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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的高山-读书与行路

葡萄牙的高山-读书与行路

作者: 醉卧疆场君莫笑 | 来源:发表于2018-05-01 22:12 被阅读0次

    读到一本书,被书中的故事和地方所吸引,然后有机会去这个地方探索一下,寻找一下书中故事的痕迹,是一件比较令人愉悦的事情。

    去年底的一天,我在Kindle上看书时,看到了Kindle推送的广告《葡萄牙的高山》。第一眼就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写葡萄牙的书应该是不多的,而且还是中文书。仔细看了一下,是翻译版,作者是加拿大人,而且他还也是《Life of PI》(中文名《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作者,因为我刚好看过这部电影,对这部电影感触很深,于是就果断把书买下来了。

    趁复活节假期把书看完了。这是一本现实结合虚幻的宗教和哲理小说,整本书有3篇,由3个故事构成。三篇的篇名分别叫“homeless无家可归”,“homeward归家”,“home家园”。都是以葡萄牙北部的一个小山村为线索,这个小村叫Tuizelo图伊泽洛。

    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叫Tomas,故事发生在1904年。他那时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生活在里斯本,是一个图书馆的管理员。他的伯父是一个有钱人,拥有一个大家庭,家里有很多佣人。而他与其中的一个佣人女孩相爱了,并且还有了孩子。然而,他伯父以门户不对为由,坚决不允许他娶这个女孩。虽然如此,但他经常能来看看她们,照顾她们,还算是很快乐的。但几年之后里斯本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他自己的父亲、未婚妻和孩子都相继去世。他因此受了非常严重的打击,从此对生活都感觉很灰暗了。他以倒退着走路来表达对命运不公的抗议。同期,他在图书馆里读到一本日记,是14世纪大航海时代的一位随船队到非洲远征的神父写的。日记描述了他们在圣多美岛(葡萄牙的殖民地)探索、殖民和进行奴隶贸易时的各种事迹。其中提到神父自己雕刻了一尊耶稣受难像,他自己将其描述得非常美丽、神圣。神父日记的最后提到,当他回到里斯本时,将这尊耶稣受难像也带回来了。Tomas读了多遍之后被这尊耶稣像深深吸引,而当时正是他深受命运折磨的时候,于是他决定要找到这尊耶稣像。他给葡萄牙所有的教堂都写了信,按照神父在日记中描述的样子,询问他们教堂中是否有这尊像。绝大部分教堂都回复了,没有找到,只有北部高山区的几个教堂没有回复他,可能是因为山高路远吧。最后Tomas决定自己过去一趟,去看看那儿的教堂,一定要找到那尊耶稣像。

    他向伯父借一辆马车,而伯父却借给他一辆汽车。那时候汽车还是非常富有的人才会拥有的交通工具,而他伯父有两辆,将其中的一辆借给了他。伯父只教了他一次,带着他把车开到城郊,就留下他自己上路了。他开着这辆车可谓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历经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北部高山区。一路上,他有把车开到沟里、有撞到树上、有被村民围攻、有在车上煮饭着火,及其他各种奇怪和惨痛的经历。当他到达北部高山区时,已经是蓬头垢面了,加上他还倒退着走路,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了。

    这天早上,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轧死了一个5-6岁的小男孩。估计是他在车上睡觉时,小男孩爬到了车前盖上趴着,当他醒后发动车行进起来后,小男孩从前盖上掉下来,于是惨剧发生了。那时候的车座驾驶室看不到车前盖的全部,加上他睡觉刚醒就发动了车,因此没注意到。他下了车,仔细看看小男孩,发现已经没有救活的可能性了。他很难过,但也没想到别的办法,于是就留下小男孩继续往前赶路了。不久,他到达了这个名叫Tuizelo的小村子。进到村子里后,他看到了一个小教堂,这个教堂本来没在他的访问列表里面,但他决定进去看看。以下是小说原文:

