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响起了音乐。前面那栋楼,有人在搭灵棚,这在一个40年的老小区,是常见的事。
很快,灵堂搭好,锁呐声,锣鼓声齐齐钻进耳朵。不是放音乐,是请的乐队现场演奏,高亢的节奏让人觉得在办喜事。
鼓点不停地砸着,捶鼓的中年男子很卖力气,大冬天的只穿一件毛衣,时不时地抹汗。
花圈一字排开,挽联静静垂着,无风不动。一家人进进出出忙碌着,我是看客。
人群中有一男一女在灵堂前争执着什么,女人使劲推搡着男人,边推边骂,一位长者走过来吼一句,“不能让你妈安心啊?”
音乐还是高亢,捶鼓的男人还是那样卖力气,不愉快的插曲很快掩压下去。治丧仪式在大操的操持下一项项进行,临近中午,一切都安静下来,一人归于尘土。
不管一生有怎样的坎坷历程,都在曲中人散里化作虚无。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世界,无需堂前吹奏,烦而不安,空添凌乱。
唯愿堂前燃香一柱,若得生者念,此香是线,若无生者念,此香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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