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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笔下的美人:陆小曼

徐志摩笔下的美人:陆小曼

作者: 张觅2017 | 来源:发表于2017-08-19 16:01 被阅读0次

画家刘海粟评价,陆小曼的旧诗清新俏丽;文章蕴藉婉约;绘画颇见宋人院本的常规,是一代才女,旷世佳人。胡适也曾说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那时,陆小曼以美艳出名,她和唐瑛并称为“南唐北陆”。除了貌美,她精通英语和法语,还会戏剧,昆曲,皮黄,绘画,此外她还是舞池中的焦点人物。这样的她,风情万种,慵懒妩媚,充满了女性魅力和蛊惑力。不过,她虽然妩媚风流,多才多艺,却也撒娇撒痴,使小性儿,任性妄为,我行我素。

当日徐志摩见到陆小曼时,定然也是惊艳无比的。

但是徐志摩在诗文中却并从来没有细致描写陆小曼五官、容貌的字句。陆小曼在他的诗里,影影绰绰,似幻还真。《雪花的快乐》里,诗人幻想自己化成了一朵雪花,去寻找理想中的爱人,那个住在清幽花园里的女子,身上有着朱砂梅的清香。《她是睡着了》里,更是把她比作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莲,又把她的梦境比作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真是新月般清新柔美的意境。陆小曼在他的笔下,不只是灵性的存在,更是神性的存在。

诗人们似乎都有个女神情结,认为自己的爱人是美的凝聚体,拜伦写过《她走在美的光影里》,是写给自己的恋人;济慈写过《明亮的星》,是写给自己的妻子;小说家乔伊斯致诺拉的情书,简直火热滚烫到了极点,几乎令人不忍直视,末了他却深情文艺地说:“你始终是我美丽的篱笆边的野花,我深蓝色的、被雨淋湿的花儿。”不也是一句致敬女神的诗吗?陆小曼,就是徐志摩的女神,是爱与美在他心中的投射。

在流传至今的照片上,陆小曼却远不如林徽因文隽美丽。大约是因为她属于那种眉梢眼角都是风情的女子,动态之美远在静态之上。但实际上陆小曼的美貌,应该是在林徽因之上,林徽因是那种清丽而带有书卷气的美,偏重于气质,属于耐看型。而陆小曼应该是明艳照人,楚楚风致,一出场便艳光四射。

只见过一张小像,亦或是陆小曼少女时期的留影,清灵俏丽的女孩子,穿着白衣,梳着短发,专注在书桌旁看书,颈上一圈儿淡淡柔光的珍珠项链,真对得起“新雪堆辉,美玉生晕”八个字。有一点林徽因的神韵,清纯脱俗,却比林徽因更风流宛转。

陆小曼就是这么一个活灵活现的女子,她是一个独具魅力又有争议的女人,兼有美貌,才情和灵气,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就是为了站在在众人视线的中央,光芒四射,颠倒众生。而她也极爱享受,活生色香,始终是为自己而活,从不理会旁人的感受。

徐志摩给陆小曼写了不少书信文章,结集为甜蜜之极的《爱眉小札》。但动人的,却是这段不为人知的文字:“我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着无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的高贵。你穿戴整齐的时候当然是好看,但那好看是寻常的,人人都认得的。素服时的美,有我独到的领略。”

陆小曼天生丽质,诗人爱的却是她洗净铅华时眉目楚楚的清纯与明媚。

只可惜,这样的美貌与魅力,戛然而止在了她29岁的时候,徐志摩飞机失事,陆小曼痛失所爱。她大概也是深悔自己的任性妄为,好吃懒做,忙得徐志摩到处兼职赚钱,最后还生生“作”死了他,她终于收敛起一切的坏脾气,从此深居浅出,素衣服丧,对外界于她的所有指责不作任何辩解。

她的青春已经结束了。她的美貌也不再闪耀。她终于活成了徐志摩期待的样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了。

往后的岁月里,她致力于收集徐志摩的文字整理和出版,并拜名家为师学习画画。本来就有书画功底的她终成一代画家。

1965年4月3日陆小曼孤身一人在上海华东医院去世的,终年63岁。

她年轻时的美,被永远记在了徐志摩的诗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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