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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离别,终于相见

始于离别,终于相见

作者: 三千公子gtd | 来源:发表于2018-05-18 21:06 被阅读0次


    1.夜宿长椅

    夜已深,不知是多少点钟,也听不见有人讲话的声音,唯有渐远渐近汽车开过的声音。

    这个时候,疏疏落落的雨滴打在苏见心的手臂以及脸上,本来是熟睡的,因雨滴的突然闯入,苏见心开始醒过来,慢慢的睁开惺忪睡眼,几分倦意,看着昏黄的路灯,有点眩目,又闭上了双眼。

    苏见心这时,有恨意,恨这雨,打扰了他的清梦!

    好一会,感觉背有点疼,是长时间不动后,身体僵硬的那种疼痛,稍微一动,疼痛便从后背腰间弥漫开,痛便全身。随口草一句,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了夜场附近的便民休息椅上,下意识的摸了口袋,手机还在,只是皮带有点松。

    这时候,想起之前在夜场喝酒场景,想起舞池之中的疯狂,尽情的释放自己,宣泄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的放纵自己,但是却还坚持着自己心中固有的道德底线,所以醉在长椅上!然后又想起佟心希,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已经离自己而去,潜意识告诉自己,她不会回来了。这时候又觉得,对于那条底线的坚守,是不是值得,心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眼神空洞而虚无!

    过了一会,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黎明,也好,醉了一夜,睡了一夜,否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黎明时醒来,这新的一天会有什么好运么?经历的事情多了,想法也多,一些虚无的想法随之产生,慢慢的变得多愁善感。

    2.疼痛感

    黎明的亮光开始照亮天际,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苏见心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到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坐在车里的苏见心,通过后视镜,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脸,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颓废!

    路上漫无目的开着车,重复的播放着加州旅馆,周末的,也不用上班,也不会有人找,开到哪就是哪吧,仿佛开的不是车,是寂寞。

    开着开着,不知过了多少个路口,天亮了,亮的好刺眼。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多了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情侣牵着手,甜蜜又温馨,也有的形单影只,走过留下匆匆背影。

    南方的小城市,到了上班时间,密密麻麻的都是电瓶车,像无数条小鱼,穿梭在道路之间,跳跃而灵动。一点也不夸张,在这种电瓶车肆虐的城市,那些靠偷电瓶为生,也是可以致富的。

    路口,苏见心不耐烦的打着喇叭,好几辆电瓶车开到了他的前面,开的慢,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辆电瓶车上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男的开着车,女的在后面,右手用力的抱着,左手提着早餐点,透过挡风玻璃,映入苏见心眼眸的,是用透明薄膜袋装的几个包子和一份油条,还有用打包碗装的,他猜想应该会有一碗豆浆和一碗豆腐脑吧,然后男的吃豆浆和油条,女的吃包子和豆腐脑,还可以交换着吃,是甜蜜和温馨的。

    开车超过这对年轻的情侣时,从后视镜,窥视了一眼这对幸福的小情侣,那女孩,略施粉黛,说着话,浅浅笑意;那男孩,认真的开着车,笑着回女孩的话,淡定也从容。

    最美也不过如此!

    看着如此场景,苏见心似乎有几分感触,眉宇间略有沉思;是要怎么的一种心情才可以悠然的去欣赏这种自然之美,思考间又多看了一眼,但是镜头越拉越长,直至消失在后视线中。

    本来凌乱的心境,在看到这对情侣的甜蜜之后,似乎也开始慢慢的安静下来,找回了一点生的气息。

    加州旅馆还在放着,悠扬而婉转。

    也应该去吃个早餐吧,醉了一夜,早已是饥肠辘辘。

    对,要去吃个早餐!也去吃个豆浆油条吧,试试能否吃出那种甜美的味道。

    开着车,转了转,转到一条巷口,巷口是一家桂林米粉店,人不多,稀稀落落,巷子里应该有卖豆浆油条的吧。停好车,带着期许,走进小巷,找到一家卖豆腐花的,店家老板娘在门口吆喝着。苏见心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点了一碗豆浆、一份油条,朝着角落的空位,走了过去,坐了下去,开始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甜甜的,好舒服的节奏,原来生活不止有爱情,还可以有豆浆油条!

