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他们吗

作者: 异间包袱斋 | 来源:发表于2020-02-18 21:06 被阅读0次

    “哥们看看,这是什么?”虎子把一沓照片扔在了我的桌子上说道。我已经三四个月没见他了,今天他突然要来我家,纵然我手中的稿子没赶完我还是让他来了,因为我总有种预感,他会带给我新的题材。

      虎子不算是我特别好的朋友,是我几年前去南部山区徒步时认识的领队,经过多年中的几次出行和交往,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虎子组建了一个驴友俱乐部,是个非盈利性质的,这也决定了我们两人的见面时间间隔都非常长,有时候一年多都见不了一次,偶尔有事儿打电话的时候,虎子要么手机没信号,要么就是在外地。

    刚才说过,虎子的驴友俱乐部是非盈利性质的,那点会员费根本不足以维持俱乐部的运作,有时候虎子还得自己贴钱,显然他不太缺钱,但我连他靠什么发财都不知道。

      “照片怎么了,不就是一些风景吗?”我随口说着,慢慢看着那沓照片,已经有年头没有拿到这种冲洗出的照片了,现在大多都是电子版的。

    突然,我只感觉喉头发痒,后背一阵白毛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在照片中,五张笑的很开心的笑脸下面却只有四个身子。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很普通的山丘,山丘前面虎子和另外三个人勾肩搭背站成一排,可就在虎子左边那人的肩膀上却多出来了一张笑脸。那笑容阴森可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嘲讽,眼睛看不清楚,却仍然能感受到他在注视前方的目光,即便现在透过照片,我也能感觉到目光中的那丝恐怖之意。

    我使劲吞咽了口口水,然后看向虎子,虎子并不言语,只是点燃一根烟示意让我继续往下看。我又看起了第二张照片,是个村落,村子已经很破旧了,房子还是土坯的,而窗户则也是木框贴纸。纸张早已损坏,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个废弃的村子,因为在贫困地区即使有这样的房子,也不会像照片中这般死气沉沉。

    这张照片很平常,但可能因为第一张照片令我有了一丝心理阴影,我总觉得照片上的村子怪怪的,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三张照片是村子的远景图,看到这里,我却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这张照片本身没有一丝异常,但透过照片,好像能看到每扇门每扇窗户后面都有一双窥探的眼睛。这种眼神好似是看到什么了新鲜事物,整村人都躲在阴暗处偷窥,但眼神中却又有另一层意思,即便是在相片上,我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浓浓怨意。

    “你感受到了什么?”虎子用温暖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这才镇定了下来。

      我长舒一口气,颤声道:“留下来吧。”说着我便看向虎子,虎子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起了这次经历:“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觉得照片中有人在说留下来吧。此次行动的起因是一个助学基金,这次我们俱乐部的一个社员,去探望资助学生的家庭。照片上这个地方是沂南边上的大山之中,一个废弃的村子,我的社员杨骁,在贫困学生家里跟学生的父亲闲聊的时候说起了荒村的话题。那家的男主人就谈到这个村子的存在,不过刚说到这个村子的大体位置,学生的爷爷就冲了进来,老人家虽然年纪很大了,可身体非常好,朝着他的儿子就打了过去,边打边骂。

    杨骁是标准的济南人,有些听不懂那个老人的话。虽然都是山东的,说的也是山东话,但实际上各地的差异还是很大的。杨骁隐约听到一些字眼,什么恩人、混蛋、害人,别的就听不懂了。老人打了几下后,学生父亲赶紧认错把老人请进了屋子,然后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杨骁再想问下去,学生父亲也就不说了。

    这学生的父亲去大城市中打过工,后来受了工伤才回来的,交流上和杨骁不成什么问题,但杨骁不管怎么询问那个村子的情况,男人就是摇头不肯言语,总是重复着说自己一时糊涂,不能害了资助孩子的好人,杨骁也只能罢休。

    你应该知道的,驴友分两种,一种是以徒步观看风景为乐,路上遇到困难只不过是小插曲,若是这条线路有问题的话就会避开不走。而另外一种就是我和杨骁这种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旅行就这样开始了,我们并不知道村子的具体位置,只能估计出个大概。我们一行九人。没有本命年的,八字都很硬,因为根据杨骁的描述这个地方有些怪事发生,作为徒步旅行爱好者,我们会经常遇到一些事情,故此虽然心中不太相信,可还是会多注意一些。

    我们也准备了不少现代化的设备,防止在大山中迷路。虽然十分小心,可我们在内心上并未在意,这些年沂蒙山的开发导致真正的荒山野岭已经很少了,而且这附近也算人烟密集。

    以沂南的那个乡作为起点,朝着传说中的村子的位置而去。这一路上我们打探过很多次,所询问之人要么一脸茫然,要么眼神闪烁着掩盖自己的慌张,这就更引起我们兴趣。同行队伍中有个名叫艺琳的女生,她开玩笑说,我们搞不好能发现山东地界上的封门村呢。当时大家都哈哈大笑,可谁能想到,艺琳的话一语中的。