    第二天早晨,他来到一座名叫图伊泽洛的村庄。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村里的广场却空无一人。他下了车,从广场中央的水池里掬水喝。他应该洗个澡,但他实在打不起精神,也不太在乎。他更想找个地方买些吃的。葡萄牙高山区的小村里,村民大多自给自足,或者通过物物交换维持生活,有时一户人家也可以是一间非正式的商店,但在图伊泽洛,连这样的商店也找不到,只有大片的菜园和放养的牲口。这座村子里到处是动物:猫、狗、鸡、鸭、绵羊、山羊、奶牛、驴、鸟。等他回到车上,腹痛又一次袭来。他刹住车,定定神。这时,村里的教堂进入他的视线。那是一座低矮的建筑,朴素、简洁,但仍独具魅力。灰白的石墙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向来认为质朴的建筑风格最适合宗教氛围。在教堂里,唯有圣歌飞扬,其他华丽之物都只是在假借信仰之名展示人类的傲慢。图伊泽洛的这座教堂,没有高耸的尖顶,没有肋拱,也没有飞扶壁,但它更贴切地体现了步入教堂的信众真实的谦卑。这座教堂不在他的名单上,但进去坐坐或许能让他暂时忘却腹痛和内疚。 他试了两扇门,都锁了。转身离开时,他看见一个女人。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今天亚伯拉罕神父钓鱼去了。如果你想进去的话,我有钥匙。”她说。 他有些犹豫。还有一段路要开。前方还有许多未知。但是她在邀请他。而且他注意到,这个女人很美。一位乡间美人。这让他心情一振,同时也让他心里一疼。曾经,他的生命中也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 “太感谢您了,夫人。” 她自我介绍到她名叫玛丽亚·多雷斯·帕索斯·卡斯特罗,并让他稍等片刻,转身消失在转角。他坐在教堂的台阶上等待。只需和一个女人打交道让他舒了口气。闯入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却免受人群围困之苦,他着实心存感激。 卡斯特罗夫人回来了。她取出一把巨大的铁钥匙。“教堂的看门人是我的丈夫拉斐尔·米格尔·桑托斯·卡斯特罗,但他这个星期都不在。”一番叮叮当当之后,她开了锁,推开教堂的门。她让到一旁,请他进去。 “谢谢。”他说。 里面很暗,因为窗户很小,而且他刚从明亮的阳光下走进来。他来到中堂中央,站在两排长椅间唯一的走廊中。他依然腹痛难当。孩子,别再推搡了!他担心自己会吐在教堂里。他希望卡斯特罗太太别跟得太近。还好她没有。她待在门口,让他独处。 他的双眼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石头壁柱以圆拱相连,构成了白色墙壁的框架。壁柱顶端的柱头朴实无华。这里的墙壁一片空白,没有教堂里常见的耶稣受难主题壁画,窗户上也没有彩绘玻璃。他背身沿中堂往里走。一切都肃穆、简单。教堂在他眼中回归了其原初的形象:一个容身之处、一个避难所、一个港湾。他感到疲惫不堪。 他注意到教堂狭小的窗户、厚重的墙壁和筒形穹顶。罗马式风格很晚才传到葡萄牙,也过了很久才日渐式微。看样子这是一座典型的小型罗马式教堂,没有留下岁月的印记,后世也没有被改建。一座被遗忘的存在了七个世纪之久的教堂。 “这座教堂是什么年代的?”他大声问。 “十三世纪的。”那个女人回答。 得知自己判断无误,他心中甚喜。他沿着走廊慢慢后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两翼的耳堂映入眼帘,无惊无喜。他转身面对祭坛,俯身坐在第二排的长椅上。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祭坛和上方的十字架苦像。这尊苦像不像那种随处可见的刻意引人哀思的标准雕像,看样子是文艺复兴早期的作品。耶稣的长脸、加长的手臂,以及缩短的双腿显示出艺术家笨拙的尝试——他试图校正观者仰视时的视觉误差。在仰视的观者眼中,加长的手臂和缩短的腿看上去比例刚刚好。它比不上曼特尼亚或者米开朗琪罗的杰作,但也极具表现力,耶稣的面部尤其如此,对于情绪的刻画接近巴洛克风格。这件作品通过透视的手法表现出耶稣人性的一面,这一尝试值得称道,大约出自十五世纪早期。 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心,下意识地捂住嘴。孩子,住手!他站起来,稳住身体,背身沿着走廊往后退。在准备转身出门之前,他最后扫视整座教堂,目光再次落在十字架苦像上。这凝神一瞥让他与它心念相通。这一瞥不仅缓解了他肉体的痛苦,还平复了杂念丛生的心绪。 抬起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这感觉很不自然,但他不愿让目光离开十字架苦像。他向前走过去。这尊苦像不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它的年代距离今天更近些,他已经可以确定它的年代——一六三五年。这么说来,它的确是巴洛克风格的,或许应该称之为非洲巴洛克风格。绝对错不了,他眼前的就是乌利塞斯神父的十字架苦像。