    不缓不慢的吃着,安然自得的,享受着,当吃的差不多了,还加了一份豆腐脑,实在是饿,也可能是不饿的,只是忘不掉路上遇见的那个拎着早餐的女孩。

    坐了好一会,难得的享受着这种美好心情,无奈早餐店的木头凳子实在是太硬了,坐着屁股疼。时不时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从那里通过经络的传导,到达大脑,然后弥漫开来,笼罩全身,不可思议!之前开车时,高档的皮质坐垫,完美的触感,是感受不到这种疼痛的。估计是因为木头凳子太硬的原因,也吃完了豆腐脑,就站起来,往车子走去,路上还是能感受到隐约的疼痛感。

    3.佟心希的信息

    路上开着车,心情还不错,吃了早餐,对于今天的苏见心来说,好比久旱逢甘霖,终于有几分想笑的心情。只是有一点不好的是,不管怎么坐,怎么调整位置和角度,屁股那里还是有微微的疼痛感。

    回到了家,苏见心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全部释放,到浴室来个全方位的淋浴,洗掉狼狈与难堪,洗掉那颗曾经要奔溃的心,然后安静的睡一天,醒来时即是新的自己,或许才会真的拥有美丽心情。

    苏见心这样做了,洗完澡,关掉手机,拉上窗帘,把自己睡在床上,安静而舒心,就这样睡着,睡着了,与外面的喧嚣隔绝。

    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懂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不懂过了多久,苏见心醒了,缓慢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空间。开灯,拉开窗帘,外面早已是华灯初上,霓虹一片。看着眼前熟悉的夜景,人来了精神,这一刻,苏见心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切。

    苏见心拿起手机,开机,与这个世界保持着最基本的联系。不一会有信息传来,佟心希!

    发来一段视频,本来是不想点开的,但是还是点开了,是佟心希发来的一段小视频,熟悉的侧脸,照着浅浅的灯光,背景是拔地而起的埃菲尔铁塔。大致是说,她到法国了,即将开始人生新的旅程,虽然分开了,也希望苏见心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还说她不曾忘记和苏见心的曾经,也不后悔曾经的相爱和相守,只是3年的爱,却换不来一纸证书,看不到结果的爱情,她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分开是对彼此都好的选择,如果真的是缘分未了,那便还会再相见。

    苏见心看完视频,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放下手机,默默的在思考着什么,那个是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也可能现在也还是爱着的,只是无法再表达,无法再拥有,却也无法做到释然,不是不爱了,而是要换一种方式,不打扰,像个绅士,静静的欣赏着,让她化在眼眸中,住在心里,不说话。

    4.相思苦

    往后的日子,相安无事,苏见心忙着自己的事情,从原来的事业单位辞职了,凭着积累的人脉,经营着自己的事业,也是有声有色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变好。

    大半年过去了,刚分开时的那种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淡去。在不忙的时候,舒心的坐着,对着手机,看着朋友圈,刷着佟心希,只是很少有她的信息,偶尔有,也是简单的分享一些见闻,拍摄的一些照片,画的一些画,有几次苏见心感觉佟心希的画,诉说的是和他的过去,仿佛是一种叹息,却又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佟心希从不提及其他,想多了解一点,想多看一眼,却一眼千年。

    就是这样的,隔着手机屏幕的,不动声色的关心在意,两年了,都是这种状态,这样算暗恋吗?那可是曾经亲密的恋人啊!

    这段时间,苏见心也尝试着谈恋爱,32岁的年龄,单身哥哥一个,事业小有成就,周围也不乏爱慕者。好几次的尝试,都是无疾而终,不是他要求高,而是每次到关键的时候,他都会照佟心希的样子去判断,去设想自己最喜欢的样子和情节,所以每次都不对,每次都以和对方说抱歉收场,次数多了,自己也厌倦,也忙着经营生意,就这么一个人单着,还可以期待着什么。

    而远方的佟心希,却恋爱了。

    是一个法国摄影师,他用着手中的相机,记录着佟心希,进步的每一天,记录着佟心希美丽的一天天。

    刚到巴黎的时候,佟心希是到巴黎国立美术学院学习绘画,周围都没有熟识的人,依靠坚强和勇敢的心,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坚强的生活着,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的熟悉,再到融入那个陌生的社会,是一段漫长的过程,在经历暗淡的岁月后,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果敢,在那里得到别人的认可,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当然这一切,她都没有和苏见心说过,也不在朋友圈提及,不想说,没有什么好说的,生活的本质是自己安生,与他人无关,即使很精彩,也没有必要刻意的宣扬,人不能应一个执念而活着,如果翻不过过去,何以书写将来?

