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
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坎坎伐辐兮,寘之河之侧兮,河水清且直猗。
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
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坎坎伐轮兮,寘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沦猗。
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鹑兮?
彼君子兮,不素飧兮!
伐檀者:“啊——好累好累啊!”
剥削者:“累什么累!起来!”
伐檀者:“大爷,这檀树也都砍了一上午了,砍了这么多,让弟兄们休息休息吧。”
剥削者:“哼,才砍了这么一点就喊累要休息?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伐檀者:“大爷,小的……小的错了,小的这就砍!这就砍!”
剥削者:“哼!这还像话!”剥削者瞪了他一眼,转向了其他方向,“看什么看啊!”他甩了甩鞭子看似随意地抽在了旁边砍树的人身上,“瞪什么瞪啊!大爷这是让你好好砍树!”
伐檀者:“你!你欺人太甚——”
剥削者:“怎么?你还想反了老子不成?”说着,他便又扬起鞭子狠狠地往那伐檀者身上抽了几下,鞭起鞭落,几道血口子在那人晒得黝黑干瘦的身上裂开……
那人一开始两下还能撑住,后面几下下来,他也像他砍倒的树一样,死沉沉地栽在那里,喘着微弱地气息……
剥削者:“起来!给老子起来,还有那么多树没砍,这砍下来的还没运到府上,快起来!”说着,只听空中传出“嗖嗖——”两声,那伐檀者背上赫然又多了两道紫红紫红的血口子,加上平时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被晒出的黝黑肤色,显出诡异的颜色,像是神婆子诅咒时画出的咒语生生地可在了这可怜的伐檀者身上……
“快给老子起来干活!”剥削者大鞭一挥,“除了这些,还有税要交呢!给老子起来——”
“你,你知道什么是谷子,什么是麦子吗?”那伐檀者趴在地上,本已是气息微弱只要保持这样或许那些剥削者嫌他没用也就扔下他走了,这样他也可以捡回一条命。谁承想他一听“税”这个词,竟又强撑着说起话来!过路的其他伐檀者背着木头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心里直摇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不为自己,也为老婆孩子着想呐!
那剥削者一听傻眼了,“什么?你——”又是一鞭,“你敢再说一遍!”声音吊地老高像是一只发疯的公鸡……
“知道什么是麦子,什么是谷子吗?知道什么时候播种,什么……什么时候犁地吗?你知道……”
那人还没说完,剥削者就已经急了,“让你说——让你说——”扬起鞭子疯了一样地往下挥,他的脸憋的通红,喘着粗气……
那个伐檀者一动不动,背……哪里还能看出是背,简直就是肉泥!
“老大!老大!”有个剥削者跑过来,“他好像玩完了!咱们还有赶路呢,快走吧!”那个剥削者一收鞭子,喘着粗气,“走——”
“老大,他说的是什么啊?”
“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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