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了,就不要后退
作者:瑶言
1
和胡惠子恋爱了,在玩具厂里面没有掀起很大风浪,光辉对我也不再阳奉阴违,可是我总感觉着他流露出来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
胡惠子劝慰我,“你就别总是疑神疑鬼了,光辉是我表弟,又不是他表弟。表弟平时最听我的话了。”
我不会因为胡惠子的话,就放松了警剔,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家里养的狗有时候还会咬主人呢。我预感着光辉会寻找机会报复我,别看他不懂电子技术,脑袋瓜子聪明着呢,一肚子的坏水隐藏不露。
胡惠子说想和我一起到外面去租房子住。她已经提了好多回了,每一回我都想着法子,用不同的说词尽力去搅黄她的想法。她说她不想每回和我拥抱亲嘴,都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虽然她现在在名义上还是别人的老婆,但是和我在一起谈恋爱,属于正大光明。
每一回都趁着宿舍的那位组长上夜班,约她来我宿舍里鬼混缠绵。关上房门,抱着她亲嘴,闭上眼晴感觉着彼此心跳的声音,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来。我在回想着在惠州的那座校园里,我和初恋女朋友躲在茂盛的黑暗花丛中,紧张亢奋地拥抱在一起,滚落到绿茵茵的草地上。
走得夜路多了,自然会遇见鬼。
有一天晚上我和胡惠子在宿舍偷欢,被那个上夜班的组长回来撞了个正着,那个组长很醒目,没有发出惊呼声,也没有狼狈逃离,而是对我俩视而不见,在宿舍里拿上东西,动作很自然地走出宿舍,更是没有向别人到处宣传我在宿舍里的香艳故事。
胡惠子当时惊羞地拿来床单,把自己完全罩了起来,不断地对我进行捶打发泄,埋怨我的防范措施没有做好,不应该忘记把房门反锁。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我和胡惠子终于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房租不是很贵,一个月150元。
石崇工业园里有很多工厂企业,工厂的好多工人都喜欢在外面租房子住,不管是单身人士,还是热恋中的男女。
我和胡惠子租的那个单间房子,离玩具厂不是很远,每天步行上班也就是十分钟左右。胡惠子挽着我的胳膊,步伐轻盈地迈着小碎步,她说她已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我一直不想和她在外面居住,除了那个时候东莞的联防治安管理不是很好之外,最主要还是,面对楼房出租屋房东的某些提问,不知该怎样去回答。
他问我和胡惠子是什么关系?我既不能说胡惠子是我妻子,也不能说她是别人的老婆。狡猾的房东见我支吾了半天,答非所问,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说他这幢出租楼是文明住所,平时联防治安队也不会过来查房,让我俩可以放心在此地居住。
很多的恋爱情侣都有试婚同居的做法。当俩个人真正生活在一起,吃喝拉撒,柴米油盐,这些鸡毛蒜皮的生活小事,会很客观地展现出一个人的生活习性,任谁也法长期扮演一个不真实的自己。
胡惠子和我同居了,彼此都有组建家庭的意思,我既然选择了做别人的小三,就不会怕受到舆论的遣责,正在想着怎么样去转变小三这个角色,使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摆到台面上去。
2
胡惠子的炒菜手艺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没有搬到外面居住,从来也没有听她说过会炒菜做饭。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猜想她在四川老家里,应该是个娇生贯养的千金小姐,也没有打算在出租房里过那种柴米油盐的生活,只把出租房当作是休息睡觉的栖身之地。
胡惠子要拉着我去商场选购锅碗瓢盘,我赶紧向她说明自己可不会做那些操刀切菜的活。她很得意地拍着胸膊打包票,让我只管负责吃就行。
当然我俩也不是一日三餐都自己动手做,厂里面的管理人员吃饭都不用钱,我和胡惠子平时上班就在厂里面吃工作餐,只有在休息的日子里,胡惠子才会向我展示她的炒菜手艺。
她知道广东人的饮食都很清淡,基本上不吃带辣的食物,很会迁就我,从来都不会买辣椒回来。我捧着她的脸,对她为了我而改变不吃辣食,很是心疼她。她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说她在广东也生活了将近十年了,早就已经入乡随俗,对于辣椒生活,可有可无。
看着她在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因为和她年龄的差距,我曾经迷茫过。我没有处女情结,不在乎她是个结过婚的少妇,她也很坦白地说过,我是她的第二个男人,问我相不相信?