    我们进入了大山之中,茫茫大山并不陌生,我们九人都算是资深驴友了。大自然所带给人的感触是不同的,无论我们在城市中生活了多少代,但回到大自然中才明白自己仍然是动物,那种快乐和兴奋是都市的灯红酒绿所无法比拟的。

    一路无书,我们没有遇到电影里那些怪事,直到第四天,当我们失望的决定出山的那个清晨,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后便起了大雾。令人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我们便开始有些害怕了。首先山东的山中很少起这样的大雾,其次虽然下雨后山中起雾是很正常的,但那大多是深山老林,气温和外界差别较大的地方,水气容易凝结成水雾状,而非尘埃颗粒的雾霾。这里并不深,温差也不大,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呢?

    不过我们没有联想到灵异的事情,只害怕是植物吐毒所致。我们戴上了防毒面具,用胶带把袖口裤腿缠的更紧了,在冲锋衣外也罩上了雨衣,尽量避免皮肤和空气大面积接触。手牵手围在一起坐着,怕有人随便乱跑迷了路,当情况不明的时候,原地坐下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大雾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大雾来得很快,一下子就笼罩了我们,同样它消散的也很奇妙,一瞬间就消失了,并不符合日常的规律。

    而就在重见天日的时候,我和老杨愣住了,一股寒意从双臂延至后背,身上毛茸茸的说不出来的害怕。在地上分布着九个屁股印儿,是我们刚才坐在那里所留下的。在此期间,我不断地大喊大家不要随意跑动,手拉手坐好。每个人也都确定互相拉住,可是此时望去,却又有两个屁股印儿离得特别远。

    按照人的正常动作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距离,除非他们刚才是平举手臂,做最长臂展,可询问之下,大家都说刚刚手臂是自然垂落,那就只能说明,刚刚大雾之中,多出一个人,而他,没有留下印记。”

    我被吓的够呛,给虎子倒上一杯热茶,自己也抱着热乎乎的茶杯,随即缩进了懒人沙发里,这般被四周包围的感觉才能让我有了点安全感。

    虎子看到我的样子便笑了起来,他知道我虽写恐怖故事,但实则胆子不大,他又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讲了起来:“我和杨骁低声交流了一下,都感觉有些害怕,不过这些年在野外遇到的怪事儿也不少了,这种事儿也算是见怪不怪,故此并没有太过惊慌,更没有告诉其他人。

    然后我决定带领队员返程回济,我们的确热爱冒险,不过若是有危险降临我们还是会避开的,总不能为了所谓的冒险精神而丧命吧。

    就在我们收拾帐篷的时候,去旁边小山丘上解手的一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艺琳赶忙跑了过去,也大叫一声,声音满满的都是惊喜之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山丘后面就是我们要找的荒村。

    不过我和杨骁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建在山坳中的村子本来就奇怪,可为什么我们本来没有发现,一场大雾之后却凑巧的显现出来了呢?更奇怪的是那个山丘我们曾经爬上去过,并不高连棵树都没有,全是杂草,而山丘下面也是一片荒芜,哪里来的村落。

    我执意要带队友们离开,杨骁同意我的建议,但以艺琳为首的其他七个人则表示反对,非要进村,于是我便跟大家解释了刚刚那些话,由于那些印记已经被踩的面目全非,所以最终进行了妥协,不再荒村中留宿,只是进去看一下就离开,天黑之前就能出山。而这个决定让现在的我追悔莫及。

    我和杨骁强颜欢笑,分别在山丘前合影留念,其中我的这张却格外的怪异,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张。只不过,这是我在拍摄完照片三天后才发现的,就连当时的拍摄者都没有发现怪异之处,你有没有觉得他笑的虽然阴森但却和我们很贴合,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刚才我第一眼就没看出来,待看出来时便已毛骨悚然。光学照相机偶尔会产生这样的怪异之事,有的可以用科学解释,有的则是不论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比如现在这张照片上的那张脸就是那么陌生,并非虎子所认识的人,而且他的笑也是那么饱含深意。

    虎子给茶杯里续了热水,点燃了第三根烟,再次讲了起来:“我们合了影,又照了很多照片就开始进入这座废弃的村落。其他的照片没有什么怪异之处,所以我也就没给你带过来。

    荒村里的建筑物是明清时期的,到处布满了灰尘,这点又让我迷惑不已,山中的空气十分潮湿,这里却干燥的很,门窗都保存的较为完整。更何况刚刚下过小雨起过大雾,这里却一点迹象都没有。

    村中一副破败景象,虽然房屋鲜有倒塌的,但窗户纸儿早就烂没了,那些贴在门上的画已经腐烂,却依稀能看出颜色,此时令人感觉格外诡异。村子不大,我们大约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正中的一座石头垒成的大平台前,杨骁此时突然说道:‘你们看,石头缝里是什么东西?’

