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个标题,会感觉到很诧异。但是这个确实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因为害怕有一天会忘记这一切和我有关的事件。我要用不同的方式记录下来这份不能磨灭“友情”。
——致我的“狗杂种”先生
最近,突发奇想地看金庸老师小说改编《侠客行》电视剧,追一下儿时的回忆,看着剧中主人公“狗杂种”和他身边的大黄,让我想起曾经是家里人一员,虽然那只是一条狗,但它的名字不叫大黄叫“小黑”(即狗杂种)
说起我家小黑,和我们家里人非常有缘分,它的祖母是德国纯血统的黑贝,那时村里人都管它叫“狼狗”,然而它爸爸就不像它妈妈那么出名了,就是普通的大黄狗俗称“看门狗”也叫杂毛狗。说起这段往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小时候,整个村经历过了一件大事后来村里人都养起狗来。
养狗当然就是保家护院的,狗在人们训化下,尽心尽责坚守自己的岗位,也是它们最值得一提最自豪唯一的使命。
在2000年前后的在农村里农民的收入主要分为俩个部分一个是地里种的,一个是家里养的。
每家都养猪、养羊、养牛增加家庭收入。我家里那年养了头猪,眼看到年末的时间,猪要出栏了。
爸妈等把猪卖了,来年我们姐弟三人就能够交学费和课本费。乡亲们真是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一年到头粮食丰收,自己家养的猪也能卖个好价钱,让孩子来年上学好好读书,将来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人前显贵。有的盖房子给孩子攒取媳妇钱……
忧的是一年到这时候就怕养成猪了却被猪贩子偷去,一年辛苦白费年都没法过完,一到开春,什么都得花销。甚至有的家里都揭不开锅也有!我家当时就处于这种情况!
事情在没养狗之前发生的,饱受过几年的大旱后,日子渐渐不是那么紧吧。但一种艰苦勤俭作风习惯保持了下来,村民们开始养家畜来增加家庭收入,他们的开始观念里没有养狗,总觉得没多大用处,还白白地浪费粮食。所以当时人们那种节约习性,改不了!
那我家也遇到过被偷事件,对我们家造成很大的财政危机,平静的生活打破了,不用说接下来就是连锁反应,一个事接一个事打压着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
也许,生活总会给我们开点可恼的玩笑,它不管是穷人、或者是富人,事情该来的,它一定会来,谁也挡不住!
记得当时我还在念小学时,每年都有养猪习惯,家里面只养了一头猪,它颜色很白,天天是能吃能睡所以长得很壮实。
呵呵,这当然归功于我!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猪割草,这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
我妈说的:只有把猪喂好了,你才有学上!
因为我俩个姐姐都是这么过来的,当然我也不能例外
嗯,自此以后一直喂猪我才能上学的观念刻在潜意识里!
我那时还小对钱没有欲望,在十岁钱前自己独自没有买过任何东西!就知道给人家这张纸就能换东西西,习惯了每天念书,喂猪!感觉还很开心,喂猪好甚至于超过同龄的孩子们。
“人怕出名猪怕壮”很快村里人知道了都在说:看朱娃家的孩子,把猪喂的很好长头很猛。将来肯定是把干农民的好手!
旁边人又有人说话了“把猪养的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是农民,还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不会有出息的。还是我家孩子好,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以后考上清华北大将来准有出息!”大家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到最后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农村的人攀比心很强,都想尽办法把自家日子过好!自古就有“八百里秦川,养一群懒汉”的观念里,所以村里没有人出远门打工!有的是把一腔热血和汗水甘愿抛洒在这片土地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着……这就是我生活的大环境!
记得有天下午放学跟平时一样,回家的路上顺道给我割些肥肥美的草一块带回去。放下书包拿着刚割草就走到后院的猪圈,把草扔进猪槽里面,每次它都吃的很带劲还有声音,我就非常有成就感,很开心!
所以我每天都会认真的割些好的草料,不过这次没听到它吃食的声,我很好奇地爬到猪圈墙上往里面看,猪呢?只发现在猪圈外墙角上有一个大洞,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猪真不见了,惊呆住了差点从猪圈墙上跌了下去。还好双手抓住墙头,猪圈墙不高,我急忙从墙头跳下来直奔我家前院。嘴里喊着:“妈,不得了,猪成精自己打洞跑啦!”边跑边喊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喊那句话,可能和西游记有关系吧!
