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闲言（十一）

碎语闲言（十一）

今儿一下午四个小时我就干了一件事……说话。

具体说了些什么，到现在为止，我只记得十个字……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说了多少遍，我没记住，估计在三位数或是四位数了吧。语气或和风细雨，或狂风暴雨，像妈妈、如爸爸、似奶奶、又如同爷爷一般如；音调或高八度，或低五度。听者芸芸，或是十五六岁的，或是五六十岁的，甚至还有被搀扶着的老头老太；有单个来的，也有以家庭为单位的，还有七八个人组团来的；身形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有认真听的，也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还有纯粹没听进去回头再来问的。

说得我口干舌燥；说得我哑喉咙破嗓子；说得我直至下班已经麻木。同事看我蔫了吧唧，木头木脑的样子，打趣我：“今儿的嘴巴可算是充分发挥了说话的作用了。”我白了她一眼：“嘴巴还有吃饭的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