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恪守妇道的忠贞烈女,却总是幻想着别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淫荡女人。
我相信胡惠子的话,并且很真诚地告诉她,“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关心的是我俩的现在及未来。”
胡惠子拿着手机,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想着什么心事。我听到过她在电话里跟她丈夫吵架,很多的四川方言,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要她打完电话重新翻译才能知道。她说她丈夫不想离婚了,前年做生意亏了本,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他向我不断地承认错误,求我无论如何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知道怎样向她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那个素未谋面的四川男人,几年前到处沾花惹草,伤透了老婆的心,如今落魄了,开始怀念老婆。如果让他知道我跟他老婆生活在一起,会有怎样的一番感慨呢?会不会恨我恨到要把我碎尸万段?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也是要受到惩罚的。我进玩具电子厂工作认识了胡惠子,和她发展成为恋人,就是对他明目张胆在外面玩女人的最好惩罚。
换位思考,如果我的妻子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睡觉鬼混,自己是否可以承受得住打击?是否有宽宏博爱之心去原谅背叛自己的妻子?是否会失去理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奸夫,将这个令自己浑身发绿的奸夫千刀万剐?
胡惠子问我傻傻地发呆,在想什么?我反问她,我俩现在像不像一对狗男女?是不是奸夫淫妇?她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刁钻问题,愣了几秒钟,然后把我搂入怀抱里,很像一位慈祥的母亲。
从她的眼眶中渗出来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到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嘴里,分不清楚是什么味道。
沉寂的空气中,这个时候我俩都会把所有烦心的事情都暂时抛在一边,很疯狂地互相亲吻,就像是到了生死离别最后的那一时刻,直到筋疲力尽。我很喜欢这种软绵无力的感觉,一边抽着烟享受香烟的香味,一边欣赏着胡惠子微喘的呼吸声。
3
展恒玩具厂里凡是工作做满一年以上的工人都有年假,而且可以选择性休年假。胡惠子在这个玩具厂工作了5年,伴随着这个厂从几百名工人的小规模,一路发展壮大到现在拥有一万多工人的大型生产企业,算是个老功臣了。
她每年只有在春节放假的时候才回一次家,每年的年假都没有休,现在已经积累到差不多有一个月的假期了。胡惠子去人事部申请了休年假,要一次性将以前积累的年假都休完。
我没有到过四川,很想请假陪同她一起回四川老家,胡惠子没肯答应,她说现在还没有到见她家里人的时候,她要把自己和丈夫的婚事先处理完毕。
看到我不乐意地噘着嘴,她温情脉脉地吻了吻我的唇,说她回家处理完离婚事宜,一定赶紧回来跟我相聚,到那个时候就永远不分开了,而且还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我听到这一句,想起了家里以前养过的那头下崽子的母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她挠着秀发很莫名其妙。
跟胡惠子在出租房同居了半年时间,我已经爱上了有她在身边晃来晃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该怎样去度过。很多个深夜里,我都会在黑暗中思索自己和胡惠子的事情,常常拿以前的初恋女友跟她做比较。
她是长得比初恋女友漂亮很多,自己会爱上她,是因为贪恋她的美貌吗?还是平日里她对我全心全意地苛护照顾,使我心里感动,因此而把她深深地放在心中?娶一个比自己大5岁的女人做老婆,也许只有在旧时的封建社会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在送胡惠子上车回家的那一刻,我很冲动地想抱着她回出租房。她的眼睛流着泪水挥手跟我道别,对这次短暂的小离别,也许心里面比我更不舍,更难受吧。
自从她回了四川老家,我特意买了张专门打长途电话的电话卡,每天都要和她通几个小时的电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多的话跟她聊,觉得在心里面忍受不了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
此次胡惠子回家里离婚,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双方的家长依旧很固执地反对和劝解。
她没有办法,只能跟妈妈讲了我和她在玩具厂恋爱,又在外面租房同居了半年的事情,而且还很夸张地将我形容为一个富二代,很爱很爱她。