从后院跑到前院还是没有找到我妈,只看见了我爸在前院西墙角边不知道干什么呢?我往近走了几步看见那蹲着嘴里叼着香烟是老公主牌的,没说话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看着我把爸脚下的地上有十几个烟头,爸那你在干嘛呢?咱 家猪成精了,自己打洞跑了!很急切地说着。
还没有回答我,上来就是一巴掌,我直接被打趴在地上。当时都打懵了连哭都不会,过了十秒多我的眼泪从眼眶边哗哗啦地流下来。开始坐在地上大哭大喊起来,一边喊着妈妈、妈妈,我爸打我!
当时心里可委屈,平白无故被打!
哭了整整快俩个小时眼泪都快哭干了 ,这时我妈才从外头回来,显然是帮别人干农活去了。赚点生活费!得知整个事情后,脸色很难看,心情很压抑没有说话,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给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别哭了,去洗把脸吧,在哭就成大花猫了!看着妈妈地面容,我突然也不怎么闹疼了!打了盆清水冲洗着脸上的泥土后,又是一张粉稚的脸蛋!
对于爸爸打我心中很是难过,我爸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一般不怎么说话,在他的做事风格就是:
能动手的事情,不用说话!
这和我爸小时经历有关吧。所以我的童年里,挨打的次数很多,很多我现在都记不清楚了。永远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就挨打!这是我的想法。
以后有很多的事情,我都不去问我爸,全部都去问我妈,自觉性和我爸保持一定距离。他就是一个恐怖分子,或许我被打怕了,以后可得学聪明一点,准备去找邻家玩伴去玩耍,跑到大门口时就看见两辆警车直接停在我婶子家门口。不一会车上面下来好几个人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没有停留直接朝我婶子家里面走去,村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全都都跟上去凑热闹,结果看见我婶子和我刚才一样坐在地上哭泣着,看着来人了哭声就更大了,浑身是泥,脚上的鞋,也不知道,去哪了?很邋遢就像精神病人是的!
一边说着,一边哭着:“我的猪没了,我的猪没了……”!说着已经哭晕了过去。
那几个警察叔叔便开始调查起来,对于他们来说那都是轻车熟路按流程办事,先后寻问了好几个村民,事情经过:猪是怎么丢了?几点发现丢了,把事情前前后后了解清楚,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警车走了。村里人都散了!
我一个人跑到婶子家后院儿猪圈外,往里面瞄了一下,和我家一样猪都不见了。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等我大一点才知道一些事,那个时代一头猪和地里打的粮食收入基本上持平,相当于家里一半的收入来源被这档子事生生打成稀巴烂。孩子上学,家里的生活费都受到很严重的打击,有些农村家里的孩子没办法只能休学!上山捡柴卖钱贴补家用。
整个村庄又恢复一些平静,最后警察和村长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最后给大家结论:这只是一帮外地流窜作案盗窃团伙,行踪不定很难掌握,花费了大量走访调查还是无法查出具体位置,各位乡亲们多加防范,避免再造成损失。这事我们会继续调查了的,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请乡亲们放心,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希望渺茫!大家都散了,该去地里干活的去地里,该去喂牲口的去牲口棚,该回家看孩子的回家……这事就这么给掀过去了。
正如,村里年长老人说的话一样,“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大家都在想早该防范,不出事也许能过个好年!一闲下来好几十人村民聚到一起谝闲传,都在说村里那猪被偷之类的话题,我在一旁听了一些大概内容是那天晚上老王老张七八户猪被偷了,那可是一万多块钱!这么多钱可以干很多事情,在农村的话生活水平处于上游完全没问题,天天吃肉完全没有问题,盖一座三间俩层楼房,相当于五年以上中等农村户的收入。也有不少人担心盗窃团伙再次来,大伙们都忧心忡忡,有人提议晚上巡夜一晚给五块钱,消息这么一出好几十个人来报名,很多人都是家里揭不开锅盖,还有爱赌钱的,什么人都有!最后选出十个人,五人一组共俩组,分别负责上半夜和下半夜!十一月的夜里非常冷!西北风呼呼的刮着,寒风凛冽,没办法也得煎熬着直到村里剩下有猪的人家把猪都卖了才算结束…
我们村有一位爱管闲事有文化人,村里人都管叫老王叔。他经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家原来没当一回事,可能觉得就是穷秀才自己都吃不饱饭,还有脸教别人!村里大部分人看不起。但这次老王叔没有理会众人对他的看法,还主动给村民们提了一个好建议。什么好建议呢?
