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到镇再到政府职能部门,就差县政府没去了。
估计县里也是一样的。地是高价卖给开发商了,钱分给老百姓了,老王的钱成了疑问。当然村里现在想以原价还钱,但是黄姑不想要原价了。
她想好好让他们也麻烦一点。村里的干部全靠忽悠老百姓过日子。
父亲的保险款也是被他们冒领,还骗她一家子以为是醉酒被撞的。一想到这里,黄姑有一个大胆的决定。
来到一律师事务所,问保险陪款问题。律师说要取证。土地征用费律师说这个案子法接,说完长叹一声。
黄姑心想,没说理的地方了吗?
村里又分征用费了,拿了一张白纸,让村民一个个按手印。老实人很快按了,黄姑没按。说要看看上面写什么再按。
老黑说:“快按,分钱。”
黄姑还是没按,在别人按的手印旁悄悄拍了照片。
在大家领钱的时候,她又悄悄录了音。
第二天上午,直接到了县纪委。七个大信封里面有同样的三张纸。上面写了父亲的保险款及老王的占用款问题。第二天,这些信件到了村部。
村里有人打电话给黄姑:“你回来吧,保险公司又来赔款了,老王的征用费也批下来了。”
黄姑说:“我已经去了纪委了,现在正在去市里的路上。”
村长又来电话:“可别去北京,去北京以后影响你家孩子前途。”
黄姑听了好笑。
她准备去省里告状。路上一个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的人给她打电话说:“我们是北京的,想问问你在县纪委的有关问题……”黄姑听着有点夹杂方言的口音,笑了好一阵子。这家伙,不是镇里那天那个说:“你们老百姓不知道,钱要上面审批……”的镇府的工作人员吗?
还冒充北京的领导来欺骗她,什么公务人员,就这能耐。
她坐上动车,又七转八绕,终于来到省委大院外。在门口问了门岗,到了信访办公室将所的资料全部递给工作人员。
信访办工作人员接待了她,几个摄像头对准了她。
她操作三年级学的普通话说:“我实名举报**县**村,欺上瞒下,用不合法的手段,侵吞村民占用费……”她不慌不忙,淡定自如把所有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过后,接着说我相信党的政策越来越好,我们老百姓也相信党和政府会给我们办实事,解决困难。”
说完,她走出了省委大院,那里等着他的是县委信访办的人。
几天后,她收到了父亲的又一笔保险赔款。据说是分两笔赔付的,黄姑心里明白,又在糊弄了。
村里老黑主动联系她,又是请她吃饭,又是给当年的文件给她看,上面几个鲜红的印章,和各位领导的大名。上面的内容是当年的占用费用价格是多少,折算到现在又是多少。
黄姑没吃饭。
老黑让她拿出发票,并说给钱给她,钱款让她说了算。
让她先写收条。
她的倔劲又来了:“钱没收,就写收条?”
村长、会计、老黑一起来了,:“你把发票给我们,你拍照为证。明天银行转帐给你。”
黄姑没有要多少钱,按文件上面的数字说了个数。说好第二天打款。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五天钱仍没到帐。
黄姑打电话给村长,村长说要过几天。黄姑说:“钱不要了,发票拿来。”
不到半小时,钱款到帐。
黄姑仿佛看到村长,会计,老黑一伙人在催出纳转帐的情形……
他们其实还是想测试黄姑的底线。但是黄姑不怕,她要告状,还有很多事情,她还没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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