    我们凑上去观瞧,在石头的缝隙处有一些暗红色东西,好似干涸的鲜血一般,艺琳突然大叫一声,说什么石头里有一只眼睛。我们赶忙过去,朝着艺琳所指的石头缝隙里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艺琳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却依然一口咬定说刚才的确有一只眼睛,十分恶毒的看着自己。

    这时候村子中的门窗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四下看去那些门窗正在轻微的摇动,村中的树木杂草哗哗作响,而此时却一点风也没有!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我们仓皇而逃。所有的声音在此时突然加剧,连村口的井绳都剧烈的摆动了起来,水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样。

    你知道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吗,就好像我们走在大街上后面有人盯着自己看,就会感觉后背会发毛,敏感的人甚至能分辨出那目光的情绪。当时,我们都感觉到了,好似每间屋子里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当我们冲出村子的时候,整个村子恢复了平静,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依然笼罩着我们全身上下。我们大口喘息着,好似是逃离了地狱一般,劫后余生的庆幸充斥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头,活着真好。

    其实说到底,刚刚虽然发生了不少怪事儿,却并未有什么实质性危险,可就在这时候杨骁却喊道:‘艺琳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有个人说到:‘我刚才逃跑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拉我,我害怕也不敢回头,就把那只拉我的手拨开了,然后好像是听到了艺琳的惨叫。我....我就更不敢回头了。’

      ‘你可能打开的就是艺琳的手。’杨骁说道,

    我决定要回去找艺琳,除了杨骁,没人愿意再度进入那个恐怖的村子,就连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也不愿意,即便事情可能因他而起。于是我和杨骁又返身回去了,但除了那种背若芒刺的感觉依然存在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怪事情发生,艺琳也就好似没有来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只得作罢,想要用通讯工具跟外界联系求援,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打出去。我们决定往外走,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工具都不管用了,望山跑死马,参照物层出不穷却一直重复。有人说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我不知道是不是,但原本只需一天的路程,我们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走了出去。

    来到了当地的公安机关报了案, 当地开始组织人员进山搜寻,但一个老干警却非要看看我们的照片,我们一直忙于出山没空看,直到此时我们才发现照片上的怪异。那种如同坠入冰窖的感觉我至今难忘,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木了。搜寻工作展开了,足足两天也没找到艺琳,甚至连那个荒村都消失不见了。几位驴友面面相觑,难以置信,难不成我们不小心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而艺琳,会不会永远留在了那里?

    就当我们绝望的时候,却得到了济南方面传来的消息,艺琳回家了,而且竟然如同没事儿人一般去上班了。”

    虎子说到这里,瞳孔突然放大,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死死的盯着我,我不禁脖子一缩慢慢地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了?看什么呢!”我略带惊恐的吼道,虎子身体一抖好似恍然大悟,说:“我刚才怎么了?”

        “你刚才死死的盯着我,我还以为我身后有啥东西呢。”我嘟囔道。

    虎子却笑了笑说道:“只是想到这件事儿就会令我浑身难受,可刚才我明明没瞧你啊?哦?莫非.........”虎子笑的很诡异也很无奈,眼神中竟然带了些许的绝望。

        我咦了一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别欲言又止把话说一半多吊人胃口。”

    虎子摇头道:“没什么,希望不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好,我继续讲这个故事,故事远没有结束。

    我们赶回济南的时候,艺琳完好如初的就在我们面前,问我们为什么来找她,我们十分吃惊,问艺琳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艺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旁敲侧击的说到这次旅行的事情。她却笑了起来,说我们疑神疑鬼,还怪杨骁故弄玄虚,哪有什么神秘村子,根本没找到,不屑的问我们是不是搞什么恶作剧。

    我们追问她是怎么回来的,艺琳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据艺琳自己说,她是跟我们几个一起回来的,可我们明明是报了警搜寻无果啊,怎么可能是一起回来的呢?是她产生了幻觉,还是说她和一群长得跟我们一模一样的人同行返回的。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迅速推翻,跟艺琳回来的那些东西目的何在呢?再说艺琳明显忘记了我们所看到的荒村,很可能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当人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记忆扭曲消失是很正常的。

    我们几人经过这番折腾都很疲惫,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了,至于那些疑惑却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可事情不急于一时,待日后再说吧,起码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我去找杨骁的时候,想约他一起再去看看艺琳,探究一下事情的真相。但当我找到杨骁的时候,杨骁却回答的和艺琳一样,皆是称自己并没有看到过荒村,还说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我顿时浑身又是一身白毛汗,这怎么可能,怎么杨骁的记忆也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我记错了,是我疯了不成??