养狗,而且是家家都养狗!
养狗的好处是什么?狗的耳朵很灵敏能提前预警,如果大家都养狗的话,就可以提前防患于未然,可能猪就不会被偷走。老王叔耐心地讲了几个故事给大家听,大家都耳目一新觉得老王叔这个建议非常的好,就开始行动起来。
在选择狗的品种方面大家都不是很了解,老王叔的堂弟家有三条德国黑贝,俗称狼狗!他家养的狗个头很高、很壮,要一般人在它面前都会感到很害怕畏怯。虽然让人不寒而栗是好狗没错,价格也贵的相当离谱。买狗崽子钱不很多都愿意买,就这样我们整个村掀起了养狗的大热潮里,大多数家里都养的起狗。
还有少数家里没钱养狗,也包括我家在整个村来说,因为猪丢了更是没有钱,一下子生活降下去接近零点,家里已经没有多余钱来买狗。就像我爸经常发牢骚老说的一句话:人都吃不好还养什么狗,就知道瞎折腾钱!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姨母从别人口中听说我们家的情况,没有嫌弃而是很尽心的帮助我家问狗崽子的事。我们全家也是很感动,以后有能力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回报姨母!
没过俩天,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真让姨母问到了。在我们村往东三十里外有个张兴村里有一家,给我感觉挺有钱像是老地主家是的,他们家有几条血统非常纯正的德国黑贝,平时就靠配给人家配狗赚钱。发了不少财,为人好面子。被人们称十里八乡的“狗身上名人”!
这段期间出了一档子事,什么事儿呢。听我姨母说最近这位“狗名人”给的配种,好几次一直都配不上,他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兽医请到家里,一家人检查完告诉他狗是有崽了,他欣喜若狂,特别开心,这次又能赚他个好几千块钱。所以每天面色红润,大吃大喝的!逢人就说他家的狗快生崽,基本全村都知道了,甚至传的更远些!
也许是老天也觉得他钱赚的太容易了!应该是盛极必衰,好事的尽头必是坏事。
等到狗崽子生下来后,过了几天猛然看这些小狗崽的模样这些都是什么呀?不正常!以他多年的经验分析,这小狗崽子绝不是血统纯正的,是和杂狗交配的!他心一想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在这片地面上狗的生意就没法做了。他才急忙的将这些狗赶紧处理掉,本来是他想挖个全部坑埋了!最后他媳妇有些良心发现,毕竟是一条生命啊,突然一想把狗偷偷送人算了,就当自己做件善事吧,还得个好名声,真是一举两得!
这个消息很快被我姨妈得知,几番挣取后我家得到一条狗。虽然偷偷送人还是传出去,大家有人拍声说好话,有人暗地里说坏话!
“小黑”从古至今都不被人们看好,它生来贫贱,一个又高贵血统一个特别低微它们的相结合,生下的孩子注定都是悲剧,所以很多人都给他们取个外号叫“狗杂种”!
是我妈和我收留这只小狗,起初我爸是坚决不同意的,在他眼里狗没有多大用处,最好是没有,省点钱可以多买几包烟抽!
但我妈的想法不一样,也许是从小过惯了贫苦的生活,不管是人还是牲口都能站在相对于平衡的心态去接纳!
心想着毕竟是狗嘛,对吧?
咱们养猪,也不是照样养过来的嘛!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最后我妈一锤定音。小黑最终被留下来了!
对于我从小没有养过狗的人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记得很小时,我曾调皮被家里大公鸡追得满院子跑,腿上被公鸡啄破好几处,最后我妈用一根细绳栓在大公鸡的腿上,绳子另一头绑在我家后院的桑葚树上,应该是七八月的天还是很热,家里农务活很多没有顾及到公鸡,当天我家大公鸡就被太阳公公晒晕过去,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说实话,我对养动物真的是个生手即杀手,只能按照我自己想象结合有狗人家的狗窝样子,花了多半天的时间搭了一个属于小黑的窝,我竟然没觉得很累,刚接回来时小黑就很喜欢窝的样子,直接就钻了进去卧在里面,因为我在窝的底部铺了一层砖,在上面又撒很厚一层麦秆能起到保暖作用。希望小黑能住的安心,不在大晚上乱叫!
