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我梦见天空是一张鱼的肚皮
我的指尖清晰地触到了鱼鳞的质感
我看见
一层层的小鱼从我头顶一直延伸到天边
(嗯,我想
这一次莫非天空真要掉饽饽)
我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些鱼的意义
它们就被谁变成了一群蝗虫
然而这场旅行刚刚开始
就遭遇了不辨形状的敌人
这群在低空飞翔的蝗虫纷纷掉落
在我脚边萎靡成乌乌殃殃的一堆
(这些没吃过庄稼的蝗虫
一定还有颗鱼的心)
我还看见过
在我面前舞蹈
从初升的太阳里踏着祥云披着飞翔的花朵而来的凤凰
记得有无数次我从悬崖凭空坠下
暗夜的窗外
炯炯有神凝视我的狐狸的眼睛
在梦与醒之间我听到自己的一声惊叫
醒来后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窗外月华满地,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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