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立春,初一是立春后第二天。
妈妈眼睛好了很多。
爸爸说他问过医生,过完冬天妈的眼睛就会转好。
我说我也这样说过,春天肝气舒发。妈妈眼睛睁不开的原因正好是肝气不足。
我们一家和爸妈还有婆婆一起出去走。
男人之间想要拉近关系需要靠酒。
第一个半斤大家说些客套话,你言我语,你好我好大家好。第二个半斤开始豪言壮语。第三个半斤便胡言乱语。到第四个半斤便不言不语了。
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她们想要使关系看起来很近不需要酒,只要手挽手就可以。明明背后恨的要命,见了面却仿佛是世代之交,割头不换的友情,且几辈子没见面了。亲热的很。
我看着妈妈挽着婆婆的胳膊,嘀嘀咕咕的跟婆婆说话。
妈妈那天梳了公主头,看起来柔和随顺又年轻。
婆婆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她并不擅长妈妈的这一套,显得很被动。她有些木纳的被妈妈挽着手臂,妈妈说什么她就点头微笑。
婆婆耳朵很背。
关于这一点,妈妈已经在背后戳穿过。她表示:有些话她讲的声音再小婆婆也能听得到。
妈妈不停的跟婆婆嘀嘀咕咕的说这说那,像个青春期的少女。
她平常并没有这么多话,可是她很擅长没话找话来打破尴尬。
平时她没话找话的时候我一般不怎么搭理,觉得无聊。再者我也不觉得尴尬。
而婆婆却要不停的仔细听,并且礼貌的回应。
一起等车的时候,她们评价孩子这里那里。有时候妈妈会说出像少女一样的不合时宜的话,她便发出粗粗的,奶奶辈才有的爽朗又宽容的笑声来缓解尴尬。
车来了,我们终于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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