已是十月下旬,西安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现在它和周围环境有些熟悉感,所以走到小窝前,它就兴奋的跑出来看看我手上有没有东西,上前一把抱起它转了几个圈,它很胆怯地发出害怕似叫声,我能感觉到急忙把它放在地上,它才不在乱叫,好像只有脚落地才能不在害怕起来,它不一会儿自个就钻进去了窝里,卧在最里的角落,静静地蜷缩着身体还在发着抖!黑亮亮的小眼睛注视着我
这是在害怕我什么吗?
刚到新的环境不到一个礼拜时间里,小黑现在还没有过断奶期,我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到姨妈家都会打免费的半碗新鲜羊奶来喂它,刚来时的几个夜晚里,我都能听到小黑那种心碎的哀鸣声,其中孤独无力我深有体会感觉小黑都挺不过那几天!也许就如同爸爸妈妈不理解我是一样的。这完全没有影响我爸我妈熟睡的打鼾声,也许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就是代沟!或许一切都会适应、都会变好,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人可能一个礼拜。有的人,可能一个月。甚至更长地时间!谁也不知道,包括我也不懂!
听着断断续续哀鸣声,我心中越发不安睡不着,慢慢的起开身,一张土炕上很挤的五口人。很轻地挪到土炕边,下炕后朝门口走去,轻手轻脚走过去慢慢地打开门,朝小黑的窝走去,它似乎感应到我靠近了它走到窝前。它不在发出叫声,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蹲下身子来,嘴里发出平时给它喂食伴凑声带有挑逗和诱惑的声音,它起身从窝里爬出来,跑到我的脚下,小爪子居然踩在我的脚面上,用它软弱无力舌头舔着我的脚趾头。弄得我奇痒难耐我知道它这样做的方式,要向我表达什么吗?
此时的我,没有半份喜悦,更多只有哀愁,有一种孤独、一种无助,压在我心头上,当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会给我以后生活带来什么?但是有一种感同身受,这种很熟悉但又陌生,好像经历过,又好像没有经历过很模糊,但是却有真切地感触过。慢慢的蹲下来,双手将它抱起搂在我的怀里,身子依然抖动着,搂的更紧了,心里想它很冷需要温暖,没过了一会儿,它身体热了,心跳也不那么快,身体不在抖动,它竟然在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陪伴我八年的“狗杂种”先生每天早上我去姨妈家,继续给它取鲜奶。我就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垫在狗窝里,这样他就不会冷了,更加保暖一些,也许是一种责任吧。我要保护它!
不过这事儿还没过一天就被让我妈发现了。不得不说我妈是个特别会过日子,什么事都精打细算的人!
下午放学回来,我妈二话不说抓住我就是一顿很打,打完了,拉我走到狗窝前就知道要坏事了!我妈手抓着狗窝外露出的衣服袖子就往窝外拉。只见它很顽强的咬着衣服的一角不撒嘴。嘴里有些发怒的声音从狗窝里传了出来!
这小家伙居然怒了,有了自己地盘意识,这我第一次看到它发脾气样子,当时我心里还想挺有脾气的嘛,以后跟我混吧。站在一边默默为它加油!可是现实就是很无奈啊,胳膊怎么能扭过大腿呀!一场以大欺小的拉锯战最终已我妈胜利结束!衣服和连同它一起被拉出来。它还是死死咬住没松口,所以衣服被提起来它也起来了,被吊在半空中。像是在荡秋千差,可它没那么想吧,最后坚持不住还是掉在地上。叫了一声跑回的自己窝里死死盯着那件我给他的衣服,看它行动自如应该没有摔伤我也放下心来……
我妈继续洗衣服工作,在一旁看着那双被冷水折磨成通红的手依然在搓洗衣服,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走到我妈跟前说:“妈,我错了!不该把干净的衣服给小黑拿来当褥子!
