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空姐说“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关闭手机”之时,我发出编辑了许久的简讯:“我已乘AD航班向你飞去。”然后关机。
我把所有的不安和失落暂抛在脑后,闭上双眼昏昏沉沉。
“醒醒,醒醒”是有人在摇晃着我,睁开眼,正想念的熟悉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是在做梦吗?刚给他发了简讯?”
“太巧了,我们在同一航班上,是不是天意呢”。语气是一直有的宠溺,换了座,我俩并肩而坐。
“你来找我是想好了,对吗?你要和我一起生活,对吗?”眼镜片也没有阻挡他急切火热的目光,灼烧的我不敢与其对视。
我讷讷地低下头,手里胡乱翻动着航空杂志:“不是,我还没想清楚,父母还有女儿我都放不下。”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在一起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关系,难道你是放不下你的丈夫?”他的语气明显变得冷硬,白面书生也成了红脸的关公。
“这次我和他冷战有半年多,除了孩子和老人的事,我们之间无话可说,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外面应酬,每天回家都是醉醺醺......”
我光顾着自己喋喋不休,历数对丈夫的不满,没有发现他从红脸关公又变成了黑脸包公。
“说起他后,你的话还真多了,你明确告诉我一句,你想和我在一起,好吗?告诉我,我就等你”他的语气里带了祈求。
二
我没说那句话,失望的他叹着气要离开,我伸手想要拉住他,不慎打翻了小桌板上的水杯。
他找空姐来收拾烂摊子,然后叹气离开了,我再次耷拉下头,想着飞机抵达后,该怎么办?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呛得受不了,旁边坐下一位时尚的美女,能有30多岁,脸上涂抹着厚厚的一层白粉,血红的嘴唇,忽闪着能夹死蚊子的眼睫毛。
“能和你说两句吗?”在我打量她时,女人用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我。
“实话告诉你,我和他领证有一年了,但是他就是不办婚礼,后来找人调查才知道有你。”
女人这样的开门见山,语气虽温婉但内容让我震惊。
“求你放手,你给不了他想要的,每次需要他时你就来,你把烦恼痛苦丢给他,然后又回去过日子,他却没有了安宁。放手吧!你们终究是迟到了!”
我用双手捂住眼睛,让泪水积在手心里,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三
我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里,依旧像边缘人一样在工作里徘徊。
“X姐,今天的聚会你一定要参加啊!”再热闹的人群也不能传给我热量,我最害怕狂热后的孤寂。
每天像事不关己一样地看着丈夫的一切,甚至希望丈夫能犯点错误,让我找到离开的理由。
“上班别忘记多喝水,最近脸色不太好看,你想吃什么,今晚回家做给你吃”。丈夫感觉到了我要离开的想法,每天多了几通电话也按时下班回家。
我的心里有父母和孩子的温暖,给他们安心平静的生活,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枷锁,最终将我最想与之携手的他,锁进了心里的最里层。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谋者胜勇者行。职场亦如此。
多年后我遮掩着真心,如鱼得水行走在职场,洞察规则,步步为营。
只对他不敢想起,也不曾忘记......
这是写作训练营的命题作业:想象一下,当你绝望时,去找前夫(妻)或者前男友,在飞机上遇到了他和另一个她,你们三人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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