它就在这里,从圣多美漂洋过海而来。啊,真是个奇迹!乌利塞斯神父在日记中的描述和他用双手打造的实物简直毫厘不差。手臂、肩膀、悬挂的躯体、弯曲的腿,还有,最重要的,那张脸!现在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尊苦像确实在闪耀,在尖叫,在怒吼,在咆哮。当圣殿的帷幕自上而下一分为二,真正的上帝之子一声大喝,吐出他最后的气息。 “劳驾——”他朝卡斯特罗夫人大喊。 她向前几步。 他指着教堂正中的苦像问她:“那是什么?” 那女人一脸困惑。“那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 “是的,但是那表现的是什么?” “十字架上的受难。” “但他是什么模样?” “人的模样。上帝深爱着我们,所以把自己的儿子赐给了我们。”她简略地回答。 “不对!”托马斯喊道。他微笑着,尽管腹部的每块肌肉都在痉挛,“这上面是一只黑猩猩!一只猿猴。面部描画得很清楚——脸上的毛发、鼻子、嘴。虽然有浓密毛发的遮挡,那些特征也显而易见——如果你见过猿猴的话。还有他的长臂和短腿,它们不是艺术上的夸张,它们是猿猴的四肢!黑猩猩的四肢就是这样的,上身长、下身短。你明白了吗?你们这些年来一直在向一只钉在十字架上的黑猩猩祈祷。你所谓的上帝之子并不是神——他只是十字架上的猿猴!” 大功告成了。这尊苦像,一旦被公之于众,会让其他所有苦像无地自容。他喃喃自语:看吧。你带走了我的儿子,现在我要带走你的儿子。 他想让自己的笑声显得轻松些,但他的胜利被汹涌的情绪吞没——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哀。他努力克制着。这就是拿撒勒人耶稣的真相,一个生物学上的现实。所有的科学研究结果都指向我们存在的物质性。此外,这尊苦像美得令人窒息,发现它并把它带回博物馆的荣耀将归属于他。然而,那种悲哀越来越深。他望着乌利塞斯神父的猿猴苦像。不是神——只是动物。 他一手捂着嘴跑出教堂,一句福音诗毫无征兆地回响在他的脑海。耶稣因为犹大的出卖而被逮捕,信徒们纷纷离他而去。马可说:有一个少年人,赤身披着一块麻布,跟随耶稣,众人就捉拿他。他却丢了麻布,赤身逃走了(15)。 他此刻不也同样赤着身子? 卡斯特罗夫人看着他离开,他倒着走路的怪异姿态让她惊讶不已,他仿佛被一阵风拖出了教堂。她没有跟随他,而是走到祭坛前,抬头端详那尊苦像。那人刚才说什么?猿猴?她眼中所见的耶稣,臂长是因为他怀抱众生,脸长是因为他的悲伤。她从没觉得这尊苦像有什么奇怪。制作者已经尽力而为了。而且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亚伯拉罕神父身上。更何况,她祈祷时总会闭上眼睛。那只是一尊十字架苦像。即使他是猿猴也没什么关系——是就是吧。他依然是上帝之子。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那个陌生人。 托马斯背靠汽车,剧烈地干呕着。从直肠到咽喉,他成了一整块痉挛的肌肉,仿佛被那个孩子攥在手心,像块湿抹布一样拧来拧去。他从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位神父出现在广场上,一手握着钓鱼竿,另一手提着穿成一串的三条鱼。 亚伯拉罕神父看见了玛丽亚·多雷斯·帕索斯·卡斯特罗,她一脸困惑的表情;他看见了传闻中的那种新式马车(不过这辆车实在状况堪忧);他也看见了车旁那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人,他正在撕心裂肺地干呕。 托马斯爬进驾驶室。他想离开。他迷茫地盯着方向盘。如果要避开旁边的墙,车需要向右转。那意味着他手中的方向盘应该向哪边打?没等他找到答案,心中泛起的悲楚就将他吞没。方向盘最终还是彻底击溃了他。他哭了起来。他哭泣,是因为感到恶心至极。他哭泣,是因为连日的驾驶令他身心俱疲。他哭泣,是因为磨难刚过去一半,他还需原路开回里斯本。他哭泣,是因为他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他哭泣,是因为人在异乡,连挨数日,每晚睡在寒冷逼仄的车里。他哭泣,是因为他丢了工作,今后该何去何从,该怎么维持生计?他哭泣,是因为他发现了一尊十字架苦像,而他其实已经不在乎它了。他哭泣,是因为思念父亲。他哭泣,是因为思念儿子和爱人。他哭泣,是因为杀死了一个孩子。他哭泣,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 他哭得像个孩子,上气不接下气,泪流满面。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动物。这就是我们,我们只有自己,仅此而已——我们与上帝之间并不存在更神圣的联系。早在达尔文之前,一位举止疯狂却头脑清醒的神父在一座非洲荒岛上遇见了四只黑猩猩(16),领悟到一个重大的真理:我们是直立行走的猿猴,而非堕落凡尘的天使。随之而来的孤独感压得托马斯快要窒息了。 “神父,我需要你!”他大喊道。 亚伯拉罕神父把渔具扔在地上,朝那个可怜的陌生人跑去。