我妈随着就说:咱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只有过年才可以你们买一身新衣裳,你就这么不爱惜吗?要是有下次以后过年就不给买新衣服,只给两个姐姐买衣裳!
我赶紧说:妈,我肯定不敢了,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撒起娇来拉着我妈身上衣服,头顶在我妈背上蹭来蹭去,一下子我妈见我这样也笑了起来!这就是同意了,这是我小时候惯用的伎俩,少了很多挨打,不过用在我爸身上就不灵了,只会是一个大嘴巴子回应过来!所以我的性格多半受我妈的影响。
看着我妈高兴一些,就对我妈说“它已经很可怜了晚上要不给它弄一块能保暖的,它暖和些。就不会冻死在外面……最后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终于答应了!于是我妈放下手头洗衣服的活,走到屋里从大衣柜里取出,一块看似没有多大用的小碎布,然后又在别的褥子里面掏出一些棉花。和布缝在一起,最后用针线缝出微量版的一个小褥子。
我把缝好的小褥子放在狗窝里。小家伙一看见就很喜欢不得了。自此以后这样它就不会冻着了,我也很非常开心!我的考试成绩越来越好,在班里能到前十。
过了几个晚上小黑也不在乱叫了,我能睡觉踏实不少。很自然性喜欢这种感觉,就想看着它一点点长大。我能感觉的出来,它长高了一点,又胖了一些。也慢慢的熟悉着我们一家人。以前一直呆在狗窝里,平时从不出来,只有吃的时候就出来,吃完了就进去。
到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开始走出来熟悉我家的环境,对于新鲜事物都越发好奇!
曾对电风扇转动开始乱叫!
曾对老鼠洞静静蹲守,我还一度以为猫狗同体
曾对麻雀穷追猛咬,真以为自己能飞起来
曾对把小鸡当猴耍,大公鸡撵着到处跑
曾西瓜当球玩,玩破了直接开吃,西瓜皮啃得是干干净净……
也许它已经走出了困境,不再想念曾经那个生它的母亲,还有那个出生的地方。时间一天天过着,我依然每天都会给它打半碗羊奶。
“好好吃一定会更好的!”这句话用在猪身上和狗身上一样适用!
连续过了两个月内,果然它的体重长到原先的2倍之多,喂羊奶不是长久之计就开始给吃些剩饭剩菜。你猜什么怎么着?小黑似乎也很有些排斥,有些怀念羊奶来了。白喝我姨母家这么羊奶,我姨母没说半个不字和任何脸色,我时不时的会往加点羊奶在里面,最终它摆脱羊奶接受这种全新的食物。
它的牙齿渐渐全都长了出来,心里真为它感到高兴!会给弄来一些骨头让它磨磨牙,补充一点钙质它开始活跃起来。一身黑色的毛和我一起在田间的小路全力的奔跑着。它的样子一点也不想它妈妈那样的大狼狗!
完全是一个“怪胎”的存在。
它超过了我的速度,我有些气喘吁吁很明显跑不过它。冬天里它总喜欢在雪地踩脚印,把家里前院后院都踩了一个遍还不得兴,不管它了就让它尽情玩耍吧!
冬季转眼间悄悄地离开,谁也没通知,不过迎春花的花瓣带来新的生机。
春天已经到来了,已是二月末,小黑它来我们家有五月之多。他开始熟悉我妈、我爸、我大姐、我二姐、当然还有我。它喜欢我们家所有人,一条很粗健大尾巴不停的摇摆着。这年它是算是抗过来了,一个新的生命便活了下来。为它感到高兴,小黑和我的关系最好也是我最好的玩伴,当然这是名字也是我给起的!
经常在一起玩,我当放学回家走到我家大门前,小黑就知道我回来了,然后就主动贴了上来,两只前爪搭在我的大腿上,就和它玩耍起来。那段日子里很开心,在田地里追野鸡、野兔。小黑居然有时能逮到一两只野兔回来这种能力让我也佩服不已,给家人里改善伙食,也会给它留一部分骨头算是奖励,一家子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不过村里人碰见到小黑,还会骂狗杂种之类的话语。
这是一种污蔑,一种无法接受的种族歧视,觉得他就不应该活到这个世上!
就像童话里刚开始的丑小鸭一般的。完全找不到自己,差点死半路……。一年之计在于春!
