的结果。
敢于写下来,是因为他有了清晰的结论,至于你我能否接受,那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事情。
你始终记得苏伊里乌斯的咆哮:“作为一个宫廷权臣,塞涅卡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智慧,遵照什么样的哲人教诲,居然能够在四年的时间内积累了3亿塞斯特斯?那些膝下无子的人,以及他们的产业都被他网罗,意大利以及省份正在被他肆无忌惮地放贷榨干。我能够忍受一切——任何指责和任何审判,但是我不愿意把我长期以来靠自己获得的荣誉,屈居于他那暴敛横财之下!”
这段攻击是非常有效的,最终被流传到今天。当然也是因为文字的记录。虽然他被流放到巴利阿里群岛,并且失去了自己一半的财产,可是他对塞涅卡的讽刺,一个贪赃舞弊的暴发户,一个通过阴谋获得权力,金钱,还有公主席枕的外来者,已经无法抹去了。
其实,很多文章记录的东西都这样形成了记忆,模糊不清变成了坚定不移。例如那500张柑橘木制作的桌子,最后变成了象牙桌腿。我能理解到塞涅卡的愤怒,狄奥的暴君之师的称呼更是让他终身无法解除。
所以,他需要表达的渠道。有人这样说,写给鲁西利乌斯的124封信,包括文学中全新的东西。塞涅卡是这类文章的创始人。正如弗朗西斯·培根在他的献词,他在向亨利王子所说自己的文章的那样:“这些话表述得有些晚了,但终究它是有益的”。因为塞涅卡的书信给鲁基里乌斯,如果他们很好只是因为以书信的形式表达。
有人认为,鲁西利乌斯的书信是一种伪装的散文。据说,都是为出版而编辑的真实信件。很有可能是从第一次书写就考虑出版,之前可能有一段私人发行。目前我们还难以确认这一点。
书信可以营造的气氛,从活泼的,口语化的对话,到进行严肃的论述;它偶尔会被提高到更高水平,通常仍然是非正式的写作。“教学”是一种折中;前30封信引用主要的内容,都是竞争对手哲学学派伊壁鸠鲁学派的著作。
引入虚构故事(通常严厉的语气)劝告听众,自我完善建议,改变谩骂的氛围,体现作者自信的性格和独特的选择,他将安慰或友谊作为一个主题,来维持一个信的特点。个人事件或周围环境,经常成为抽象场合或初步反思的线索。其中,既有对作家生活时代贵族生活方式的强烈谴责,尤其是罗马贵族中的无聊和享乐方式。在罗马文化历史悠久的哲学或伦理问题,关于诗歌、物理现象或风格思想的发展的讨论中,找到一种可吸收借鉴的平衡。
最终,他达到了说明和解释的目的,也厘清了自己对自己的认识。他的真实在文字中,在字里行间中我们能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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