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论文学与资本谁强谁弱,就应该先明白什么是文学,什么是资本。既然广泛的定义没有结果,那么我们不如大胆的自己去定义一下(符合他们最基本的特征,又要剔除迷惑的让人说不清的公共部分)。所以Cybical给出了一个定义:文以载道;资本暂时看作物质(一切都是为了谈论有个结果,不是鸡同鸭讲,各执所见)。后来经过一番就要动肝火的吵论,基本统一此处的“道”即思想(行文的作用就是为了阐述思想与思想是文学的内涵的统一),那么原来纠结不清的话题就清晰明了了:思想和物质哪个强势?就此话题,我摆出我的观点以及理由,请诸君建议亦或反驳。
观点:思想更加强势
理由:
赵国庆的“思想是资产玩物”言论,我第一个拒绝。说出这句话简直没有经过脑子!或许经过脑子了,但是脑子也没有多少思考。资产确实可以主导思想,但是所有的思想都被资产主导了,那资产不就是永恒了?为何还会出现不同资产(王朝)之间的更迭?况且就先秦思想而言,是,因为要与政治相结合,所以政治的碰撞同时也导致不同思想的碰撞。但是要明白一点,这时的政治和思想是相互利用的,并非单纯的思想依托于政治之下而去为政治服务(此时的思想家和政治家是和某朝不一样的),有国以法家为治,有国以墨家为依,有国以儒家为本……政治在选择思想的同时,思想也有权利去选择政治。两者当时的地位暂且算是平等的,但千百年之后呢,儒礼复观,道法自然,可旧时王朝贵族安在?此为其一。拉斐尔的《雅典学院》中描绘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及几十位思想家共聚一堂的画面着实令人向往,尽管是超越时空虚构的画面,但不可否认证明了思想的出现是和政权联系不大。且苏,柏,亚三贤是真实长于一个时代的,后者皆有向前者讨教过学问,思想在碰撞,也没有多少资产(政治)的干扰啊!此为其二。后世的确有过思想为政治服务的,那么这种思想还能是思想吗?能,这一点我真的无法否认,因为人只要有了思考就会诞生思想,不过思想有大有小,有好有坏而已。可是我认为这种思想(服务于某事物,依托于某事物的舔狗思想)是属于沦陷思想,作为了政治的牺牲品,这其实是非常可悲的一件事。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全部。我还是那句话,人是有坏人的,但是坏人是代表不了全人类的,难道说存在坏人就可以说所有人都是坏人?实在谬论!
许沐风说了三句话让我记忆犹新,第一句是“资本不会消亡,但是文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丧失其原来的面目。”然也,的确是这样。但是所有的改变都是丧失嘛?不一定,为什么不是去发展去完善呢?读者对作品产生的观念/思想本来就是对作品的二次解读,赋予一个作品新的生命力。文学作品不是在它诞生那一刻就确定了它的生命形态,它是活的,动态的。例如“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就给《哈姆雷特》这部作品赋予了不同的生命形态。文学的改变,为什么不可能是一种成长呢?难道我们随着时间的流逝阅历增长改变了曾经的模样就不是我们自己了?这种说法只能反而证明它的生命力之顽强,吸收不同的思想(有差别,但是同一文学作品产生的思想本质还是属于此文学作品的)去完善自己,以此来适应不同时代的应求。许兄的第二句是“反政府的文学写出来,无非藏之于深山,不以世人而观”是麽?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洛克的流亡,笛卡尔的流亡,梁启超的日本流亡都是被政府所压迫,但是他们的思想可曾被封存?讲到这也是我非常疑惑的一点:仿佛文学(思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没有事物可以阻挡他们的传播。我可能讲的有点绝对,但是仅仅为了表现对于文学一种敬仰。回归话题,我们的马克思马老师的思想够反政府了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对立),被法国政府驱逐出境,但是他的思想可曾被束之高阁?世人皆观之,犹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得之最甚!许兄的第三句“文学为意识,资本为物质,没有物质的载体意识如何存在?”我无法反驳,且会认真思虑。
“文学起源于人的思想活动,资本(物质)是金字塔的底部,文学则在金字塔的顶端。现在的社会依旧需要资本(物质),没有社会(物质)为载体,文学如何发展?”柳梢青这样说道。这是一个死胡同,涉及到载体问题我真的无法驳回去,因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客观事实:文化/文学/思想的传播和继承的确是需要一个载体的,或人或物。我曾试着为自己辩解“口头相传不需要物质载体”这一理论,但是很快就被我否决了,因为口头相传是需要人的,而人的生存需要物质。所以这个理由(载体理论)我暂时处于妥协状态。但是后来说的“没有资本,没有温饱的基础,谈何文学?”就分明是胡说了。难道我饿的皮包骨头就不能谈文学了?精神是要依托于肉体的,这没错,但是和肉体的羸弱强壮好像没有多大关系。有些人瘦骨嶙嶙,但是思想惹人深思;有些人锦衣玉食,也不过酒囊饭袋。这也可以用那些流亡的作家来说明。“彷佛古代先知在迁转流徙于荒漠途中看出神示的奇迹,当代的思想流亡者在剥落了的「本质」历史中探索事物的真相。 ”萨义德对流亡者是这样说的,仿佛流亡(温饱无着落)这种灾难性更容易让人贴近生活,去感受生活。说到这,我好像有一句更能直接反驳柳兄观点的话:给予温饱,但真正的思想家/作家不是在殿堂供养出来的。饱暖思淫欲?哈哈,一句玩笑话。
再余者如马燕宗,罗瑞兵忙着纠结于概念的统一,前面已经有过论述且达成共识,此处不在陈列二位观点。真正思想强悍的生命力让人叹为观止:一颗种子携带着道德经飞向德国,种出来一国道的信仰者;儒家思想跨越两千年,仁礼已得人心;马克思主义诞生一个世界强国;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等人思想寿命与天同齐。然不同的物质(政权,金钱,产品,模式)纷纷湮灭,一代又一代的更替。故孰强焉?
木子辞云:思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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