这个春天里最忙苦的日子,我爸去集市上买了两头猪崽子。我要升学了,功课作业比较多。陪它的时间就比较少,我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每天做完作业放学回家割草,小黑胆子很大,可能是怕你自己老大地位被抢,一有机会欺负那两头傻猪。小黑在脱毛以前有些黑灰色中夹杂着白色和黄色。毛色很杂乱。这也许就是这原因,大家都叫它狗杂种!不被大家所接受……
但是在我们家里眼里,没人可以看轻他。因为它是为数不多能挺过那个冬天严寒的狗崽子,也许它也觉得自己很自豪。有一次我们家人同在一起说到了小黑,在经过一番的讨论之后,觉得狗杂种的名头不适合它还是重起一个名字,起什么好呢?家人最后停下来时,我说就叫小黑吧!我喊了一声小黑,它就出现在我们身边不停的摇着尾巴。就冲它能摇尾巴说明它自己这个名字。从此它就有了新的名字,就叫小黑!
每天放学回家都去割草,也带上小黑去!当然也是是在它乐意去情况下,它在前面跑,我后面追!有时在杂草里自己打滚玩的不亦乐乎……
随着长大,我妈决定把小黑栓起,我知道小黑自由生活到此结束,它开始挣扎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就这样它的心被铁链彻底绑住了。
就像戏子一样,三尺领地,囚其一生!春夏秋就是这样一直如此…
可能是冬季太冷的缘故,我妈只限它在家里活动!不让它让外人,是培养看家护院本领,不过它还是那么调皮,趁晚上把家里人睡着了,把鞋叼的到处都是,我爸妈早上起来找不到鞋子,一开门在前后院子都是鞋子,小黑就冲了过来,不停的摇着大尾巴!好像是在要什么奖励是的,不过奖励没有,倒是被打了一顿,希望它能想点记性,别在那么顽皮就好!
不过这一年里,可能真是因为家家都养狗了,偷猪贼和猪贩子没有光顾我们村,又是一个丰收年!每家里都传出欢乐的笑声,给这寒冷风雪的村庄增添不少喜气,村民们纷纷带着自家土鸡蛋,花生,好吃的,都往老王大爷家送去,表示感谢、祝福!
最近很少看见小黑的身影,已是要到了农村烧土炕的时候,我妈往土炕里放柴进去点着火后,外面烟囱就冒出了滚滚白烟,就听到土炕洞里有狗叫声,赶忙将火用长棍子打灭,小黑就从土炕洞钻出来,身上的毛被烧掉了些,嘴巴上的胡须被烧光了。走出来整个身上的毛比以前更黑了,没错是被熏黑的,没有之前的神气,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极为滑稽,不过依然没阻止它进土炕洞前前后后进了十几次,不得不说它的命真的很大,小黑进入土炕洞两三次后还能逃出生天,没有人能够理解小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爬进土炕洞?
以后家里人只要烧炕就用长竹竿往土炕洞打几下看看小黑在里面没,才开始烧炕工作这是养成的习惯。
狗和狼一样都怕火,这是经过九死一生的火灾就过去了。它为什么还会像飞蛾扑火似的往里钻都是疑问,也许我一辈子都不能找出答案来?
家里稍微条件好点,大土泥瓦房已不能住人被无情拆掉包括里面土炕也没有,开始盖上红砖水泥房,小黑的身上的毛依旧很少,不足已保暖!仍然顽强抗挣着,是因为它有使命在。
小黑的似乎接受铁链束缚,每天早晚呆在自己的三尺领地。我妈给它一个特权,就像囚犯一样有放风时间,这让小黑无比兴奋,,在家里跑来跑去,不一会儿就跑外面去了,可能去寻找它的小伙伴去了吧……总之开心就好,其它也就真无所谓了吧,我想是这样的吧!
