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傅雷,大家一定不会陌生。
作为翻译家,他翻译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在绘画、音乐、文学等方面,他均显示出独特的高超的艺术鉴赏力。他写了《世界美术二十讲》等等,现在依然是美术学生的必读书目。
他翻译的《贝多芬传》和《约翰克利斯朵夫》,体现了极高的音乐艺术修养。
如果你不知道他的这些成就,那你一定看过或听说过《傅雷家书》。当时,傅雷的儿子、世界著名钢琴家傅聪留学波兰,《傅雷家书》出自这一时期傅雷与其子的书信来往中。
如今,《傅雷家书》和《曾国藩家书》一样,成为了人们追捧的育儿、教育读物。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傅雷沾花惹草、婚内出轨,而他的夫人朱梅馥大度宽容甚至成全。
1936年,傅雷婚后第四年,他去洛阳考察龙门石窟,其间结识了一位豫剧女演员。
他甚至为她作了一首诗:“汴梁的姑娘,你笑里有灵光。柔和的气氛,罩住了离人——游魂。”
当时,朱梅馥怀孕三个月。
我们不知道他和她发展到哪种程度、两个人纠缠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朱梅馥看到这首诗、知道丈夫出轨后是怎样的心情,总之,朱梅馥没有特别的反应,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三年后,傅雷爱上了刘海栗的小姨子陈家鎏(又有说叫“成家榴”的),并且,公开追求她。
这时,傅雷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陈家鎏人长得漂亮,又是女高音歌唱家,傅雷视其为“女神”,爱得几近疯狂,不仅白天一起谈天说地,晚上还给她写情书。
后来,陈家鎏去了云南,傅雷魂不守舍,简直无法继续工作。
朱梅馥做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她打电话给情敌,很诚恳地对她说,“你快来吧,你来了,他才能写下去。”
陈家鎏果真回来了,陪在傅雷身边,他果真安心地写下去了。
说白了,傅雷过的就是“一妻一妾”的生活。
张爱玲因为不满傅雷之前老是拿她的作品开炮,就把傅雷的婚外情写进了《殷宝滟送花楼会》。
张爱玲写篇小说,更像是一场恶作剧:你傅雷不是喜欢用道德批评人吗?我就让大家看看,你的道德究竟如何。
张爱玲说,小说发表后,陈家鎏十分恐慌,匆匆嫁了人。
而晚年的陈家鎏则对傅雷的小儿子傅敏说:“你爸爸很爱我的,但你妈妈人太好了,到最后我不得不离开。”
朱梅馥最后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四十岁以后的傅雷,大概是荷尔蒙减退闹腾不动了,又或许是思想上成熟了一些,再加之时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知识分子不那么好混了,他开始对妻子体贴了起来。
朱梅馥自己也说:“现在(他)年龄大了,火气也退了,对我更体贴了,更爱护我了。我虽不智,天性懦弱,可是靠了我的耐性,对他无形中有些帮助,这是我可以骄傲的,可以安慰的。我们现在真是终身伴侣,缺一不可的。”
文革期间,傅雷受到迫害。
红卫兵抄了他的家,又连续四天三夜批斗他,他遭遇了罚跪、戴高帽等各种形式的凌辱,被搜出所谓“反党罪证”(一面小镜子和一张褪色的蒋介石旧画报)。
1966年9月3日凌晨,他愤而离世,在家中吞服巨量毒药,悲壮地走完了一生。他的夫人朱梅馥,亦自缢身亡。
傅雷夫妇自尽前,曾写下遗书,将存款赠予保姆,作为她失去工作后的生活费。
他们还在一个小信封里装入53.50元,写明是他们夫妻的火葬费。
朱梅馥自缢前,还在地上铺上了棉被,担心踢翻凳子的声音会打扰到邻居。
这样两个人,真的很可敬。他们那样生死相依的爱情,听来也很动容。
但真实的婚姻,哪有那么美好?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爱得多一些,另外一个人要爱得少一些,绝对平均的爱是没有的,任何人的爱情都是这样的,而朱梅馥,刚好是爱得多的那一方。
傅雷和朱梅馥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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