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陇上犁诗集《每每有雪降临》
薄薄的一本诗集,乳白色的封面,雅黑色的书目,简单,简约。
这就是我县青年诗人陇上犁先生的诗集《每每有雪降临》。
想起买这本书时,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
记得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季节吧,阳光和煦,空气中透着万物生长的气息。刚刚对文学产生兴趣的我,托人从书店给我捎来了两本书,书买回来一看,作者都是本县人,一本是黄英老先生的《杏花雨》,我只看了一篇《九眼泉》就被别人借走了,至今未归,下落不明,有点遗憾。因为书店只剩一本了,书店管理员说那本书很多年都没人买了,在低价处理。另一本就是我手中现在捧读的陇上犁先生的这本诗集《每每有雪降临》。随意浏览了几页,就爱不释手了。
陇上犁是个极其热爱故乡的诗人,只有在故乡,他才觉得一切令人踏实:"鸟儿的故乡是天空/人的天空是故乡/多少个春秋/多少次的出走与回归/使我明白/无论怎样/我都应该像鸟儿一样/在老人山与亲人们/同甘共苦/然后诚实的歌唱“(《鸟儿的天堂》)。
关于故乡,诗人的笔融时而浪漫深情;"当夏季风轻抚老人山时/老人山就穿起花背心/一个劲的热泪涟涟/让野果子盟誓于山的子女/让水蕨菜木龙头嫁给青竹蓝/而后被山歌晃悠着/换上金黄的百褶裙/忙活起我的月牙般的银镰/哦,老人山/成熟的时刻便任性的风流”(《关于老人山》)。时而忧虑“乡民们荷锄走向田间/他们眼中的洋芋与包谷/同子孙一样实在 亲切/他们懂得一碗汤的稀稠/他们为一颗结了瘪籽的粮食叹息/偶尔也为一场开了花/没有结果的爱情辗转反侧/忧伤 三天不咽一颗米粒//但他们最终明白/世事如山间云雾/日子却在包谷面糊糊间过着/我面对的父老乡亲/面对的生活啊/是一种可怕的真实”(《老人山人》)。有些真实,令人无奈,痛彻心扉,“被斧刀伐掉的幼树/多像夭折的孩子”(《怀念森林》)。是的,“森林消逝之后/鹿群无迹可觅/水土流失以后/饿馁将会随处可见”(《逐鹿》)。这正是诗人的担忧和想也不敢想的现实啊!好在有纷纷扬扬的大雪洗涤着诗人的思想和不安的灵魂,诗人相信“雪花落尽/每座山都是春天”。(《大雪》)。更应是老人山人心灵苏醒的春天吧!
陇上犁先生不仅是一位优秀的诗人,而且是一位优秀的警官,很多年前,他就以侦破案件迅速著称于同行警界,就连边远乡村的百姓提起他都无不自豪的说:”没有魏警官抓不住的坏人!“对于一个尽心尽力,力保一方平安的警察来说,金杯银杯算什么呢,有这样的口碑就够了!
和陇上犁先生实则算不上相识,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县城,但从来没有见过面。前年才在他的博客里见过他的照片,戴一副近视眼镜,胖胖的,很是富态。虽然现在的网络平台让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互动更方便快捷,
但我们平时交流不多。
记得有一次我说我找了好几家书店没买到一本心仪的书,他说他可以向作者给我索要一本,不久之后就很惊喜的收到了他托人捎来的两本书。可见其待人之城,言之必行。
当然,我也不会因为他给我送过两本书,就说他的诗首首精品,陇上犁的诗作也有其不成熟之处,有些叙述过于拘谨,这估计也与他的职业有一定的关系,经常处于高度紧张繁忙的状态下,心境难免浮躁,可是在这样的日常生活环境中还能够坚持多年写诗,实属不易,何况还有那么多优秀诗作问世。
我们不能要求诗人的作品首首为传世之作,句句为佳句名言。其实诗人的愿望简单,”遍地青蛙/遍地人类/只要平安就行了。“(《遍地青蛙》)(随笔)。希望已到不惑之年的陇上犁先生写出更加优秀成熟的作品,
不负耕耘。不负有缘读到其人诗作的读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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