有一年我家地种菜,结果那年菜价都不好,没办法总不能让菜烂在地里吧,晚上起好菜,早上五点多用我爸骑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驮着装满菜俩个大担笼,蹬上十几公里外的村庄去卖菜,这次小黑跟去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等我妈起来栓狗时,前前后后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我们都猜测小黑跑了?还是被人偷走了?还是偷玩忘记回家?……很多猜测一直到中午我放学回家吃饭时也没有回来,吃完中午饭,我带着烦闷心情去上课,什么也没记住,老师提问我,回答不上来了被罚站在教室外,可是还是担心着我家小黑现在怎么样啦?……
小黑跟着我爸的车子一路跑了很远,这是它第一次跑那么远,也许是陌生的环境,以前在家的优越感此时已经淡然无存,只能紧跟着我爸的步伐向前跑着。这种走街串巷的卖菜我也曾经历过,突然有人叫住了我爸,车子停了下来,小黑就跑到我爸跟前,我爸发现了小黑面色很吃惊但心里很高兴,就说对小黑说道:你怎么来了呀,蹲在这里别动!小黑就蹲在那里搭拉着长长的舌头喘着粗气,我爸给旁边来买菜的人称菜,装菜的袋子不大只能用秤盘子装菜,让人家把秤盘子端回去,把菜放家里然后在拿出来!
这一幕让小黑看到了,就悄悄跟上买菜的人跟到她门口就不走了,等到卖菜的拿着秤盘子人出来时,她家门口蹲着一条狗,正盯着手中盘子。那人就不敢动了,喊了一句:这是谁家的狗呀!我爸听到了往这边看,就看到小黑蹲在刚买菜的人家门口。
我爸喊了一声:小黑,回来!就跑回来了,蹲在我爸身边,那人才敢出她家门,朝我爸这边走了几个过来,把三块钱和盘子给到我爸!就对我爸笑嘻嘻说道:“你家这狗真不是一般地聪明,还知道看东西,我要是不出来,它就不走了!”就这样买菜的人回去就传,咱们村头有一个卖菜的带了一条狗特别通灵性,知道主动看自己家东西!
好多人都过来买菜,更重要的是见小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议论小黑,有人甚至提出用500元买下小黑,那可是能买个四个小猪仔的钱,真不少了,但是我爸没有同意!给大家称菜,装好!就领着小黑去往下一个村接着卖菜,到中午时,我爸花了三块钱买了八个大肉包子,自己吃了三个其它五个都给小黑吃了它才确显满足之意。今天卖菜都挺顺利下午三点多就卖光了!四点半回到家里。
放学后五点才到家里看见小黑又在门口迎接我,眼神很激动,摇着大尾巴,往往我怀里扑!一把抱住小黑摸摸它的头,和它做着游戏,晚上我妈做好晚饭,一家人吃饭我爸说起了小黑的优秀表现,赞不绝口,这是我印象中我爸第一次对小黑有了这么高的评价,我爸竟然认可了小黑,曾经的强烈反对,到现在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转变,从这刻起小黑就真正成了我们家的好伙伴
我不知从何时,就有了拖延症早上不想早起,我妈五点多就醒了,第二个是我爸,第三个就是小黑,这时小黑就担任我的闹钟,每天早上我跑到我床前添我的手,或着脚有很自然地把腿放在小黑的背上真的舒服,早上小黑三次叫我,第四次那就我妈用她的必杀技“烧火棍”收拾我,还是小黑好!在它不一样的叫我起床方式下,我习惯的接受了。也多亏小黑不然我的屁股早就开了花!
随着上初中,每天作业很多学习很重,周末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呆在家里,不过小黑的“名声”越来越大!什么事呢?狗的发情期到了!小黑也不列外,凭借着那份聪明,和帅气模样它的风流史可谓是波及整个村的母狗们,我听我妈说的别人家的狗下崽,长大一点越来越像我家小黑,虽然不是特别明显的证据,奇外表和想象都和我家小黑有太多相似之处。
我妈为了防止这事发展往坏处发展,果断的用链子拴住不让它出去使坏,期间有几个村里不知道谁家母狗来找小黑都被我妈打跑了,这段风波才结束……
随着中考的结束,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在家休息了几天,小黑还是在后院狗窝里脖子上套了项圈躺在那,见到我也没有昔日的兴奋!有些没精神,时间已经是第八年头!我便不在家里吃闲饭了。好多人都出去打工挣钱,我也想试试,向往很久的社会生活。心想着自己可以花自己挣的钱,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呀!
小黑和我便在儿童时期开始驻足不前了,因为有新的征程在等待着我,走之前给小黑买了七八肉包子还有它喜欢吃花生米!我和它算是正式道别,我闭着眼睛从小黑的头一直摸到它的尾巴!感受着它的体温和心跳很平静!
