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恶魔——试读《阿笃的左翼》

尝试解读 @长安酱 参与【博】主题征文活动，选择“天使”主题。

作品：《天使I阿笃的左翼》

小说描写的对象，是生活在最底层人群。身有残疾的阿笃是被瞎子（被人称作“瞎子”，并不全瞎，有一只眼睛能视物。）捡来养大的，“瞎子”以拾破烂为生，自然，阿笃跟着“瞎子”从小就练习捡垃圾。“瞎子”对阿笃极为苛刻，动辄得咎。阻挠了几次似乎可以让阿笃改变命运的事情，包括以“碰瓷”的方式敲诈阿笃的亲身父亲。最后，一次意外的车祸夺走了“瞎子”的命。

在“瞎子”的生活理念里，“拾破烂”也是劳动的一种方式，他们依然是劳动者，凭劳力换取生活所需。所以“瞎子”瞧不上乞丐，多次拒绝让阿笃以扮可怜的方式去获得人们的怜悯。“瞎子”之所以要阻挠阿笃的父亲回来寻她，是因为他了解阿笃的父亲不怀好意。“瞎子”对自己和阿笃都苛刻抠门，是为了攒钱为阿笃谋一个更正常的生活。文中穿插描述了“瞎子”和阿笃的生活日常，以及在这个特定阶层里，人们的生活状态，真实而细腻。

作者在最后交代了瞎子的真名叫“李青城”。仅有的一次提到瞎子的名字，是在阿笃知道瞎子要卖他自己器官赚钱的时候。她为他的“抠门”脸红，然而她并不知道，瞎子是明白自己已时日不多，想以此方式为阿笃留下更多的生活费。这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细节，让这个人物的唯一性更具有立体、真实的意义。作者要让读者记住的不是笔下人物的名字，而是他闪着光辉的人性之美。

“瞎子”表面的邋遢、小气、凶狠，以及他生活圈子的“脏乱”，与他慈悲的心形成强烈的对比，给足了“天使”成立的条件。他是阿笃的“天使”，是阿笃没有亲缘却胜过血亲的父亲。

原文地址：《阿笃的左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