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好女人的爱》五

作者: 雨人的伞 | 来源:发表于2021-10-15 12:16 被阅读0次

    【译者言】

    今天我翻译到第五天,已经译了大概6500字了,其实连我自己都想问问作者,说好的good woman去了哪里?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一个溺水而亡的男人和仨半大小子、一位看似和故事无关病殃殃的母亲。

    这个小说我是边读边译,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按照目前这样蜗牛般的进度(我水平和时间都有限,也没法儿再加速了),昨天算了一下至少还要30天才能写完。

    我觉得写这样的日更就像在丛林里探险,虽然长路漫漫,但是每天当太阳升起,我都会有新的期待,期待遇见奇特瑰丽的风景。

    今年夏天我在图书馆翻到一本《枕边书》,忘记是谁介绍了这本《the love of a good woman》,他写到:

    爱丽丝门罗的《好女人的爱情》里面的每一个故事都堪称完美。每读完一个故事,我都想躺倒在地,就此死去,你永远都想不到她的故事将带给你怎么样的惊喜。

    所以各位啊,不要心急,且听我娓娓道(译)来。


    希稀·佛恩斯是家里的独子,他父母比别人的父母年纪大,也许是只因为惨淡的生活,所以他们看起来显得苍老。当他离开伙伴们,走到离家剩下最后一个街区的时候,他惯于加快脚步,倒不是因为要急着要回家,或者他想让手头的事情好起来。很可能他是想让时间过溜得再快点儿,因为在最后的一段路程,他的心里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真好,他看到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尽管她裹着睡睡衣下了床。爸爸不在家,这也很好。爸负责操作谷物升降机的工作,周六下午也休息,他没回家很可能是去了坎伯兰公爵饭店,这也意味着直到今天傍晚,希稀暂时是自由的。

    希稀父亲的名字也叫希稀·佛恩斯,在沃利,这个名字是个熟悉的也很亲切的名字。在这之后的三四十年,当人们提及往事,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理所当然认为是他父亲的名字,而不是儿子。 如果小镇上有新来的人说:这个故事听起来不像是希稀,他就会立刻别告知:他们说道不是那个希稀。

    “不是他,我们说的是那个老家伙。”

    多年之后,人们会谈起希稀·佛恩斯因为得了急性肺炎或是其他严重的疾病,住了院或是被抬到医院,护士用湿毛巾或床单裹着他,给他退烧。因为高烧他浑身都湿透了,把毛巾和床单都染成了棕色,这是他体内尼古丁在作祟,护士们惊呆了,因为她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然而希稀乐了,他说自己从十岁开始就抽烟喝酒。

    那时候他还经常去浸礼会教堂,很难想象为什么?他妻子是一名浸礼会教徒,也许他去教堂是为了取悦妻子,这个事情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还一起服务于圣餐仪式,在浸礼会教堂里面包还算好,可是红酒只能算是葡萄汁。 希稀·佛恩斯大声抱怨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果这是一只羊羔的血,那TM一定只贫血的羊。”

    此刻在佛恩斯家的厨房里整在准备午餐,餐桌上摆着一条切片的面包,一罐已经开盖的黄丁甜菜。在做鸡蛋之前,他们先煎熟了几片腊肠,尽管其实应该是先煎蛋再煎肠,这样可以保持炉子保持炉子上方的热度。现在希稀妈妈开始做鸡蛋了,她用一只手搅拌着蛋液,另一只手压着肚子以减轻她的腹痛。

    希稀从她手上接过来搅蛋器,并顺手关掉了电炉子,温度太高了。他不得不把锅拿开炉子,让炉子冷却下来,这样蛋白不会煎得太硬,边缘也不会烧焦。希稀没来得及擦掉老油,添点新鲜的猪油。妈妈从来不会擦掉老油,就用这油做了上顿做下顿,直到实在不得不换油。

    当温度到了他所需要的的时候,他把锅放下,把鸡蛋边缘整理成了整齐的圆形,然后他找到一个干净的勺子,从蛋的边缘滴入几点热油。他和妈妈都喜欢吃这样的鸡蛋,但是妈妈常常做不好。爸爸喜欢吃的鸡蛋是那种煎的时间长一些,就像是煎饼一样的,像皮鞋一样硬的,上面撒上一层黑乎乎的胡椒粉,希稀也会做成那样的。

    其他的男孩都不知道希稀还会做饭,就像没人知道他的藏宝之处,那是在他家餐厅窗外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在一棵日本浆果树下。

    当希稀做饭的时候,妈妈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她出神地望着外面的街道。这个时候他爸爸还有可能回家吃点东西,他也许还没喝醉,但是他的行为并不是根据他醉酒的程度,也许他会走进厨房,告诉希稀给他做个蛋吃,当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也许会问围裙在哪里,他要当一次“家庭煮夫”。如果他心情糟糕的时候,他便会以那种夸张的,滑稽的恶狠狠的表情,盯着希稀,告诉他最好小心点。

    “小混蛋,你不是吗?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这个时候如果希稀也瞪着他,或者也许他不看他,或者仅仅是放下搅蛋器的时候有一点声音,即使他走动的时候万般小心,像猫一样不弄出一点声响来,他爸爸也会像条恶狗一样咬磨牙凿齿,这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一分钟之后,餐桌就被他掀翻了,食物和盘子立刻洒满一地,椅子桌子被踢到东倒西歪。然后他会满屋追着希稀,扬言抓到他,把他的脸在火炉上烫平,他怎么能真么暴戾?你一定会以为他发疯了。

    但是如果这时候有人敲门,如果他的某个朋友来找他。他的脸色会立刻恢复,打开门,用幽默的腔调大声喊着他朋友的名字。

    “我马上就来啊,本来我该请你进来,但是我妻子又在摔打锅碗瓢盆。”

    他这样讲话并不是为了掩饰他的疯狂,而只是为了把发生的一切说成一个笑话。

    希稀的妈妈问他天气是不是暖和起来了,他这一上午都去了哪里。

    “是的,天气暖了。他答道,“我去了桥那边的水洼。”

    她说闻到了他带回来的春风的味道。

    “你知道午饭后我会做什么吗?她说。“我会拿一个暖水袋,躺在床上,很快我会恢复力气,然后我就能做点事情了。”

    这样的话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其实这只是她给自己的一点希望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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