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静的年纪与小玉相仿,刚刚二十出头。但相比之下更为丰润、嫩白得多,她的肌肤就像盛夏里的鲜桃,只轻轻一触,就能掐得出水来。
二静是地道的本地人,她小学、初中里都是在这里读的,读完中学之后,便再不肯念书了。在海滨好玩的事儿那么多,哪有时间坐在教室里混时光?更何况那时的她早就跟芋头好上了。
那时的芋头就是响当当的人物,敢打敢冲,道上的人谁不让他三分。二静早早地嫁给了芋头,要不然,她爹妈也不让他们消停,反正青梅竹马,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两个人的日子还是很惬意的,二静可以什么都不做,连洗衣、做饭这样的杂事,也请了一个保姆帮忙。只要是海滨上有人做生意,他们就不愁没饭吃。
这个暑期刚刚开始的时候,二静经不住小玉的掇唆,活了心,想试着捣弄些小物件去海滨卖卖。不必租摊子,只要货品戴在手上、背在包里就可以边走边营业了,这样的兜售在浴场里是很常见的,但并不是每个人可以大摇大摆地在那里推销,如果你售贩的商品触犯了某些人,轻则被哄抢,严重一点儿嘛……不过,这一点二静并不担心,因为芋头就是这些所谓的某些人之一。光保护费这一项,每年就有十多万的进项,足够二人衣食无忧。
在浴场转了几圈后,她们又向公园走去。在收费口,小玉被拦住了。“我们是里面卖螃蟹的!”她很机灵地回手指了一下正在那买雪糕的二静。警卫点头示意,让她们过去了,正在一旁闲逛的欢欢听到螃蟹一词,也欣欣然地跟进了。
小玉没有说谎,二静妈的确就在公园里卖螃蟹。买了一只破渔船,停靠在近海处的浅滩上。每日清晨,将从批发市场上来的螃蟹倒入仓中,就可以等候顾客上门了。
这种特别的场景,游客们很容易会误以为他们刚刚出海返回,都想尝尝鲜,就算价钱比市场里贵上一些,也不在乎。更何况,这里的售价并不高,只和街市中相仿。因而,吸引了众多人围观,购买者也不在少数。
其中的门道,是逃不过欢欢的慧眼的:食指和拇指掐住螃蟹两端,余下三指在蟹肚上轻轻拨动,死螃蟹就手舞足蹈起来......尤其是“船家”还会极热心地提供方便:为您无偿地将刚刚买到手的螃蟹用海水煮熟,吃个原汁原味——都已煮熟了,还怎么追究是死是活,足不足斤呀?这招“死无对证”真够智慧的,连最擅长藏匿“罪证”的欢欢都自叹不如。
不过,这次二静她俩并没有坐下来吃螃蟹,卖了几个小物件之后,就各自回家了。分手前,二静分给小玉十多块钱,说是刚才的进账。
欢欢有些小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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