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宗教改革五百周年。我们的一生能遇到几个五百周年这样的大日子呢?今年有很多纪念活动和图书出版。然而,整日子这样的纪念方式只是人们对历史和时间的一种诠释方式而已,有时候只是一部分的人方式。世界真的太大了,每个人的认知方式又是如此不同。橡树文字工作室的朋友告诉我说,他们的公众号只要做宗教改革的议题,阅读量就很惨淡。宗教改革离我们的距离究竟是更远了还是更近了呢?
最近陆续有一点点想法。最触动我的是,马丁路德的灵性挣扎,或者是那一代人的灵性挣扎是:如何消除良心的控告和罪疚感。这在那个时代是一个普遍的问题,也因此让马丁路德对圣经,对福音有了重新认识,但是今天,良心的罪恶感似乎已经不是什么议题了。是不是心理学告诉我们,良心的罪恶感是不必要的,我们追求终极价值是个人的自由,那么人们寻求上帝的安慰,或者说拥抱福音,又要从什么样的进路呢?最近读书发现,自由进入到人类追寻的终极价值,只是最近几百年的事情。自由,来自于对于上帝创造人这样一个母题(motif),接下来却如脱缰野马,成为反叛上帝的武器。离开了母题,我们的争论只有自由和保守,白左和黑右这样的死循环。
大家都知道《论基督徒的自由》这样的名篇,也许忽视了《意志的捆绑》。 加尔文在《基督教要义》里面的总结非常好,“是恩典带来了自由,而不是自由带来了恩典”。这样的诊断是对人类意志,精神状况最深刻和基本的分析。离开这个基础,我们都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向了死荫幽谷。
还有一点想法是,马丁路德的世代,人们对灵界有丰富的感知和想象,那是一个和人类自己有着清晰分界的世界。今天,新纪元和泛灵论与那个时候应该是不同的,基本还是一种内观,内化的信仰。人类在自己的内心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巴别塔。有什么可见的现象告诉我们,我们需要重新寻求福音,寻求上帝的安慰呢?我自己认为是抑郁症。那种基因论,环境论的诊断,打着科学的旗号,但是它的起点还是一种自然主义的伦理观。
罗马书2:9说上帝“将患难困苦加给一切作恶的人”,这不一定指向外在的苦难。这里面原文意思指的是愁烦、压抑、内心越来越狭窄,加给每一个作恶的人的内在,恶人并不一定指有恶行的人,而是指不承认上帝的人。这不就是今天我们这个世代的写照吗?之前听做过抑郁症咨询的朋友讲过,最近又再次被证实,越来越多的青少年成为抑郁症患者。
受苦的人们寻求安慰。这不正是福音书的开头吗?祂终于来了。
我们需要安慰,就像美好的海德堡要理问答第一问。
问:你无论是生是死,唯一的安慰是什么?
答:我无论是生是死,身体灵魂,皆非己有,而是属于我信实的救主耶稣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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