    我打开相机准备求证,但照片却消失不见了,只有先前拍过的一些风景,甚至还有几张是我们一起返程的时候拍摄的,艺琳就在照片里,而那些照片我却没记得拍过。我想起自己曾备份过,于是便赶紧找出来,一看之下,两份照片截然不同,我打印了出来,就是现在你面前这一叠照片了。

    接下来,其他人的说法跟杨骁和艺琳一模一样。那个他们不再是他们的想法再次涌上我心头,也或者是我自身出了问题,而更可怕的是,或许我……还没来得及出问题。

    我给当时办案的那个老公安打了电话,他听到是我并不感意外,只是让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具体原因并未跟我透露分毫,不过在挂电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跟我说:‘你以为你们真的走出来了吗?’

    这句话让我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恐惧之中,但我这人你是了解的,天生性格就是急性子,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我托人找到了一个县里的中学老师,他对县志这块的研究颇深。

    当我打通那个老师电话并经过多次央求后得知:据县志记载,这个村子始建于明初,是附近的山民组建而成,于嘉靖十年兴盛起来进,修建之人姓齐。但到嘉靖三十年这个村子却连同全部村民消失了。官府曾派人来调查过,可并无结果,这个村子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直到当所有人快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村民们却陆续出现在沂南各地,他们和常人并无不同,但却对村子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再往后直至今日,关于这个村子的怪事儿层出不穷,大家知道这个村子邪门的很,也有不少人出现过和村中人一样的遭遇,而它的位置却根本不明,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然后那老师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说现在年轻人大多不知道了,上次出事还是十几年前附近村民进山采野菜。

    细问之下惊讶万分,因为老师所说的村民正是住在杨骁所资助的那户人家的村里,但细问起来,那老师却声称不知道更多了。

    挂了电话,我打了个冷颤,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可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究竟又是为什么呢?我不知道,也想不通,我脑中甚至幻想出了那个学生家长的笑容,除了忠厚老实还带着一丝神秘和阴险。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这些天我一直在惶恐中度过,在噩梦中醒来,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俱乐部里参加过这次行动的人都把我当怪物看,

    我不再跟别人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宣称自己记错了,后来又说是是故意吓唬大家的,这些照片我也再也没有拿给别人看过。

    但我实在撑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我知道你平时都在写灵异小说,你应该能帮我,应该可以给我解释或者帮我一起寻找答案,对吗,对吗?!”

    虎子的情绪有些激动,窜起来抓住我的双臂不断地晃动起来。我有些吃痛,震开虎子的双手反手把他按在沙发上说道:“你给我冷静点,冷静点!”

    虎子把手插入头发中十分痛苦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烟,帮我拿根烟。”

    我抓过烟盒,烟盒里却空空如也,我想到卧室中还有一包,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卧室给你拿烟,你别激动。”说着我转身去了卧室,走入卧室后,心中狂跳不止,若虎子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事就太玄乎了,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他若真的让我陪他去寻找真相,那我真的能去吗,其实听听就好,我是万分不想的,我拿着烟脑中不断地思考该如何拒绝虎子。

    反身走回客厅,却发现虎子已不在了,桌子上的那叠照片也消失的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桌子上摆着刚才虎子喝的茶,我差点以为他从未来过。

    去哪了呢?我在屋中寻找,压根没有发现什么。这是我自己住的小公寓,房子不大,若是虎子出去我应该能听到防盗门的响声,可却没有。莫非虎子如同他所讲述的艺琳一样,凭空消失了?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打开房门来不及等电梯,从楼梯冲了下去,看到一楼的保洁阿姨,我问道:“阿姨,你看到刚才下来个人吗?”

      “那是你朋友吗,小伙子人不错,之前来的时候还帮顺手我搬过东西呢。怎么了?他忘记拿东西了?”阿姨问道。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心不在焉的说道:“对,忘拿东西了,阿姨我先上去了。”

    上了楼我打通了虎子的电话,虎子一愣问我有什么事。我说:“你怎么走了?”

    “走,什么走,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哥们了。也对,好久没见,真是巧了,我正在你家小区这边办事,心有灵犀啊,等晚上要不攒个局儿一起吃个饭?”虎子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放屁,你不是刚从我这里走的吗?”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虎子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我急迫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写东西写晕了?说什么糊涂话呢,行了我在忙呢,先挂了。”虎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好似是冤枉了他一样。

      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恐惧再次袭来,他的记忆,刚刚……也被重置了吗?

    好了,故事结束,可能篇幅稍微有点长,有点拖沓,但我只是想尽可能详细的跟大家分享这件事,至于虎子是真的记忆重置,还是最后关头不想拖累我,亦或者根本就是在逗我玩,我无从得知,因为从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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