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疫情又重,不能远足,倒是增添了家人相聚好时光。中午是老公家人齐聚,晚上去老妈家。三日假期,还能与近邻同学朋友共话元旦佳节。
孩子们已长大,去闯世界,家里人就要和顺安康,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大后方。岁月无常,家之温暖与挂念却有常。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在外无论输赢,永远有属于他们的一隅温暖之光,照耀着他们回家的路。
这便是中年生活。上有老下有小,关节颈椎等在履职承重上,开始出现纰漏;书非举远不能读;白晃晃的聪明绝顶队伍日见壮大;至于脑子迟钝甚或短路,随时低调少言或能避免漏馅……
想必《槐园梦忆》里的《中年》在写作时尚未有这些症状吧,那《中年》又写了什么?
作者忽然发现身边共事的年轻人一拨又一拨,自己的同龄人却一个个“入蜇”;看到“韦廉士红色补丸”广告另有寓意;揽镜自照发现皱纹与白发;说女人与衰老艰难卓绝的漫长抗争;回首前路,是正不知疲惫攀爬的年轻人,如同曾经的自己,一路绊脚石与陷阱,向前看是下坡路。
前有年轻虎狼,身后是登高后的下坡抑或断崖也未必无。感受到被围剿的中年,先生很达观,顺应自然,享受中年的妙趣:
中年的妙趣,在于相当的认识人生,认识自己,从而做自己所能做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科班的童伶宜于唱全本的大武戏,中年的演员才能担得起大出的轴子戏,只因他到中年才能真懂得戏的内容。
纯熙也已身在此山中,一路游览读《中年》方后知后觉,更想到《我们仨》,一百多岁耄耋学者,淡淡说着,“我正站在人生的边缘上,向后看看,也向前看看。”是何等境界与情怀,还有先生译的这首小诗:
其实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英国诗人兰德《生与死》
只做好自己,身边人年轻也罢,年老也罢,入蜇也是迟早事,正如杨绛先生说的,“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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