第二天决然我就拿着行李离开家,踏上大城市的洪流。繁重的工作使我疲惫不堪,几次撑不下去,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想拨打上面电话号码,却又不甘心紧紧的攥紧拳头!
坚持吧,少年!这是你选择的路,你就根本没有退路。靠你自己才可以走下去!
我坚持就干到年底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小路终于到家,我妈很关心问,在外面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觉时冷不冷?穿的好不好?……一大推问题我都说三个字:挺好的……其实我想说的真不是人待的,突然咬住舌头!把伤痛留给自己吧,也许我就一头狼喜欢在没人地夜晚舔着自己伤口来疗伤……
我妈起身就给我做饭,做我喜欢吃的手擀面!我就跑到我家后院去看小黑,结果狗窝依在,小黑却不在里面!我朝着厨房走去,喊着:“妈,咱家小黑不在后院?
是不是放开它,又跑出去了!”
我妈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小黑被狗贩子给下药弄死了!
陪伴我八年的“狗杂种”先生什么情况呀?走了猪贩子又来一个狗贩子!我很诧异有些茫然问我妈。
事情是这样的,今年狗肉行情大好,不少人打起了,农村狗主意!农村狗这几年都是基本不栓,在村庄里瞎跑,就这样被盯上了,咱们村十几条狗都被狗贩子用迷针或下药抓住送到饭店。
那天我妈刚把小黑放开透风,当天晚上就没回来!很不幸的事就发生了,直到第三天,老王大爷的儿子晚上给我家端来一小盆炖好的狗肉!把事情的经过和我妈说了一下,老王大爷的儿子当时和几个村里人从外办事回来看到,狗贩子打狗的场面,赶忙上前制止,那些人还以为是警察,就慌了只带了几条狗开着面包车疾驰而去,等老王大爷儿子他们几个人过去的时候,人全都跑了!
旁边还有四五条狗奄奄一息的,看着可惜几个人就把这些带了回来,还没过多久都死了!
有人提议说反正也死了,埋了吧怪可惜的。还不如大家吃了吧,看看是谁家的狗,回头给谁家端一碗肉吧!大家都点点表示同意了,所以就有了老王大爷的儿子端狗肉的事!
我听到了这里,心里很难过,养了快十年的狗,到头来剩下就是一碗狗肉!多么令人心寒、令狗心寒!保家护院多少个日日夜夜,死了也能留个全尸,还是被人药死都不能寿终正寝!
我没有说话在沉思中,继续听我妈叙述着我不在家的日子发生事,当说道“小黑偷玉米棒”这事深深的刺激了我,听过人偷东西的、狗偷吃的。就是没有听到狗偷玉米棒给自己家的!我邻居的大爷看见小黑过从他们家门前的玉米棒堆里叼起玉米棒子扔到我家门前玉米堆里,之后左邻右舍都有人反应这样的事。我爸妈把玉米棒花了一天时间都放到楼上去,小黑一关就是三个月没有出去。
村里人都开始掀起“狗杂种”的话题,“偷玉米棒事件”“风流成性事件”“狗有灵性”甚至小黑死后流传“狗肉能让人聪明”那些吃狗肉的那些人,有人考上了好的大学,有人没过两年就去往极乐世界,有人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有人疾病缠身苦不堪言,我家这几年虽然出了几档子事,不过还算是一切都好!人还健在。
也许是小黑一直的守护也有关系吧,这是我的个人认为!
整整十天的写作中,勾起我的很多回忆一幕幕和小黑的画面!小黑离我远去,小黑的故事未讲完……
在这里也衷心祝愿读者,你家里如果有小动物真心对待,万物有灵!
现在的我是该称为“狗杂种”先生还是“小黑”极品混混呢?
通过这次事情我先想到居然是“狗杂种”字眼,可见已然深深扎入的内心深处,一辈子都不能摘下,因为这是文化属性决定的,不是通过内心自带而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规则下产生的人性贵贱之分,强弱之分。卑贱的生物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就算活着不是被吃得体无完肤,就是一辈子被扣上永不磨灭歧视的帽子
这就是人性弱点,都别想跳出这个圈!
珍惜时光,珍惜还在乎的人!
生在当时,活在当下,路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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