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宽和辛舒顺是同门师兄弟,两人都是得了神通之人——走在空中如履平地;过去之事可以知晓;看万里之外的景象如近在眼前;听万里之外的音声如近在耳边。
一日,辛舒顺御风飞行而上高空,坐在云端戏观人间之事。看得正入神,范广宽从他身后缓缓而来。
范广宽:“师弟在看什么呢?”
辛舒顺:“我正在看一对小情侣在闹市游玩,女孩对男孩说,她的肚子饿了,想去买路边的烧饼吃。男孩温柔的在女孩耳边说,想吃我们就去买啊,小宝贝儿。女孩娇羞的回了声“嗯”。于是两人便去买烧饼去了。接下来你猜怎么着,女孩对卖烧饼的说,老板儿,我要一个刚出炉的热的那种。卖烧饼的板着脸白了她一眼,拿了个袋子顺手抓起一个出炉已久的烧饼猛地递给她,然后说,三块钱。女孩面有不悦地接过烧饼,然后看向男孩。男孩付了钱本想说什么来着,女孩一把拉过他的手离开了。走了不远,男孩对女孩说,刚才那个卖烧饼的怕是有毛病,我花我的钱,她卖她的东西,她是什么态度嘛,搞得像是谁欠她的一样,要不是你把我拉走,我直接要好好和她理论一番。女孩说,我是怕你又惹事,这种脑壳有问题的人不要和她计较了,我们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女孩一边说,一边一脸怨相的叹了口气。这对小情侣实在把我逗得不行,嘿嘿嘿!”
范广宽:“我上午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来,我就找了片大的白云睡了一觉,现在才等到你来。你没来之时,我边抽烟边瞧着这个城市发生的事。你是不知道,那个卖烧饼的在来的路上心情很好的,推着她的烧饼车一路上唱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谁知一个中年男人发疯似的跑过来,顺手抓起她擀面的棍儿向不远处的另一个轻年男人砸过去。那个男人来不及躲闪,被砸中了下面,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啊呀、啊呀……直叫。见吃饭的家伙被男人用来当武器,卖烧饼的自然不高兴了,也不问缘由地破口大骂起来。
那个男人之所以被砸,是因为和砸他的男人的媳妇在楼上酒店干了见不得人的好事;男人的媳妇之所以干这种事,是因为没有从男人那里得到足够的“爱”;然而男人也很苦恼,因为年轻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把爱都花得差不多了,所以留给媳妇的爱所剩无几。这个事的前因后果只给师弟你说这么多了,再追究下去那就永远也说不到头喽!”
辛舒顺:“哎咦!听师兄你这样一说,我倒同情起那个卖烧饼的来了,她被那对小情侣骂,骂得好冤枉啊。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媳妇缺爱,就不会找另一个男人干好事;不是因为干好事,就不会被人家老公砸;不是因为砸他,人家老公就不会去拿卖烧饼的擀面棍儿;不是因为擀面棍儿被拿,卖烧饼的就不会不高兴;不是因为不高兴,就不会给女孩脸色看。
所以要追究起来,该责怪的人就如虚空里的灰尘,不知其多少粒也,何止卖烧饼的一个。但是卖烧饼的却一个人倒霉,真的是替她感到冤枉啊!”
范广宽:“师弟啊,这种事看多了,见怪不怪喽!只因世人没有你我二人的神通本事,所以看问题看得及其狭隘,徒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辛舒顺:“师兄啊,天色不早了,而且今天的电视演得太差了,我们先回去了吧,明日再来瞧瞧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各点了一支烟抽着,御风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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