    只是有几次夜深人静时,佟心希睡不着的时候,会想,自己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的位置。

    佟心希的法国男朋友,来的也很突然,像一道光,突然闯入,然后照亮佟心希的世界。

    那是一次,在公园写真,投入的描绘小女孩嬉戏打闹,追逐蝴蝶的场景,那是一段跃然纸上的描绘,投入的神态,配合落笔生花的技艺,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与优美。

    而她却不知,也有一个人,用着自己手中的相机,在拍她的美,也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投入,仿佛那广阔的空间里,只有她的描绘和他的摄影存在,彼此都在记录着华美的瞬间,只是佟心希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这么美,如天使般,突然的也闯进了他的世界。

    很自然的,就在那一天,她和他相识了,彼此被对方的认真和艺术所吸引。往后的日子里,从相识到相知,因为有了共同的话题和对艺术的完美追求,一切都的那么的顺理成章,然后坠入爱河。

    人,就是那么感性!

    只是有时,她也会想起苏见心,特别是在刚到巴黎时,陌生的城市,熙熙攘攘的街道,天涯海角,一个人自处;是孤独吞噬寂寞,还是寂寞陪伴孤独?特别是在晚上,独处,会想起和苏见心在一起时的种种场景,有爱有闹有争吵,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曾经她和他也曾坠入爱河,只是河水太浅,码头太近,未能白头。

    那么这一次,巴黎浪漫的邂逅,是不是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佟心希自己也不知道。

    5.佟心希和紫荆花

    苏见心还爱着佟心希。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佟心希在巴黎的种种,不知道她生活,不知道她的学习,也不知道她和摄影师美好的爱情。仍旧每天忙着自己的忙着,做着自己爱做的事,静下来就刷佟心希。

    好几次,他很想买张机票去巴黎,找她,多么的想和她见一面,不曾想拥抱,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能慰藉相思苦。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仍在扮演个绅士。

    时间在流逝,岁月在变迁。

    所居城市,马路两旁的紫荆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当紫荆花盛开时,苏见心总是会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游走,感受紫荆花的盛开,看着一路繁花,然后陷入思索。

    曾经的佟心希,也爱这紫荆花,也曾一起在紫荆花下,制造浪漫的气氛,每当风吹过,总会有花瓣随风飘落,落英缤纷,他们也曾在最美的那颗紫荆花下许下誓言。每当在紫荆花盛开的季节,苏见心总会想起过去的美好,他会想,她还会记得吗?是不是只是自己还活在过去,入戏太深,时至今日仍回忆?

    过去的两季,或许是带着期许,每当紫荆花盛开时,他都会找那颗最美的紫荆花,拍照,然后发到朋友圈,心里想着,她应该看的见吧,那么的熟悉又陌生,但是总不见有回应,不回应,也没关系,还会有下一季...

    这一季,苏见心也和以前一样,找到那颗紫荆花树,选好和曾经一致的角度,拍照,发圈,岁月静美。

    就是这样,静待岁月变迁...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也可能是应酬喝酒太多,最近苏见心久不久的感冒或者发烧,总是几颗药,或者医院输个液,也能解决这种小问题。一开始苏见心是不在意这个事情的,后来次数有增多的趋势,不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当人生的积累到一定程度,一个人考虑的事情也会全面一点,看问题的出发点就会不一样,拥有的多了,顾虑也会增加,不是患得患失,而是想留住什么。

    苏见心有个发小,叫程今,在市人民医院当医生,平时没事,会约到酒吧喝点小酒,聊聊人生。最近的一次感冒好后,苏见心约发小晚上到酒吧喝酒,那是一件充满艺术气息的酒吧,娴静而优雅。苏见心早早的就到酒吧,一个人独酌,一杯两杯三杯,丝滑入口;喝着喝着,感觉就越来越甜,仿佛喝的不是酒,是回忆。

    过了一会,程今到了,挺拔的身材,儒雅气质中略带痞,浅浅含笑,双眼忧郁而含情,夜场杀手气质一览无遗。当他坐到苏见心旁边时,能够听到邻桌美女的感叹,为什么帅哥的朋友也都是帅哥,似乎这是个难解的谜题。

    “怎么想喝酒”

    “心情好,想喝几杯”

    看着苏见心微醺的样子,他也倒酒,喝起来,一饮而尽,又倒一杯,一饮而尽。

    “诶!再喝下去,我的酒就完了”

    “上这么好的酒,看来有故事啊”

    “别废话,赶紧喝,喝完滚蛋”

    “那边那个美女似乎看上你了”说完超右手边看去,一美女举着酒杯向他们致意,不懂是向苏见心还是向他的发小。反正,苏见心没有理会,安静的喝着。程今则端起酒杯,回敬一个,浅浅笑意。

    “还不去?”

