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的觉,陈蒽起来时头晕眼花,大概昨夜熬了一晚上的缘故。
风拂过薄纱,轻轻的,没有一点痕迹,柔软的进来这里,不带一丝愁绪,涌上心头的满是温柔。
“陈蒽,下来吃早饭了。”隔壁温瞳小孩子似的跑来,撒着欢,唱着调儿:“浏阳河欸,弯过了几条……”
陈蒽弯嘴一笑。
这里是南村道,黄色的锦旗上红红的映着秀字:南村。陈蒽从小生活在这里,早就熟悉的不行下了楼坐在椅子上,细嚼慢咽起来……
“陈蒽,你怎么才起?昨夜雨疏风骤,你可是又梦到谁了?”
温瞳咬着块馒头,立即出现排整齐的牙印。
温瞳开玩笑的话,陈蒽差点当了真。
陈蒽捧着一杯热奶茶,细细的喝着,唇齿间淡淡的茶香,咂了咂嘴说:“可笑,我陈蒽梦谁了?”
看向温瞳的眼,里面有水在涌动着,娇小的脸蛋粉嫩嫩的,好像能掐出水,可爱的不像话。
温瞳的嘴巴蠕动着,像是说话,后又闭合。
清晨醒来,陈蒽还不太清醒,眼皮子总是在打架,上眼皮使劲的垂下来没有一点支撑,陈蒽只好拿了笔把它撑开,还是不太行,害。
“陈蒽,起来到外面去。”
老蒋拿着教棒,言辞有些犀利。
陈蒽走向走廊,拿着书靠在冰凉的瓷砖。
走廊里的白炽灯微弱的光,淡淡的青光,围绕在一席之地。
老蒋继续讲语文课,陈蒽却总也听不进去。抬头看见外面湛蓝的天,好像汪洋大海,撕碎了纸感的云,点燃了漆黑的眼眸。
一阵清风拂来,像个书生。
“周醉,今天转学过来需要办理一下入学手续,跟我来一趟……”隔壁的一个声音传来,陈蒽抬头眺望过去,一身黑格子的衬衫,寸头,黑色运动鞋,因为站的太远,加上自己近视,看不太清脸。
话说完后,隔壁的教室里走出老师,手捧着教科书,匆匆路过陈蒽面前,那个叫周醉的男生也紧跟其后。
周醉路过陈蒽时,还停了下来,脸色苍白无力,没有一点血色,分明的指节伸向陈蒽的脸,“你干嘛呢,”陈蒽说完,周醉没有继续伸向前方,“叫什么名字?嗯?”声音又欲又撩,迷的人七荤八素。
陈蒽抿唇一笑,转身把他按向墙角,忙不迭的开始教育他:“你是转校生,一来就欺负人,这里可是正经学校!”
周醉的眼角流露着犀利,眼光像是穿越了一个世纪,眸光深暗,映衬着那张雪白惨淡的脸,乍看着还有些禁欲味儿。
周醉眉毛一挑,像个妖孽,有些困意的再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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