    下面是我的访问实景。

    到达Tuizelo小村

    高山区的民居

    这就是Tomas访问的那座无名小教堂

    这就是小说中的卡斯特罗夫人,当然是作者杨.马特杜撰的名字,她的真名叫Ilda,当杨马特来的时候也是她为其开的门。图中她拿的就是小说中写的巨大的铁钥匙,真是非常大:)

    小说中写的耶稣受难像。我仔细观察了很久,一点也不像猩猩啊,这纯粹是作者开的脑洞,小说嘛:)

    第二个故事叫“归途Homeward”,有点奇幻小说的味道。故事发生在1938年的新年前夜,距离上一个故事已经过去30多年了。在葡萄牙北部高山区的布拉干萨镇上,有个医院的病理科医生,叫尤西比奥。当天他正在办公室值班,有一个叫玛丽.卡斯特罗的村妇来访。你猜到了,就是前面故事中的教堂看门人的妻子,也就是给Tomas开门的人。她的丈夫去世了,她用手提箱拎着她丈夫的尸体来让病理科医生给做解剖。她的原话是说想看看她丈夫生前“是怎么活的?”

    她向医生讲述了她和丈夫的往事。她和丈夫拉斐尔都是Tuizelo村长大的,20岁的时候结婚了。他们生活得很恩爱、性福。此处省略5千字,作者描述了N多她们啪啪啪的场景,哈哈。虽然他们啪啪啪很勤密、愉快,但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他们40多岁的时候,才偶然怀上孩子,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孩子生下来后,深得所有家人和村里人的喜爱,他们都亲昵的叫他“小熊仔”。他们更加幸福了,直到孩子5岁多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有一天拉斐尔带着孩子外出干农活,让孩子自己在田野里玩耍。你也猜到了,发生了惨剧,也就是前面故事中被Tomas轧死的小孩。从此她和丈夫就生活在忧郁中。三天前,她丈夫去世了,已经80多岁高龄了,是很平静地去世的。

    医生答应了她的要求,给她丈夫的尸体做了解剖。奇幻的地方出现在这里。当医生打开她丈夫的胸膛和腹腔后,看到里面蜷缩着一只非洲黑猩猩,黑猩猩怀里抱着一只小熊。这里引发了她强烈的怀念。最后,她自己也躺到丈夫的身体内,她抱着黑猩猩和小熊仔,让医生从外面缝上了。这就是为什么作者把这篇取名“归途”的原因。

    第三个故事叫“家园Home”,讲的是现代人的生活情景了。故事发生在1980年代,比上一个又过了3-40年了。主人公叫彼得,60多岁,是加拿大多伦多的一名议员。他的妻子生病去世了,对他是个很沉重的打击。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去动物园里参观黑猩猩基地,故事发生了。又是黑猩猩,你猜对了,黑猩猩是作者的主线之一。参观黑猩猩基地时,彼特对其中叫奥多的一直黑猩猩感觉特别有缘,尤其奥多主动向他伸出手,他们握手的时候,他有一种心灵相通般的感觉。当他正在跟奥多握手的时候,负责这个基地的管理员刚好走过来看到了。管理员非常恼怒,对彼特和陪同人员大声叱喝,因为按照规定,人是不允许接触动物的。而彼得这是也来气了,跟他怼上了。他还是比较富有的,因此口出豪言,老子出一万五千美元把这只猩猩买了。一万五千美元放在今天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估计也买一只动物也绰绰有余,在80年代就更不用说了。