    “不着急,我得先听你把故事说了,再去”

    “没有故事”

    “大半瓶酒都喝了,还没点故事?”

    “三年了,她应该恋爱结婚了吧”说完,端起酒杯,喝着。

    “哥,这得翻篇了,三年了,你说,你有点关于她的消息吗,到底怎样,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苏见心,没有说话,眉宇间,光阴在流转。

    一会起身,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诶!别走啊,买单啊!”

    “不是说,隔三差五感冒发烧吗,抽个时间到我那做个检查啊”

    程今也习惯了苏见心的这种风格,不去理他,端起酒杯,朝之前致意的那个美女走过去,浅浅笑意。

    6.明天见

    忙起来时,时间就像一缕青烟。

    今天中午,苏见心接到母亲的电话,叫他端午节回家吃饭,母亲的嘘寒问暖,融化了苏见心刚毅的心。

    自从搬出来住后,也是很少回家陪父母,就是过节的,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的,回去坐坐,每次陪父亲母亲聊天的时间都是那么的短暂,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等着要去做。不知为什么,这次接到母亲的电话,产生一种莫名的负罪感,父亲母亲年纪大了,两老住着老房子,熟悉了一辈子,邻居的都很和谐,习惯了,就很难割舍。

    父亲是教育部门退休的领导,母亲是退休的教师,家里古朴雅致,书香门第。

    端午节回到家,母亲在做饭,苏见心和父亲坐着喝茶,聊天,无外乎一些工作的事情,父亲很尊重苏见心的选择,包括工作和婚姻,当初苏见心辞掉体制内的工作时,父亲也是默许的;关于婚姻,父亲建议他遵从内心,早日结婚。这八个字,真的做到实在太难了。苏见心看着父母亲日渐老去的身影,内心也是汹涌澎湃。

    这时母亲做好了饭,出来,叫他们父子俩上桌吃饭。一家三口,温馨的吃着饭,父亲母亲30多年的婚姻,相敬如宾;苏见心很享受回家吃饭的这种感觉,多么的熟悉和美好,但是今日的苏见心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感觉自己亏欠父亲母亲太多,自己的生活除了工作是正常的,感情婚姻以及其他一踏糊涂。

    吃着饭,内心挣扎着。

    “那个小佟回来了吗”

    母亲问苏见心,关于儿子的婚姻,她最关心。

    苏见心没有来得及反应,顿了一下,“还没”

    “一走几年了,你也得问问,你得关心人家呀”

    …………………………

    一个个问题,点燃了苏见心内心的澎湃。苏见心基本都没有正面去回答,问着没有得到答案,母亲有些落寞,父亲还好,积极的安慰着母亲,一顿晚饭也是安然的过去了。

    临走的时候,下起了大雨,苏见心车停在楼下的花圃旁边,冒着雨冲了过去,难免被雨淋湿。

    似乎这场雨,在扮演着这个故事终结者的角色!

    衣衫已被雨打湿,车上开着空调,苏见心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开车回自己的住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不无意外的有点低烧了。起来倒了杯水喝,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远眺江景,紧张的情绪慢慢散去。

    拿起手机,给程今打电话,大致说发烧了,一会早餐完,会过去做个检查。其实在苏见心心里,因为这种情况次数多了,有时回想,怎么这么容易就感冒发烧,一场雨或者一个空调太凉,稍有不注意,也能导致感冒发烧,这似乎不正常,但是又不理解,之前总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得去检查自己的身体,也觉得感冒发烧寻常见,没有必要太在意。再说自己,生活作息规律正常,没有毁三观的爱好,不至于有什么要紧的问题。

    到了医院,在程今的安排下,开展各项检查,按照程今的判断,应该重点检查血液,苏见心对程今的专业技术还是很放心的,都依照他的安排做了。做完检查,程今看着苏见心,说等结果出来告诉他,看见苏见心气色不错,似乎也不发烧了,只是小感冒,便约晚上到酒吧坐坐,还饶有兴致的回忆之前那晚的美妙。