她妈妈认为她在东莞学坏了,气愤地抽了她一巴掌,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妈妈打,她以前是家里面的小公主,她妈妈视她为掌上明珠,别说是打她,就是骂她都舍不得。
挨了巴掌的胡惠子没有反抗,没有逃离,在一直泪流不止。她妈妈后悔了,很心疼地抚摸着她被挨抽的那半边脸,看着她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问她为什么不躲闭,陪着她一起流眼泪。
最后要她离开我,跟我划清界限,说不是因为我不优秀,也不是不爱她女儿,而是因为我是广东人,她不忍心女儿嫁到广东这么远,将来自己年老了想要见女儿一面都困难。
知道妈妈已经在松口了,胡惠子说现在交通很方便了,以后跟我结了婚会很经常地回四川老家。可她妈妈好像还是很不放心,没有答应她,对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你的丈夫都不介意你的出轨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就将就着过日子吧。”
在她妈妈的心里面,现在已经落魄的女婿,虽然在以前有钱的时候喜欢在外面寻花问柳,但是也不能保证我就是个循规蹈距的好男人。
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没有不吃鱼儿的猫咪。
胡惠子的丈夫能够容忍和原谅她的出轨,是因为他在以前经常沾花惹草,玩弄过无数女人的原因。他跟胡惠子说:“现在你也有过外遇,我俩扯平了,反正彼此都是半斤八两,你马上跟东莞那个小男人划清界限,我俩还能过下去。”
胡惠子不认同他的说法,她很讨厌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尤其是当年她丈夫背着她在外面偷养情人。她不认为自己和我在东莞恋爱同居的做法伤害了她的丈夫,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生活的权力,对于已经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她希望她丈夫能够和自己好聚好散。
她的爸爸知道她出轨了,大发雷霆地摔了家里好多东西,用强制性的手段没收了她的手机,身份证和钱包,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她再回东莞。
我给胡惠子打电话,手机里面传来了她爸爸粗暴的声音,不断地用四川方言的肮脏话语对我进行辱骂,根本不给我好好跟他解释的机会。以后再打她的手机,已经是没人接听了,我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拨号,直到后来变成对方手机已关机的状态。
4
失去了胡惠子的联系,我变得很焦虑不安,问光辉知不知道胡惠子家里的座机电话号码,他说姨夫家里没有座机电话,问我要不要他姨夫的手机号码。
他诡异的眼神,显然已经知道了表姐在家里遭遇被姨夫软禁的事情,看到我沮丧的表情,很是庆灾乐祸。
想起他姨夫那些肮脏的四川方言,我没敢跟光辉要他的手机号码,自己还没有犯贱到打电话给别人喷骂。
过了半个多月,胡惠子的假期也差不多到期了,我怀着微弱的希望,她还会回东莞这个玩具厂工作吗?去找人事部的文员,询问胡惠子有没有打电话回来续假,那个文员说没有。
她知道我和胡惠子恋爱同居的事情,对我突然找她了解胡惠子是否有续假的事情感觉很不可思议,不过她跟我不太熟悉,没有八卦地追问我和胡惠子是不是闹矛盾吵架之类的话。
郁闷了半个月,想着这一次应该跟胡惠子完蛋了,心里面很是不舍,不能接受这永别的事实。
在一次深夜时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摆放在床边那张桌子上面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我很不情愿地伸手拿过手机,懒得去看来电显示,闭着眼睛摁了接听按键和免提功能,寂静的房间传来了让我兴奋的声音。
是胡惠子来的电话,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我睡意全没,半个月以来内心焦虑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惠子说她现在在汕头,跟丈夫住在一起,这是她爸爸的安排,让她跟她丈夫在一起工作生活,增进一些感情,等以后有了孩子就不会再任性地闹离婚了。
她的丈夫把她看管的很紧,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现金都给他收藏起来了,为了不让她和别人联系,手机里的电话芯卡也给他取走了。趁着他今晚上夜班,胡惠子乱箱倒柜地寻找到了他收藏物品的地方,第一时间装上电话卡联系我,要我去汕头接她回东莞。
我满口答应,如果东莞的车站有夜车到汕头,我会立刻马不停蹄地坐车到那里和她相见。她在电话里说她现在很害怕,她的丈夫总是想抱她,要她怀孕生孩子,在她奋力地挣扎下始终没能得逞。现在有他在房间里,她根本不敢闭上眼睛睡觉,怕他趁机胡乱瞎搞,这样的日子她不知还能熬多久。
胡惠子的情况使我焦急起来,我叫她趁她丈夫不在,现在立马收拾东西走了,先找个酒店住起来,明天我赶过去接她回来。
她却在电话那边哭了起来,说她丈夫出门去上夜班的时候,怕她趁机逃跑,在房门外面用铁链把门锁了起来,她出不去。
也就是说明天我去到汕头要先把她住的地方找着,等到晚上等她的丈夫去了上夜班,再去撬锁把她救出来。
我一夜未眠,并不是和胡惠子在通宵达旦地聊天。她很简单地说了她的情况和嘱咐我明天在汕头怎样行动,就挂了电话,电话卡的话费余额已不多了,她要留着明天跟我联系。