    买下来后,彼得发现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把黑猩猩养在哪啊?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离开加拿大,回到他移民前的国家,葡萄牙。他是2岁多的时候岁父母移民来加拿大的。他已经60多了,妻子去世的打击令他每天生活在忧郁中,跟儿子的关系也并不好,在参议院的工作也只是个闲职。于是作出离开加拿大回到故土的决定并不难做。回到葡萄牙,显然也不能把猩猩养在里斯本,那里跟多伦多也没有本质性区别。于是他决定回到他父母的的老家,你又猜到了,葡萄牙的高山区,北部的Tuizelo小村。

    又是历经了各种波折,他将奥多带到了Tuizelo。值得一提的是,他到达里斯本波特拉机场,出了海关后,才想起还没有安排车去北部。于是将猩猩暂时交给海关人员帮忙看管,自己到机场对面的雪铁龙4S店,买了一辆很老式的雪铁龙汽车。开着这辆车,两天就到了Tuizelo。

    在1904年,Tomas开了一个多月才到,1980年代,彼得开了2天。2018年,我开了5小时,哈哈。

    到了小村后,他很快安顿下来,被当地村民安排住到一栋已经多年没人居住的两层石头房子里。无巧不成书,这栋房子恰好是他的外公亦即拉斐尔的哥哥,当年住过的房子,但是多年前他们一家人离开了。他跟黑猩猩很安静地住在这个房子里,每天到村子里逛逛,过着很闲适的生活。

    2年后,他儿子从加拿大飞过来看他,准备在这个度个假。他带着儿子和黑猩猩每天在村里到处逛,跟儿子讲村里的故事。一天下午,黑猩猩非得拉着他往村外走,他就跟着黑猩猩去了。黑猩猩拉着他到了村外一块巨石边,这块巨石他们曾经爬上去过,那儿的视野非常好,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猩猩很快就爬上去了,他这次废了很大劲才爬上去,猩猩还帮了他很大忙。爬上去后,他已经感觉到气喘吁吁、心跳飞快了。在猩猩的指向下,他看到一只伊比利亚犀牛,非常巨大。伊比利亚犀牛已经是绝迹的动物,按理他们是不可能看到的,这里又是奇幻小说的风格了。过了一会,犀牛跑向了远方。但就在这时,彼得感到一阵心绞痛,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了。猩猩也感觉到了异常,过来扶住他。一会儿的功夫,他越来越虚弱,倒在了猩猩的怀里,却感觉到非常温暖。就这样,彼得安静的去世了。黑猩猩把他抱在怀里,过了很久之后,才把他放下,自己奔向原野,追随那头犀牛而去。

    这本综合着奇幻、宗教和哲学的小说,最开始是其Kindle广告和曾经写作“Life of PI”的作者吸引了我。看的过程还挺烧脑的。看完之后,似乎明白了一下哲理。“人类不过是直立行走的猿猴,而非坠落凡间的天使”,这不就是说人和猩猩本没区别,而猩猩在第一个故事里实际是指代的非洲黑人。人和人没有差别,人和物也没有本质性差别,所以不要有分别心,要平等、平和对待所有人和所有物。而同时,猩猩在三个故事里也还指代这神、父亲和朋友,是说人要有信仰(不一定是宗教哈)、家庭和朋友关系,人会老去,而这些是可以经久不息的,是保持人的愉悦感的根本维系。诸此等等。

    当然,同样让我非常受益的是Tuizelo小村自驾之旅,这种探索本身就是让人非常愉悦的。幽静的小山村,淳朴热情的村民,村里那家非常熟悉的小旅馆,清晨在村里小道的漫步,和到书中描述的小教堂的拜访,让人感觉非常清新、纯净。

    在给旅馆留言时,发现不久前,本书的译作者也来拜访了这个小村,也住在这个旅馆并且留言了,又是一个小惊喜。我计划给译作者写封email,获取联系,交个朋友。

    回里斯本后,分别跟好几个客户在吃饭、聊天时谈到了我这次高山区之旅,他们停了都非常感兴趣,对于我这个外国人热衷于葡萄牙的文化和风土人情感到非常开心。我之前在亚马逊上买了5本书,分别送给了几个重要的客户,他们都非常开心。这位我的客户关系和业务也帮了一个小忙。

    所谓开卷有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把读书和行路结合起来,就更是受益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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