    “同是九年义务教育,你怎么就那么优秀”

    苏见心实在是听不下去,放话,就走了。

    一天安静的过去,经过早上治疗,不发烧了,只是还会偶尔打个喷嚏。忙完工作,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想起程今的约定,开着车,兜兜转转,往酒吧开去。

    当他到时,已经看见程今坐在那里喝着酒,非常有趣的观察这周围的人,吧台上有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一个人在喝着酒,看着甚是寂寞。程今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完全没有注意到苏见心的到来。

    “今天那么早,好看吗?”

    “好看”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出来了我告诉你,坐下喝酒,今晚的风景不错”

    苏见心坐下,倒了酒,慢慢的喝着,随手抓起点有的小吃,悠然的吃着,若有所思。

    自从端午节回家吃饭后,闲下来时,会去想忘掉佟心希,然后恋爱结婚,过得稍微正常一点,也努力的在尝试,不去刷朋友圈,不去刷佟心希,切断和她有联系的途径。也许她已经恋爱结婚了,既然不相见,何必再相思,这是他得出的结论,笃定的结论。

    程今顾着看周围的美女,没有发现苏见心的思考。

    喝酒之间,摆在桌面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来,是佟心希。

    “想你,我回来了!”

    苏见心看着弹出来的信息,不敢置信,拿起手机,确认后,确实的那个曾经熟悉的她,发来的,内心开始翻滚,嘴角微张,眼神泛光,起身,一句话没说,走掉了。

    “怎么走掉了,还没开始喝酒”

    程今喊着,苏见心却头也没回,无话可说,消失在程今的视线中。

    回到车上,苏见心情绪开始释放,她回来了,就和当初走掉时一样突然,自己毫无防备的,被接受着,她的决定。虽说这几年日思夜想的人是她,放不下的人是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也是她,是她是她都是她,回忆起曾经无数个场景,一闪而过的华美!然而此时此刻,却不想去理她,不想去回那个信息,任情绪翻滚,默默承受。

    好一会,稍微平静下来,苏见心还是放不下她。

    “明天见”

    回个信息,仿佛用尽毕生力气!

    7.相见即是离别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是睡不着了,回忆着过去,也设想着明天见面时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各种可能的姿态,仿佛像是去见从未见过的网友一样,期待又害怕。苏见心不知道,过去的几年佟心希是怎么样的生活,只能去发挥想象。

    应该的恋爱了吧,应该是没有结婚的,应该是很美吧,毕竟曾经就已经足够美,想到这,又想想自己是不是老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帅气模样,她还会喜欢吗,太多的想法,裹卷这漆黑的夜。

    第二天早上,苏见心早早的起来,按照帅气的模样,装饰自己,像个孩子,因为他实在是太爱佟心希。

    他和她约在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早上10点,谁先到就在曾经爱坐的那张桌子等对方,不见不散。

    然后他早餐也忘记吃了,就出门,想着早点到,然后和往常一样,等着佟心希,一路开着车,心情舒畅,仿佛副驾上坐着佟心希。

    九点一刻,他来到了约定的咖啡馆附近,当他停好车时,坐在车里,朝咖啡馆望去,没有看错,即使是多年不见,苏见心依然能记得那脸庞,是那么的精致和温柔,就这远远的一眼,就足以打动苏见心的心,一种幸福感突然从内心的深处蔓延开来,仿佛这一刻,世界只有爱,再无其他。

    本以为会自己先到,不曾想,佟心希先来了,她没有忘记那个座位,那个属于他们完美回忆的座位。苏见心左手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走向他心中苦苦等待的曾经的恋人。就在推门的那一刻,手机响了,程今的来电,接通。

    “你听我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要镇定,是感染了HIV”

    “程今,别搞笑!”

    “初步的结果是这样,可做进一步检查,你要听我的,我也希望那是错误的判断”

    听着程今笃定的回答,苏见心拉回车门,坐在车里,无法相信这一切,自己洁身自好,不可能,但是头脑里却止不自住的搜索着关于艾滋病的种种,如果是真的,等待自己的将是完全苦难的人生。

    望着咖啡馆里安静等待的佟心希,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一刻的苏见心,却没有勇气再靠近。


    PS:始于别离,终于相见,剧终,感谢观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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