我要回拨过去,她显得有点疲倦地说:“我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趁他上夜班,我先睡几个小时。”她还让我放心,她会小心睡觉,绝对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先火急火燎地坐车去车站,等到了上班时间才打电话给车间生产主管请假。
从东莞坐车到汕头,兜兜转转用了四个小时,照着胡惠子在电话里发来的地址,我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她说的那间房子,然后又在另外一间酒店订了房间。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天黑和胡惠子的电话通知了。
从来没有干过撬锁的活,不知道自己的手脚灵不灵活,寻思着想演练一番,但是找不到地方。
太阳一下山,我就一直盯着胡惠子住房的房门,焦急得时不时掏出手机查看状况。同时心里面也有点紧张害怕,那个四川男人会不会发现自己?必竟他才是胡惠子真正的丈夫,我很心虚地想着自己在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营救胡惠子的经过没有想像中那样麻烦,我很快就弄开了门锁,她早就收拾好了衣物,看清楚了推门进来的是我,迎面小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
我不敢在这房子逗留的太久,她的丈夫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赶紧拖着胡惠子的行李箱,搂着她快速地离开像狼窝一样的房子。
5
我的危机感果然应验了,当带着胡惠子来到我在酒店订的房间,坐到床边还没有和她聊上几句话,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正是她的丈夫。
胡惠子颤抖着手差点把手机摔到地板上,一脸惊恐紧张地看着我,就好像她的丈夫已经知道了她的藏身地点,正在杀气腾腾地赶来一样。
我没有因为心慌而在胡惠子面前表现出手忙脚乱,虽然也感觉到一种大祸来临前的压迫感,但是汕头天大地大,又是大晚上的,她的丈夫不可能有广大神通的本事,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和胡惠子。
胡惠子紧张地抱着我,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该怎么办”,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很怀疑她的丈夫是不是曾经虐待过她,导致她现在会这样的紧张不安。
我一边温柔地安慰她,一边在想着明天早上怎样离开酒店,因为胡惠子告诉我,她的丈夫在汕头认识很多人。
那个扔在床上的手机一直都在响着,很令人心烦意乱,我伸手拿起手机不客气地摁下了关机按键。
房间里寂静了下来,胡惠子一直都在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松手,她的脸色很憔悴,都是这段时间睡眠不足影响的吧。
就这样,我抱着她坐在床上,直到她困倦地闭上眼睛,才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里特别感概,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如果早几年认识她,也许就不会发生今晚这一幕了吧。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胡惠子把我叫醒,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醒过来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不再像昨天晚上那么憔悴了。她已经洗刷干净,催促我赶紧起床,到酒店外面去看看情况,汕头有很早的班车发往东莞的。
昨天晚上入睡前,我还在想着明天不坐班车了,直接在酒店打的士回东莞,虽然是比坐班车高出了好多倍的价钱,但是也比站在街边胆颤心惊地等车要强多了。
胡惠子听到我说要打的士,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她说现在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四川老家恐怕以后都回不去了,以后要在广东定居,现在房价那么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赚够购买房子的钱,我们能节约的就节约点吧。
我在酒店附近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返回酒店的房间带上经过一番乔装打扮的胡惠子。
等我俩坐上开往东莞的班车,胡惠子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从手提包包里面翻找到手机,摁了开机按键,没有去理会手机屏幕显示的未接电话记录,迅速地写了一条信息发给她的丈夫,然后打开手机壳取出电话卡,将它抛出车窗外面。
我没有看她写信息,不知道她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不过我猜想,多半是告诉她丈夫她已经离开了汕头,叫他别再妄费心机寻找她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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